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清漪气死的心都有了。
“不愿意啊?那我就没办法咯。”苏清荷耸耸肩,装作不经意的缓缓往前走。
那鞭子好死不死的就在她面前,苏清荷好像没看见似的,被绳子绊了一下,就要摔倒了。
郑清漪心里高兴,恶狠狠的想“活该!”
然而她还没幸灾乐祸完呢,这鞭子不知道怎么的,把她好像绑住了。
苏清荷一绊,鞭子迅速缩紧,差点没把郑清漪给勒死。
苏清荷当然是没有摔倒,她像是猛地清醒过来似的,迅速调整好,就站稳了。
“六公主,六公主你这是怎么了?”苏清荷愣了一下,连忙扶住郑清漪。
这鞭子很细很长,为了打人打的厉害,鞭子上还有一些倒刺。虽然不算很密集,但对于细皮嫩肉的郑清漪来说,足够喝一壶的了。
郑清漪被勒的说不出话来,干瞪眼。
“这鞭子怎么了啊?怎么还绑到你身上了?难道你是想要给我表演个绝活吗?就像是街头耍猴戏的一样,会缩骨功?”苏清荷很是好奇的开口。
郑清漪气的心里直骂娘。
这苏清荷怎么能把她和那些耍猴的相提并论呢!
“你变啊?”苏清荷伸手戳了戳郑清漪。
她戳的这个地方,正好是鞭子有倒刺的地方,这一戳,刺儿直接戳进皮肉里了,疼的郑清漪直叫唤。
“啊?你这是怎么了?”苏清荷一脸茫然,“该不会是犯了什么病吧?我跟你说啊,这事儿可不能赖我,是你自己非要把自己捆起来变戏法的,我可一点都没碰你啊。”
郑清漪要气炸了。
她最讨厌苏清荷这无辜的样子了!
“你还能动吗?需不需要我帮你啊?”苏清荷一脸关切。
郑清漪气的都要朝她吐唾沫了。
“不需要啊,那好吧。”苏清荷若有所思的看着苏轻易,“不错不错,还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六公主的思想觉悟很高嘛!”
郑清漪现在全身被勒的疼,还有刺一直扎她,要不是现在被莫名捆住,她早就打人了。
见苏清荷要走,郑清漪连忙开口,有些艰难道:“帮!帮忙!”
苏清荷掉回头来,看着郑清漪:“啊,你说什么,要我帮忙吗?”
郑清漪就算是气死,现在也只能点头了。
苏清荷这才笑笑:“哎呀,好说好说,咱们这关系谁跟谁啊,我告诉你啊,你不用和我客气,有什么说什么,对吧,我又不是那种恶毒的人!”
郑清漪气的直翻白眼。
“汪!汪!”团子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全身散发着有些臭烘烘的味道,爪子上全都是泥巴。凑过来之后,开始伸爪子扒拉郑清漪。
“你也要帮忙吗?”苏清荷笑着。
“汪!”团子开心的应着,越发卖力的用沾满了泥巴的爪子扒拉郑清漪。
郑清漪原本还挺干净的衣服,被扒拉的全都是泥巴。
但是这鞭子实在绑的紧,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她手脚都动不了了,只能愤怒的瞪着团子,让它走开。
团子歪着脑袋看了郑清漪一眼,很是兴奋的“汪汪”两声,一爪子摁在了郑清漪的嘴里。
泥巴的味道,掺杂着枯草烂叶甚至还有石头渣子,郑清漪的脸色马上就不对劲了。
“我要杀了你!”郑清漪终于可以说话了,尖叫着。
苏清荷看着郑清漪:“六公主,你别着急啊,已经在解了,你别动啊,哎哎哎,越动越紧。”
她仗着郑清漪看不见,又麻利的借着巧劲绑了两圈。
郑清漪也感觉到了鞭子越来越紧,只能忍住。
“这才乖嘛!”苏清荷满意的点头,“六公主,说实在的,你这鞭子以后别放倒刺了,这万一伤到自己,还挺危险的。”
“关你屁事!”郑清漪恶狠狠的骂道。
然后就有刺扎到她了。
郑清漪疼的差点跳起来:“苏清荷,你到底在干什么!”
苏清荷越发无辜的看着郑清漪:“六公主,天地良心啊,我一直都在帮你解绳子,你别动嘛,鞭子上的倒刺太多了,容易伤到你。你看看我的手,已经被划伤了。”
苏清荷把手给郑清漪看。
郑清漪看到一片鲜红,心里就舒服了:“切,谁让你笨手笨……啊!苏清荷!”
又有倒刺扎到她了。
苏清荷悄悄把红色的色料塞进衣兜,继续折腾郑清漪。
团子开始上蹿下跳,一会踩到郑清漪的肚子上,一会儿踩到她的脸上,一会又踩在她的腿上。
这些倒刺就欢快的扎在了郑清漪的身上。
“苏清荷!管管你的小畜生!”郑琴你故意尖叫着。
苏清荷有些茫然的摇头:“六公主,你不是说要把它带走吗,那就是你的了呀,我可不敢管,万一你责怪下来……”
这个时候,团子继续上蹿下跳,还伸出湿漉漉的舌头舔她的脸。
郑清漪彻底崩溃了:“本公主不要了!它还是你的,你赶紧让它跑远一点!”
苏清荷唇角微勾,心满意足的看了团子一眼。
团子“汪汪”两声,一爪子拍在郑清漪的脸上,就大摇大摆的走了。
郑清漪气的破口大骂。
这场人与鞭子的斗争,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
郑清漪是已经被折腾疯了,最要命的是,这鞭子的刺儿非常细,即便扎进去了疼得要死,也没留下任何痕迹,这就完全不能作为证据状告苏清荷。
“六公主,这鞭子实在是太危险了,下次别带了啊。”苏清荷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不过也邪乎,这鞭子怎么就自己缠到你身上去了?难不成有鬼?”
郑清漪脸色一白,瞪着眼睛骂道:“胡说八道!”
苏清荷把两只看起来“血淋漓”的手伸到郑清漪面前:“六公主,你有没有比较好的药膏啊,给我用一下呗,不然这手什么时候才能好?”
郑清漪吓了一跳,尖叫一声,又仰起头,心里畅快的很:“切,你活该!”说完,就把鞭子收起来,昂首阔步的走了。
苏清荷站在门口,笑了两声,就缓缓往自己院子走。
一边走,一边掏出帕子,斯条慢理的擦。
两只手干干净净,连一丁点小伤口都没有,更别说是血淋漓的大伤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