邀月被捏的耳朵一红,还没反应过来替身是什么意思,傅诗涵已经走出门外,邀月急忙跟上,“王妃,您这是要去哪啊?”
“有吃的没?我饿了。”
傅诗涵一般都是自己动手找吃的,如今也不例外,丝毫没有个当主子的自觉。吓得邀月一脸惶恐不安,还觉得是自己的错居然忘了端来早膳。
傅诗涵丝毫不把自己当主子,看着邀月诚惶诚恐的模样就只能依着她等坐在新房里,吃了邀月送来的早膳。
然后向她要了一件寻常的衣裳,准备离开,总之不想呆在这个地方。
可是她要走,哪是想走就能走的?尽管武焱府上人少地方也不大,没有个管家掌事,可府里的下人都是武焱把过关的,没有他的话谁敢把新王妃放出去。尤其是邀月,一听说王妃一声不吭的就要走人着实吓得够呛,连忙放下手上的活,去前门跟四五个护院一起拦着,邀月拉着傅诗涵道:“王妃,您可不能走啊!有什么事等王爷回来再说。”
看来走前门是走不通了,傅诗涵只得假意点头打道回府,原路返回,这一次邀月有些不放心,守在傅诗涵身边一直看着她,这还不到一天呢,就让她又想起了被老嬷嬷支配的恐惧。
“这样吧,我睡会儿,等王爷回来好吗?”
邀月发自肺腑的笑了,忙点头道:“好的,王妃,奴婢就守在门外,有事记得叫。”
傅诗涵赶紧也点点头,笑着把邀月推出门。
她又不傻,让她一直等着那个善变的王爷回来?她还跑个鬼跑啊。
说不准那个阴晴不定的武焱直接看她不顺眼,把她禁足或者干脆杀了怎么办?
喜房的位置坐南朝北,窗口朝着阳光的方向,又矮又低,傅诗涵将裙子掖进了腰带,手脚麻溜的翻出去。
根据脑海里的回忆,找到了一面紧挨着喧哗街道的墙,大概有两三个人一般高,稍微比苏府的院子高了一些而已,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王爷不得宠,整个王府占地面积不到两亩地,下人也少得可怜,居然堂堂一个王爷还没有苏府的仆人多。
不过到底是天家人,院子足够规整,规格布局大气。她自然是不知道,其实武焱幼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因为他的生身母亲是一个出身卑贱的宫女,能生下他来那纯属意外,但即使生下了皇子也没有留住她的性命,母子二人被发落到这个小院子里自生自灭了。
那个宫女把武焱拉扯到三岁大,就不幸身染重病没了,自此年纪尚小的武焱就独自在这个院落里苟且偷生,靠着几个奴仆邻里的接济活了下来,也正是因为远离深宫迫害,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谁知武焱实在是争气,偶然间参加一次文试山瞧中,收下做了弟子,之后便在皇帝面前正式任职前殿,做了几回实事后开始崭露头角,渐渐有了自己的班底和羽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