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渺渺咬牙切齿的砸门。
过了很长时间,苏清荷才被兰颂扶着,打着哈欠出来了。
她一脸茫然,粉黛未施,显然是刚睡醒的样子:“大晚上的,你敲什么敲啊?困死了,连觉都不让人睡的吗?”
她声音慵懒,甚至透着几分悠闲。
和白渺渺的声嘶力竭形成鲜明的对比。
而且,吃瓜群众们猛地发现,苏清荷即便是粉黛未施,这张明艳精致的小脸,也比白渺渺漂亮的多。
他们总觉得白渺渺非常白,白的像是要升仙了一样,如今才发现,和苏清荷一对比,白渺渺就像是个僵尸,没有一丝血色。
白的……不自然。
“这白渺渺全身白的太不正常了吧?是不是用了什么药?”
“我倒是听说过,说有钱人家的小姐,可能会用一种药,但是这种药的副作用比较大,对身体伤害极大。”
“那这白家小姐对自己可真狠啊。”
白渺渺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
她那双漂亮娇媚的眼眸里满是愤怒,恶狠狠的瞪向说闲话的那群人。
然后她看着苏清荷:“天气如此冷,你还是先让我进去吧。”
苏清荷唇角微勾:“哦?原本是可以的,但是刚刚,我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骂我了。”
她眼眸冷冷的看着白渺渺:“你忘了你发过什么誓吗?辱骂,也属于其中一种吧?”
白渺渺愣了一下,脸色一点点变得惨白,在众人的注视中,狼狈不堪的跑了。
“好啦,各位都回去吧,天气冷,别着凉了。”苏清荷打了个哈欠,关上门,也就走了。
“王妃,就这么放她回去了?”兰颂觉得太便宜这个白渺渺了。
她做的那些恶心事情,恨不得让人掐死她。
苏清荷轻轻的摇头:“不,放她回去,是为了让她更好的作死。”她笑的灿烂,“白渺渺是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的,白府更不可能善罢甘休,接下来,就连带着白府一起铲除好了。”
她说的轻描淡写,但是兰颂知道,苏清荷这是下定决心了。
果然,就像是苏清荷说的那样,第二日,白老爷和白渺渺两个人都来了,也不进府,就在门口闹,非要安王府给一个说法。
苏清荷觉得很是新奇。
向安王府讨要说法的,这还是头一个。
“怎么了?”苏清荷笑眯眯的走出来,就看到白老爷和白渺渺两个人均是一脸愤怒。
哟呵?这一晚上的时间就讨论出对策了,倒是也不错。
“苏清荷,你这个人实在心狠。知道我们没有布施过,就故意刺激渺渺。”
白老爷指着苏清荷,义愤填膺:“我们渺渺单纯又善良,自然就听信了你的鬼忽悠。然而我们没有任何经验,你早早的就算计好了,想要看我们笑话!”
“我们白家的钱,可是实实在在的花出去了,既然都花了,为什么不做得好一点呢?”
“可是如今闹出这种笑话,我们白家心里也苦啊。为了这场布施,我们白家不眠不休准备了三天三夜,如今就被算计成这样,各位帮忙评评理,这该如何是好?”
白老爷说着,眼眶都红了。
他两鬓斑白,看上去确实很可怜,一些人很是同情他们。
“安王妃,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喜欢我。也知道,因为这些日子京城里的一些传闻,你对我更是有所针对。但是你针对我,为何一定要牵连到家里。”
白渺渺也开口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骂我也好打我也好,亦或者是羞辱我,我都认了。但是爹爹年纪大了,经不起这么折腾,万一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你又该如何?”
她眼眶通红,咬了咬牙,看上去很是难过。
一群人就联想起了前些日子的传闻。
他们都在猜测白渺渺和苏清荷到底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赢家,难道是因为这种事情?
不过也是,苏清荷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茬,好像也没什么可意外的。
“唉,真的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是啊,这白家确实也不容易,我可是看了,他们布施的全都是肉饼,这白花花的银子可是实打实的花出去了。”
“浪费粮食啊,这安王妃心思有些恶毒。”
苏清荷:“???”
原来卖惨,人才会更容易相信吗?
苏清荷觉得这群人的脑回路有点奇怪。
“既然白家想要和我算账,那我们就来好好说道说道。”苏清荷轻轻的笑起来。
白老爷和白渺渺两个人对视一眼,都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苏清荷唇角微勾:“别紧张,各位也别太早的下定论。你们看过这么多热闹,应该很清楚最后都是什么走向。”
毕竟每次来找茬的人,都以惨败告终。
吃瓜群众们忽然有些期待了。
“众所周知,人吃的食物,都不会存放太长时间,更不可能做出来之后放整整三天,不是吗?”苏清荷笑眯眯的看着一群人。
吃瓜群众们生活常识还是有的,接连点头。
“是啊,是这样没错。”
“那不可能放三天的,就算不坏,那也不能吃了。”
苏清荷点头:“对啊,一个所有人都明白的道理,白府却不明白,难道你们不觉得可笑吗?”
一群人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了。
“白家把肉饼提前做了出来,不仅如此,还堆放在厨房那种长期温度比较高的地方,还没有人管。难道你们不便觉得好笑吗?”
“可能大家都没有了解到全貌。我在听说这件事情之后,感觉很不可思议,觉得白家不应该是这种人,于是专门派人去调查了一下。”
苏清荷笑的很是灿烂:“你猜怎么着,白家虽然把东西全都买了回来,也准备好了,但是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你知道他们怎么剁的肉,怎么拌馅料的吗?”苏清荷问。
一群人都很是茫然。
苏清荷耸耸肩:“说出来你们可能觉得恶心。这白家的人,让小厮和侍女们,大冬天,脱了鞋袜,赤着脚踩到肉馅里,就这么才把馅料给和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