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忠言逆耳
吕静秋一听她的话语,心中更气,却是无可辩驳,只是咬牙切齿,一直盯着云倾月的背影,好像要把她生吞了一样。
云倾月也未曾多留,跟洛溪说了一声家中有事之后,又对着中飞淡淡一笑,随后他转身离开,心中却是感叹,虽然傅宸煜对这些女人没有感情,可是洛溪身为后宫之主,可也不得不应付着这些女人,真是辛苦极了。
慕王府就没有这样的烦恼,不会有人以繁衍子嗣为名,往他身边送那么多女人。
洛溪也不乐意见到这些后宫妃嫔,只是随随便便的说了两句之后,便叫她们离开了。
云倾月还没有出宫,就被人叫住,回头一看,才发现是吕静秋,这一般阴魂不散,居然跟到这里来了。
云倾月淡淡一笑,随后说道:“原来是吕婕妤啊,许久不见,身份是日新月异。”
“如今我深陷泥潭,全都是你!”吕静秋恶狠狠的说道。
云倾月挑了挑眉头,“吕婕妤慎言,后宫乃是繁华之地,皇上所居之所尽,被你说成泥潭,若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了,吕婕妤要为自己的口舌之快付出代价,那多么不值得啊。”
一番话,吕静秋的脸上,红了起来,“你......”
云倾月冷冷的瞧了她一眼,随后又说道:“如果,你能够在后宫之中安分守己,以后未必没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如果,你还执迷不悟,想要害别人的话,那么,就别怪有人容不下你了。”
“你这是在教训我吗?”吕静秋冷哼了一声,“你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敢教训我。”
“不是教训,而是忠言,忠言逆耳,你听不进去实属正常,若是能听进去,那就奇怪了。”云倾月淡淡一笑,随后阔步离开。
吕静秋在她身后,气的是咬牙切齿。
“注意你自己的身份。”云倾月不用回头,都能够想象的到,吕静秋在她身后,是怎样的咬牙切齿,满心怨愤。
说到底,还是在家里,被惯坏了,所以才会如此,不管怎么样,吕静秋总会得到一些教训。
回宫的路上,瞧见前面有些拥堵,却看见几个人冲着一个乞丐拳打脚踢,仿佛要下死手的样子。
她立刻叫人停了车,下车来冷冷的说道:“何人竟敢当街欺辱他人?”
那几个欺负人的人,见她穿着华贵,虽然十分生气,可是也不敢放肆,只是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我等几个人,买了这瓷瓶子,正准备往回走的时候,这个疯汉,跑出来二话不说就砸了我等的瓷瓶,要她陪,她也无钱赔,还出言侮辱,我等气不过,这才出手教训。”
云倾月一听,他们出手的理由,是合情合理,思及此处,她沉声说道:“乍然一看,似乎是无从辩驳,可要是就此惹了人命官司,该如何是好,依我看,人打也打了,就此作罢。”
“可......”那几个人还有些不满意,“他损坏的东西怎么赔。”
原本没有招惹谁,走在路上,却被一个疯子冲出来,别的也不干,就打破他们的瓷瓶,还出言挑衅侮辱,这他们怎么能忍得了?打一顿,那都算好的了,但今天不管怎么样,就算是为奴为婢,都要把那瓷瓶的钱给还了。
云倾月见他们还是不依不饶,眼瞅着那衣衫褴褛之人实在是可怜,别让人从银袋里取出一锭银子,扔给那几人,“足够了吧?”
那几个人,看这么大的一地银子连忙揭了过来,忙不迭的点了点头,沉声说道:“足够了,足够了?”
“既然足够了,就不要再为难他了。”云倾月说完这番话,进了马车车厢,正要让车夫驾车离开,却没有想到,那个衣衫褴褛的流浪者,忽然挡在车前。
车夫立刻让码头停下,最后看着那流浪汉,沉声说道:“你这是做什么?我们家夫人,已经足够宅心仁厚了。”
云倾月见那个汉子,一脸期待,仿佛在祈求他们不要离开或者是带上自己,正觉得奇怪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周围有几个人的目光,仿佛正朝着这一边看过来。
那几个人的目光,充满了不怀好意,仿佛只要等他们一走,就会对这个流浪汉做些什么。
云倾月心中越发奇怪,而且那几个人的气息,感觉像是练家子,一个流浪汉,怎么会惹到这么多的练家子呢?
思及此处,云倾月朗声说道:“叫他跟我们一块走吧。”
车夫点了点头,对他说道:“我们家夫人叫你一块走。”
流浪汉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在离开的时候,有些慌张的朝着四处看了看,仿佛看到了那几个咬牙切齿的人,吓得浑身一冷,什么也不敢说,立刻跟上前去。
一路到了慕王府,流浪汉吓了一跳,说什么都不愿意进去。
云倾月笑笑,“怎么着?不愿意进来了,不是你非要跟我回来的吗?既然来了,就在府里做一个下人吧。”说完,让管家去安排,管家点了点头,随后看向这个脏兮兮的人,沉声说道:“先把身上的脏污给洗了吧。”
那人点了点头,似乎经历了些许苦不堪言的事情,管家将他带到后面的下人房里,指着其中的一间屋舍,沉声说道:“你先把衣服给换了,随后见过王爷和王妃。”
那人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管家问道。
那人只是摇头,不语。
管家愣住,一会儿又小心翼翼的询问,“你是不是不会说话呀?”
那人微微的点了点头,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哀伤。
管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既然不会说话,那你肯定不能告诉我名字了,不如这样吧,以后就叫你哑巴如何?”
那人点点头,只是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不做声的洗漱换衣服,管家在外面看了一眼,微微的摇了摇头,转身离开,等到外面没人的时候,哑巴才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份,明黄色的绢帛,细细的看了看,良久,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又将绢帛贴身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