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风卿尘的故事
“原来亲王妃就是昔日赠予风某诗句的人,风某感悟良多,人生在世风某能遇到如亲王妃这般的知己,可谓是感受良多,风某三生有幸能得亲王妃亲自赠诗,风某感激涕零。”
语罢,风卿尘回过神来就是一礼,端的是风雅的高贵气节,都说竹中皆君子,这风卿尘果然如传闻中般温润如玉,难怪素锦一介公主之尊会心仪于他。
云倾月眉眼柔和,指尖轻松,走动间环佩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犹如山间泉水叮咚,声音更是如出谷黄鹂般悦耳:
“当初只是感慨良多,才赠予诗句,今岁月已逝又何必再提及惹人徒增悲伤,不若忘却,只是本宫心里有一疑惑需询问一二,就不知风先生会不会告知?”
风卿尘吃不准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点了点头慢慢的开口:“亲王妃有话直言,风某知晓的必定一一告知。”
“即如此,风先生不妨说说是如何成了傅卓言的幕僚的?期间经历了什么事情呢?”
原本还算是有所回暖的气氛,只因云倾月这一句话落下,周遭的气氛就像是被彻底凝固了一般,冷得不像话。
云倾月打量了一眼对面的风卿尘,他脸色比先前中了迷情药还要更加苍白了几分,衾被上摆放着的手臂紧紧的握住,眼眶红得特别的彻底。
“这一切说来就话长了,因为往事太令人伤情,不过若是亲王妃实在想知道,风某也不会多加隐瞒。”
风卿尘说到最后,声音中带着满满的悲伤,随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悲伤和仇恨划过,这些云倾月是没有看错。
她还想多说一句,风卿尘却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只见他似乎是陷入了痛苦迷茫中,随即她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就见他声音颤抖地说出了这些年来发生的事情:“两年前我本与我的糟糠妻两小无猜,虽说日子贫苦也算是安乐安稳,我未曾想过金榜题名,只想隐居山野过闲云野鹤的生活,未曾想,竟惨遭变故。”
就算他没说什么变故,云倾月也能从他那悲伤的语气中听出来其中的感情联系,这一联系起来,她不经意的想到那副字画上,猜测得七七八八了。
果然,很快风卿尘的话就验证了她的猜测:“多年前的今天我的妻子出门买东西,最后竟被人羞辱致死!”
“风先生没想过报官吗?”云倾月只是下意识问了一句,而后想到若是官府靠谱,也不至于会变成今天这个局面了。
风卿尘果真嘲讽的哂笑一声:“我当然试过,我去报官以后那些人将我打了二十大板干了出来,后来几经周转得知是自己无权无势才会这般。”
他的悔恨云倾月能够感受得到,同时也能感受到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像是她初嫁进战王府的时候何不是如此不知自己何命运?
两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你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是谁了吗?”
风卿尘闻言眼神露出一丝阴鸷的冷意,冷声回答:“起先我以为是那些流氓见色起意,可后来我发现这背后的一切都是傅卓言一手策划的!只因当时我不愿牵扯进朝廷的争斗中,才会连累了我的娘子......”
后来的事情不用再多猜,云倾月都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了,不就是因为这一茬幡然醒悟后想要寻时机对傅卓言下手。
可看她这个样子一看就知道他是没有找到这个所谓的证据,不然也不会继续在那个漩涡中长久待下去。
毕竟没人会想日日夜夜跟杀害自己亲人的待在一起的!
“这样你非但报不了仇,估计很快就会被傅卓言发现了,届时你非但报不了仇,还会丢了自己的性命。”
云倾月看似平静的说道,但若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她的手停滞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笑着对风卿尘提出了自己心底的建议。
风卿尘却摇了摇头:“风某仇深似海,曾立下誓言务必要报此仇,亲王妃此意风某心领了,只是风某不能接受。”
“愚昧。”云倾月毫不客气的骂道,紧接着又不紧不慢地开口:“莫非你觉得一味的待在傅卓言的身边,他就会对你没有警惕心?”
风卿尘被噎得脸红脖子粗,却也怎么都反驳不了她所说的事实。
须臾,云倾月这一次放柔了声线开口:“本宫也没有想要看轻风先生的意思,实在是这报仇有千千万万种,风先生忍辱负重了几年,怎么就连这区区的几个月都等不了。”
“亲王妃究竟何意?”风卿尘有些不懂,直接询问。
云倾月轻笑一声解释:“风先生不妨跟我们谈一个合作,如何?”
“我的目的就是找傅卓言杀了他报仇,可你的目标又是什么?”
天底下从没有不努力就有东西吃的,若真的有的话估计也是有毒的。
“我的目的就只是让你将这封信交给皇上,其他的别无所求。”
看着他震惊得下巴都要掉了,云倾月只好拿出了那封信:“这就是你要送出去的信,这上边弄了私戳,你要好好的保管,莫被有心人看了去。”
这封信被密封着,上边的封的紧紧的,若是想要撕开来就一定无法复原,所以云倾月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他。
为的就是堤防这一点。
风卿尘没有立刻接过信,脑海中做了一番天人交战后,他似是下定了决心,这才松口:“既如此在下若再不应下,就辜负亲王妃一番心意了。”
两人就着这事儿议论了一番,为避免惹人怀疑,云倾月特意让人护送他去安全的地方,以防被素锦那边的人马找到。
此时此刻五皇子府灯火明亮,屋内烛光更甚,看起来热闹了些许,增添了些许暖意。
可这只是表面的现象,实则在这书房里边是一片静悄悄,屋内除了傅卓言以外就只剩下一个全身包裹得黑漆漆的黑衣人。
“你们主子有说要带给本皇子什么东西吗?”傅卓言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语气颇有些高傲地说道。
那黑衣人似是习惯了,不曾生气,反而双手向上,掌心中间出现了一封被封住的信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