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云心幽之毒

  第296章云心幽之毒

  云心幽意图刺杀云倾月不成还被红姑姑扯做人质,谁知傅卓言对她毫不在意,最终云心幽被红姑姑打晕。

  而傅卓言对此也不过是将她拖下去关押起来了事,左右事情出在摄政王府,云心幽足不出户,也无法向苏太师告状。

  另一层,傅卓言本就对云心幽厌恶无匹,她近日又疯癫无状,如今又蠢到被红姑姑跟踪不自知险些没了小命。

  今日好在苏太师不在近前,傅卓言才能毫无顾忌的将之弃如敝履,来日若是这蠢女人再被人制住传到苏太师耳朵里便不好了。

  何况此女子骄纵任性,几次视他的警告于无物,几次三番试图要了云倾月的命,早就动了傅卓言的禁脔。

  左右思忖下来,傅卓言将云心幽关进了院中,又派了人严加看管。云心幽在房中转醒,只觉得后颈一阵钝痛,再一回想便知道云倾月这贱人又逃过一劫。

  心中愤恨,自然少不得闹着要出去,然而侍卫得了令,哪里会放他出去,一人一句不可将云心幽封在了院门里。

  “混账东西,你们竟敢拦着我?都不想活命了吗!”

  几次试探屡屡碰壁,原本就粗浅的云心幽怒气攻心,在房中一通打砸,什么花瓶古董,杯盘碗盏都被她摔了个稀碎。

  她骂的难听,侍卫们充耳不闻,眼瞧着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云心幽越发气急。这头血脉一激,红姑姑长年累月在她身上所下的毒素终于发作,云心幽彻底失了神志,抄起凳子便向侍卫砸去。

  侍卫们只是领了看住她的命令,哪里敢对她动手,逆来顺受罢了,这下云心幽的气焰越发嚣张。

  “都是些贱人,贱人!”

  云心幽疯癫无状的打骂下人,侍卫们都是一脸苦相,动静闹大了,管事自然赶来查探,一进门就看见满园狼藉,心中大叹。

  “大人,侧王妃这样情状,我等实在….”

  一瞧见总管,侍卫们总算有了主心骨,领头的侍卫即刻上前拱手通报,那股艰涩之意不言而喻。云心幽脾气暴躁责打下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总管见状讪讪叹了口气。

  “弟兄们辛苦了,今日的情状我会禀报给殿下。”

  总管话音未落,侍卫们便齐齐松了口气。不论傅卓言管是不管,有这么句话到底是好的。

  说来这些下人也是无辜,云心幽本就跋扈骄纵,中毒之后更是言行无状动辄打死婢女。下人们人微言轻只能逆来顺受,总管看在眼里也觉着十分不忍。

  此事被如实禀报给傅卓言,傅卓言本不想理会,毕竟云心幽而已,就算是那日暴毙也不过是后事难料理些,根本不必放在心上。

  然而在总管说出云心幽时常独自一人发起疯来的时候,傅卓言翻阅纸业的手忽然一顿,指腹在书页上碾磨两下。

  云心幽纵然跋扈愚蠢,却实在不像个脑袋有问题的。如此莫名的暴躁实在叫人觉得蹊跷,原本不欲多管的傅卓言忽然改了主意,拧身吩咐。

  “去太医院请两位太医去给她瞧瞧吧。”

  傅卓言这话面上漫不经心,心底却已经泛起层层波澜。太医原本是宫中御用,现如今却成了摄政王府的常客,傅卓言有令,不敢不从。

  太医进了云心幽的院落,恰逢今日她情状还算稳定,倒也没有怎么折腾,太医细细探查过后面沉如水的退出院落,冲着傅卓言一施礼。

  “殿下,这,侧王妃近日可有服食过什么不洁之物?”

  这话来的没头没尾,傅卓言神色不动,缓缓挑起眉头。他如今权势滔天,少不得被人记恨,因为摄政王府的吃食都要经过层层筛选,有外人下毒的可能性实在不高。

  “不曾,王府的吃用都细细查验过,绝无差池。”

  傅卓言话说的肯定,太医原本就有些佝偻的身形埋得更低,两只手来回磋磨几次。

  “这就不该了啊,侧王妃的情状分明是中毒所致。此毒十分隐秘,若是少量服用根本看不出端倪,如今能够探查得出,是因为毒已入肌理,想必这样的东西混在侧王妃的吃食中时日不短了….”

  太医条分缕析的将事情拆开来细说,傅卓言一听便知道恐怕有人动了手脚,侍女站在一侧默默了良久,直到此时才忐忑不安的开口说道。

  “主子的吃食…一向是红姑姑负责的….”

  红姑姑?傅卓言垂下眼帘,唇角微弯,如此一来事情便对的上了。想来红姑姑一早就发觉了云心幽并非是真的小公主,一直留在摄政王府是为了卧底。

  好啊,竟然算计到本王头上来了。傅卓言神色不动,心中泛起冷意,拧身挥了挥手将众人遣散,自己则迈步到了别院。

  自从上次红姑姑营救失败,别院的把守更多了几重,将大门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这些人在瞧见来人是傅卓言时皆十分规矩的让开了一条路。

  傅卓言闲庭信步迈入房中,云倾月兴致缺缺的靠在窗边,连门响都没能将她的目光拉回一丝一毫。

  原因无他,眼下能进的来的只有傅卓言,而傅卓言恰巧是她最不想见之人。从百竹园到摄政王府别院,云倾月的态度一贯如此,傅卓言早已习惯。

  说到底,他今日也不是来和云倾月打趣儿的,合上门扉,傅卓言立在云倾月背后,语调平缓。

  “云心幽今日状似疯癫,太医来瞧过了,说是中毒所致。”

  来人目光凝淡,一字一句都毫无波澜,无喜无怒。云倾月眼下一瞧见此人就觉得厌烦,只觉得窗边要枯死的葡萄藤都比他来的顺眼。

  试探没有得到回应,傅卓言也不恼,他对云倾月向来有耐心。一连说了好几句话,云倾月视他为无物。傅卓言也不再兜圈子了,拂袖坐下。

  “方才院中的侍女称,云心幽近日的饮食皆是红姑姑负责,毒是红姑姑下的?”

  傅卓言低着头,慢条斯理的摆弄着桌上的茶具,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