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美清的别墅和陆昼家倒是在一个地段,经过陆昼家附近时,谢父稍微动了一下想去拜访的心思,但随即想到,现在陆氏各种新闻沸沸扬扬。
稍微知点情的人都知道,这是陆氏内斗了。现在谢父匆忙站队并不好,倒不如等着看最后花落谁家。
他买了一些比较昂贵的人参之类的礼品,下了车之后,对着后视镜检查了下自己衣着,脸上带着对谢糖的担忧,便直接朝着别墅大门去了,对花园里正修剪的园艺师道:“你好,我是谢糖的父亲,她最近住在这里,叨扰很久了,能帮我叫她下来一趟吗?”
园艺师也是舒美清聘请来的下人,闻言,上下打量谢父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谢父的错觉,这人眼神中有几分难以掩饰的鄙夷,他被这眼神一看,莫名满头火,什么意思?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是怎么被雇佣来当园艺师的?
但园艺师还是进了别墅,去叫人了。
谢糖也有一段日子没去学校了,谢父之前去学校找过她,但是没找到人,所以才迫不得已找来了这里。
他蹙着眉头,心情不怎么愉快地站在门口,谢糖这么久不回家、不接电话也就算了,舒美清这叫什么待客之道,门口下人见有客人来了,竟然不邀请他进去,反而让他在这里站着等。
谢父事业有成以后,哪里受到过这种轻慢?
只是,想到舒美清那遍布全球的品牌专线,或许还可能和谢糖沾边的遗产,他还是忍了。
足足等了半小时,也没人出来让他进去。
谢父实在按捺不住了,无法再继续受到这样的冷落,忍不住朝着别墅门口走进去,但还没进去,就被管家拦住了,舒美清雇佣的管家是位高大的中年男子,足足比谢父高出一个头,冷漠地看着谢父:“抱歉,老太太没说让您进去,说您不是这里的客人。”
谢父面子上顿时挂不住,涨红了脸:“可我女儿在这里,你让谢糖出来!”
“她是老太太的客人,可您并不是。”管家依然一板一眼地道。
谢父好歹也是一家偌大公司的老总,他带来的司机还在不远处看着,这样丢脸,被拒绝进去,他如何受得了?他面色由涨红变为铁青,冷着脸道:“我想见我自己的女儿,难不成你还要拦着吗?”
管家皱眉,用看什么不讲理的无赖的眼神看着谢父,道:“谢总,您再qiáng行要进去,我就叫保镖来了,您不想上第二天的头条的话,还是尽早离开吧。”
“你——”谢父怒不可遏,咬了咬牙,还是转身离开了。
他火冒三丈地回到车子上,万万没想到,谢糖现在翅膀怎么那么硬了,他确定谢糖就在里面,却不出来见自己?即便伤害她的是她姐姐,可他这个当父亲的,已经惩罚她姐姐了呀,她这么做,未免太伤亲人感情了。
车子行驶在路上,谢父还是郁卒不已,一口郁气无法呼出。
他拧了拧眉头,打算打电话给谢糖学校里的教授,作为一个关心女儿的父亲,他有权利知道谢糖去了哪里。但,就在这时,电话铃声却率先响了。
来电的是谢糖。
谢父心中一喜,难不成,方才谢糖并不在舒美清的别墅中,现在回去了,听说自己去过,才知道管家对自己傲慢无礼,特地打电话来请自己回去?
他清了清嗓子,接通了电话,一开口便是严厉地质问:“谢糖,你几天没回家了?你知不知道家里人都很担心你,你到底在gān什么,为什么一声不吭就突然不回来了。”
谢糖语气淡淡的,穿过一根电话线,甚至显得有些冰冷:“我为什么不回去,您不知道吗?”
谢父顿时反应过来谢糖必然是知道谢翩跹gān下的那些事情的,他神情登时变得有些尴尬,语气也没法那么qiáng横了,而是温和几分,道:“糖糖,你先回来,爸一定给你主持公道,这次的确是你姐姐做得不对,你只要回来,爸就让你姐给你赔礼道歉。”
“道歉能有什么用。”谢糖只想冷笑,她有那么一瞬间,想将上一世的委屈尽数控诉出来,但随即觉得,有什么用呢?谢父谢母根本就不是会在意自己的人,谢父只在意权势钱财,谢母只偏袒谢翩跹,自己没必要和他们说那么多,他们早就不是,自己的亲人了。
谢父忙问:“那你想怎么样,爸爸一定帮你办到。”
“你现在找我,是有什么事吗,有事就说。”谢糖知道,谢父压根不会在意自己是否回去,八成不是为了配方来的,就是为了舒美清来的。
见谢糖先开了这个口,谢父也终于按捺不住,道:“糖糖,和你说一件事,爸爸现在在公司董事会正是危难的时候,你不是认识方秋吗,我需要方秋的一张配方,如果你能帮爸爸和方秋老师好好说说,让他把配方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