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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想到昨夜他和莫夜朗在书房里的秘密谈话,也不再多问,只关心地说:“你务必要小心。”说着,北北从床上跳下来,蹲在地上,从包里翻找出一个护身符。
北北走到洛星河身边,脸上带着轻盈的浅笑,谁看了她,也觉得心中很是舒服,洛星河忽然明白什么叫做如沐春风。
北北说道:“这个护身符给你,只要你带着它,十米之内,鬼邪不敢近你的身。”
洛星河回头看了眼一脸冷漠表情坐在餐桌上,喝着黑咖啡的莫夜朗,不禁叹道:“同样是人,同样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怎么那边是冰川,这边是暖阳呢。”
就在他口中所指的冰川,快要向自己投来冰刀似的眼神时,洛星河忙转过身,想赶紧拿了护身符就走。
可护身符被北北攥在手里,她仰头对着洛星河笑着问:“现金、支付宝、pos机,你选哪一个?”
洛星河愣了两秒,听着北北认真得说道:“这和占卦一个道理,不问空卦,会影响运势的。”
屋外传来莫夜朗淡薄的声音,“多谢洛大少爷,照顾本店生意,你莫要客大欺店呐。”
洛星河给北北转了帐后,北北又从口袋里摸出一颗小珠子,对他说:“因为你和我们是朋友,我便赠你一颗灵力石。它可以探测出周围的邪灵,如果珠子变红了,那你一定要快跑了。”
洛星河看着北北手心里那颗小珠子,迟迟未接。
北北又向前递了递,却见洛星河哭丧着脸,手里的吐司也不香了,回头望着莫夜朗说:“不是就去酒吧喝酒吗?会这么危险吗?我到时候要怎么跑啊。”
北北见他一副快要哭出来的委屈表情,整个人都快被打上弱小、无助、可怜的字眼,立马安慰道:“你别怕,大多数的阿飘们,不会主动招惹你的。”
而莫夜朗则淡定多了,他用刀子挑出一抹草莓果酱,均匀得涂抹在吐司片上,对北北说:“你快去刷牙,过来吃早餐。”
洛星河干嚎一声,“你就这么无情!”
莫夜朗轻飘飘地说:“这么多年,你的演技一点提高都没有,一如既往的差。”
洛星河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他立马收住了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正了正领带,潇洒得依在门边上,眉梢轻佻一笑,那双桃花眼里尽是妖孽之色,挑衅般得对莫夜朗说:“那,我请这个小相师陪我一同前行,要多少钱。”
莫夜朗手下的动作停滞了,刀子闪过微光,抬起眼,淡淡地凝视着洛星河。
房间的气氛凝固了,快要把装着牛奶的玻璃杯冻裂。
洛星河一把夺过北北手中的灵珠,拔腿就蹿到了大门,脸上露着嬉笑,对着莫夜朗举起了双手,说道:“我投降!”
刀尖轻碰
到瓷盘,莫夜朗放下手中的刀,拿起白帕擦了擦手,对着站在卧室门口的北北说:“牛奶快凉了。”
屋外旭日东升,阳光下的北北带着盈盈笑意,脚步轻盈得宛如春风,哼着轻快愉悦的山歌小调,走向莫夜朗,脸上的朵朵光晕好似一副温柔的油画,声音像是风铃草的欢语,说道:“遵命大叔。”
洛星河才走一会儿,莫夜朗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听筒里传来洛星河咋呼的声音,他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今天是什么日子,我刚下楼,就被一辆跑车溅了一身的泥。”
“嗯。”莫夜朗简单应了一声。
“你就这种反应吗?”洛星河一副人间无爱的表情,站在酒店下面。
莫夜朗淡淡的又应了一声:“嗯。”
洛星河的眼睛忽然露出小狐狸般的狡黠,对着电话那边的莫夜朗,故作玄虚地说:“我如果告诉你,那是谁的车,你就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了。”
“说。”莫夜朗说道。
洛星河笑着说:“是祁家少主,祁冠宇的车。”
“你怎么知道。”莫夜朗语气依旧平淡,问道。
洛星河说道:“开车的人嚣张极了,像是故意加速,溅了行人一身的水,还把车窗摇下来,对旁边的人嚷嚷。巴不得别人不知车里坐着的是他们的少主。”
莫夜朗用刀子切下吐司边,缓缓接道:“上来换一身衣服吧。”
他放下电话,对北北说:“下午,咱们去祁家拜访祁冠宇。”
北北用勺子搅着果酱,眼底生出了疑惑,“祁冠宇?他不是在......”
莫夜朗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接过北北的话,说道:“自然是拜访府内的祁冠宇了。”
莫夜朗拨动了罗星的电话,声音简短,说道:“查到祁冠宇的邮箱,发一封今日下午三点的预约函,说上次请他做的法事,后续出了些问题,时间紧急,听说他已回到祁府,便想直接登门拜访,请他看下。”
北北等着莫夜朗挂掉电话,问道:“咱们下午要明目张胆去祁家?”
莫夜朗说:“他大张旗鼓的回来,咱们光明正大的去看他,正好合他们的心意。”
北北放下了勺子,说:“那我要快点去洗漱了,还要换衣服,今天又要努力做一个男孩子。”
莫夜朗宠溺一笑,“去吧。”
相比着莫夜朗这边的闲适氛围,祁冠霖就不是很好受了。
正在麟云集团的祁冠霖,正看着黑客破解着祁冠宇的所有通讯账号,调查着他的过往通讯记录。
本还在庆幸着祁冠宇向来很少与外人有联系,他的行踪不会被人所注意时,电子邮箱的一份预约函像是突如其来的炸弹,打乱了祁冠霖原本的计划。
祁冠霖看着那份今日下
午三点的预约函,冷锐的眼神变得阴毒,他告诉黑客,“回复邮件,告诉他们下午三点,准时在祁家碰面。”
办公桌后,传来女人冰冷的声音,“你还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底细,就冒然让他们来祁家,小心节外生枝。”
祁冠霖晃悠悠地走到女人身后,双手揉捏着她的肩膀,口吻暧昧,说道:“我的老板啊,既然决定了今晚要摆戏台,那不妨多邀请些人来观看,事情传得越广越好。”
落地窗的玻璃中映出女人那张貌美娇艳的脸,她的眼睛盯着祁冠霖挨在自己肩上的手,心里有一股无比的厌恶,眼神却是冷淡,让你察觉不出她到底是开心,还是不悦。
很难想象麟云集团的老板竟然是一个如此年轻的女人,可以收罗这么一群相师对她俯首称臣,女人约莫三十多岁左右,散发着一种成熟女人的魅惑,但她的面部轮廓和线条又是那么硬朗,鼻梁似刀削出的山峰,让人联想到倔强、坚定的花岗岩。
女人缓缓开口,说:“还有,上次跟你说过的正事,你有没有去办,别是一门心思只谋划着你的家主之位了吧。”
祁冠霖脸色稍变,笑道:“那样命格的人是万里挑一的,很难得,所以要慢些。”
女人冷言道:“你要记住,是谁给了你今天的地位。”
“您的恩情,我没齿难忘。”祁冠霖的手缓慢而有节奏揉捏着女人的肩膀说道。
“你回去吧,既然请了外人来看戏,那更要演的滴水不漏。”女人冷漠地说。
祁冠霖俯下身子,脸贴在女人顺滑的头发丝上,轻轻说:“您放心吧,下次见面时,我便是祁家的新任家主了。”
等着祁冠霖走后,女人拨动了内线电话,“给我送来一套新衣服。”
过了半响,妖娇百媚的锦游手捧着一条熨烫好的白色暗纹旗袍走了进来,脸上勾着销魂的笑容,娇嗔道:“怎么板着一张脸,谁惹的我们苍老板不高兴了?让我把他抓来喂蛇,给您消消气。”
女人站起身来,迫不及待得脱下身上的衣服,嫌弃得捏着衣角,丢到地上,在锦游的服侍下换好旗袍,对她说:“把那套衣服烧了,别让我再看见。”
锦游帮她系着旗袍盘扣,娇笑道:“即便你烧了衣服,可那人,一时半会儿,还得见。”
女人脚踩在祁冠霖刚触碰过的那块肩膀布料上,说道:“我和他同处一室,便觉得恶心。大老板为何偏偏要用他这种毫无底线的败类。”
锦游笑道:“他越是没有底线,越是免了脏咱们自己的手。不过,你放心,这样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了。或许,要不了多久,他会同这衣服一起消失。”
女人冷笑道:“那样最好。”
锦游捏了捏女人的
肩,说道:“好了,祁冠霖不过是个棋子罢了,犯不着为了他作呕。我这里有个好消息,我已经联系好买家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只要把女孩送到他家,这笔单子就成了。”
女人面色骤然变了,眼里闪过阴毒的光,冷冷地盯着脚下的衣服,说:“棋子就该发挥好自己的作用,不能尽职尽心的棋子,应该早些从棋盘上踢出去。”
“我也这么想,反正天下相师这么多,用祁冠霖,也无非是想借此吞并祁家罢了,现在他已经把祁家搅得差不多了。”锦游说道。
女人冷冷说道:“所以,咱们要多手准备才行,不能反倒让祁冠霖耽误了咱们的生意。”
“我现在已经启动了手里另一张牌了,还是老搭档用着顺手,他们已经在找了,一有消息就立马通知咱们。”锦游玩弄着女人的发梢,漫不经心地说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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