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各自抱人,滚一圈?
听着季扬再度喊着:“斯涵,别这样对我。”祁惠紫的心狠狠颤了一下。她和他都是一样的人,一样的爱而不得,一样的被情所伤。许是同病相怜,也许是他的话猛地点拨了她那根尚还算有几分清醒的神经。
祁惠紫伸出双手,蓦地搭在了季扬的肩头:“你还忘不掉夏斯涵,你还想得到她,对不对?”
季扬微偏了下脑袋,脑袋晃晃,双眼聚焦在祁惠紫的脸上,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他才勾了勾唇角:“原来是你,我差点都认不出来了,怎么,祁惠紫,你也是过来醉生梦死的?”他撑着吧台坐直,拿过还没有喝完的酒,和祁惠紫碰了碰,“别告诉我,你对你的男神还念念不忘。”
祁惠紫虽然喝的有些多,可她酒量都已经练出来了,听到季扬话中的淡淡讽刺,她立马冲他怼了回去:“你不也念念不忘你的女神?”
见季扬成功的变脸,祁惠紫大笑了两声。只笑出了两滴泪水来,她才抬手,使劲的擦了擦眼角,自我嘲讽道:“咱俩谁也别说谁,都是一样的人。来,季扬,再干一杯!”
找到了同样的人,祁惠紫喝酒的劲儿更大了。直接又灌了两瓶低浓度的白酒,她才跳下高脚凳,歪歪扭扭的走到季扬身边,勾着了他的脖子:“季扬,你说,咱俩要不要再合计合计,各自求神得神的?”
求神得神?季扬重复咀嚼了一遍,才蓦地明白过来祁惠紫的意思,拿着手指头点了她两下,他唇角勾了一抹真心的笑:“说实话,祁惠紫,我突然觉得,你真挺对我脾气的。”他反手揽着祁惠紫,也跳下了吧台。
两人直接要了一家包间,跌跌撞撞的走了进去。
祁惠紫看着季扬脚一抬,把门关上,又仰头喝着酒走了进来,她坐在沙发上,笑了两声:“你就这么把门关了,不怕咱俩酒喝多了,情难自禁发生点什么?”
季扬冲她笑笑,打了个酒嗝。
浓烈的酒味从他嘴里飘出来,季扬轻蹙了蹙眉头。他犹记得,斯涵是不喜欢这种浓烈的酒味的。
不过,管她呢,这个时候她说不定真躺在慕容铭怀中快活呢。
想着深爱的女人怀了别人的孩子,想着他们可能正在发生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季扬瞬间觉得,刚刚喝到嘴里的酒,似乎变成了一团烈火似的,焚烧着他的神智,让他对慕容铭恨的咬牙,也让他对夏斯涵又恨又爱的。
跌坐在沙发上,季扬脸色蓦地有些不好起来,伸手扯扯衣领,他声音微凉的道:“放心,我只会碰夏斯涵,其他的女人,就是脱干净了,站我身边,我也绝对不会多看一眼的。”
祁惠紫心里放心的同时,却又忍不住打趣季扬:“啧啧,这是要为夏斯涵守身如玉的节奏?”她抬手,微仰着脑袋往后使劲拢了一下头发。
妖娆风情的举止,再加上她刻意放缓的动作,仿若是电影中的慢镜头一般,季扬心口的那团火霎那间烧的更旺了起来。
男人,有时候其实很口是心非。他完全是一种由荷尔蒙控制的生物,不掺杂一点儿的情,只有浴,渴求的,从所爱的女人身上得不到的满足。
祁惠紫明显的看到他眼神幽暗了起来,不觉“咯咯”一笑,速度把手放了下去:“我还以为我这么个大美女,真的没有一点儿吸引力了呢。还好,事实证明,慕容铭看不上我,只是他眼睛没放对地方。”
季扬拿起桌上的酒瓶使劲喝了一口,咕哝不清的附和:“是啊,他眼睛没放对地方。”他要是把目光放在祁惠紫身上,至于他们两个人会这么痛苦吗?
祁惠紫没有听清季扬到底说了什么,她只是放下酒瓶,托着腮,若有所思的望向了一旁的窗户。
城市的灯红酒绿,是夜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不夜城的喧哗与热闹,是释放人内心阴暗面的最佳场所。
祁惠紫目光投落在那颗缠绕了彩灯的大树上,看着那灯光忽明忽暗,忽红忽绿,她笑的粲然:“季扬,你觉得,我们现在要怎么样才能各得所愿?”她得到慕容铭,而他,和夏斯涵双宿双飞。
季扬平时不唱喝白酒,这会儿因为喝酒太多的缘故,他脑子已经有些发懵。使劲的抬手捂了太阳穴,感觉着耳朵中那阵“嗡嗡”音消失,他才顺着祁惠紫的视线也望向了窗户外边。
夜,是狂野男女最喜欢的时间,同时,也是很多阴谋诡计滋生的开始。
季扬偏头看了一眼祁惠紫,唇角勾了勾:“怎么,你想到好的办法了?”
“不如,我们各自抱着人,滚一圈?”祁惠紫言语大胆的冲着季扬说了一句。
季扬盯着她弧度姣好的侧脸,突地笑了起来,抬手,他使劲的和祁惠紫拍了拍手掌:“这办法不错,不过,具体实施起来有一定的难度。”
“NO,一点儿也不难。”祁惠紫举着一根手指摇了摇,笑着凑近季扬,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一阵,才又直起了身子,眉梢挑着,眼睛放光的道:“就看你胆子大不大,敢不敢了?”
季扬没想到祁惠紫会提出这样一个办法来,原本被冰凉的液体凉却的火,似是又猛烈反扑了过来。季扬抿了抿唇,抬手用指腹轻捏了捏嗓子眼。
喉咙里干哑干哑的,迫切的想要喝口水。
季扬走到包间门口,冲外边的服务员要了两瓶饮料,缓缓喝了下去。
一边喝着,他一边时不时的望祁惠紫一眼,见她仰着头灌着酒的豪迈劲儿,他也不想被她一个女人看扁了。使劲的把手中的饮料瓶子望桌子上一放,单手揣兜,他就站了起来:“你等我电话,安排好后,你记得把慕容铭的妈妈叫过去现场,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不成功,便是和慕容铭,夏斯涵彻底成了敌人。”
“都已经成了敌人,还在乎什么?”祁惠紫嘀咕一句,在季扬还没反应过来她说什么的时候,冲着他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行,我知道,你提前给我电话。我这两天也会多跑去慕容家,套套近乎的。”
“好,就这么说定了。”两个为爱所困的人,终于在酒精的刺激下,商量出了一个最迅速,却又最无耻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