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晚上过去,展颜没那么精神了。
第二天米修就迫不及待的找来西亚伦问话。
“问出什么没有。”
西亚伦摇头,“没有,什么都不肯说。”
“这么顽固?!”米修跟西亚伦的观点一样,这个神偷居然这么顽固,难道让她偷东西的一方有很强的实力?!或者还有更多他想不到的问题?!
“继续问,务必让她开口。”米修跟她耗上了。
就这一天,米修也没指望能让犯人全盘托出,所以他也没太在意。
就这样,展颜又跟西亚伦进行了一次,认真的开解与严肃的拒绝的对话,展颜能清楚的看见西亚伦眼中的急切,以及自己冷淡的开口时,他浑身的那种暴怒,可是却被他强制的压下去了。
展颜奇怪了,这男人什么毛病,明明有气,还不发出来。这也怪不得展颜,这姑娘本来就在感情方面迟钝,你不跟他明明白白的说出来,她根本不会往那方面想。
何况,米修都明明白白的跟她说了多长时间了,她还是后来才相信的呢,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多有魅力。也许是她跟米爱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以前不管去哪度假旅行,她和米爱在一起,永远都是层出不穷的男人围着米爱,跟米爱示爱,可是没有一个男人会像她示爱的,所以展颜认为,她没什么吸引男人的地方。
其实不然,展颜不是没有不吸引男人的地方,相反的,她有股米爱没有的贵族气质,更有一股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的气质,米爱很随性,所以给人一种好接近的错觉,而展颜外露的冷艳,让那些男人望而却步。
在展颜那副冷艳的外表面前,有很多男人会没有自信,全世界没有几个男人有米修这份自信和自恋。
“如果你再不说,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大刑伺候,我也不敢保证。”把军长惹怒了,抽筋拔骨都有可能,到时候事情就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了。
“我也再说一遍,动手吧。”展颜依然那么冷、那么淡定。
西亚伦有些挫败,他第一次有种无力感,这种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对自己产生了质疑,以前军长总是嘉奖他,自己也认为自己的能力不弱,如今面对这么一个油盐不进的女人,他突然觉得他各种无能。
如果他能狠下心,就好办事了,可是他偏偏狠不下这份心,突然他觉得他要发泄一下才行。
“那你就继续挨饿。”瓮声瓮气的仍下一句话,像是赌气似的,西亚伦走出了牢房。
展颜看着远去的背影,哼了一声,“总比挨打强。”虽然她不怕挨打,但是保存立体还是很重要的。
起码,她要等到实在等不下去的时候,到时候也好有个力气见米修,米修是她最最最最万不得已的时候的唯一的一条退路了。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亮出自己的身份的。
对她用刑她不怕,只要不要了她的命,她就能一直耗下去。
西亚伦走出牢房,觉得心情郁闷至极,他开车直接出了军事部,回了自己家,冷冷的坐到客厅的吧台前,像谁欠他钱似的。
坐了一会,他打开酒柜,把里面所有的酒都搬出来,摆在吧台上。西亚伦盯着一堆酒瓶子发愣,他怎么就对一个女人心慈手软了呢,竟然被一个陌生女人的一抹淡定的态度给俘虏了他一贯硬朗的心。
而且,那个女人还是跟他对立的关系,明显的敌人,他居然会对自己的敌人有好感,这是最大的禁忌。
他不能否认,这种感觉就是喜欢。
他越想越烦躁,越想越觉得自己疯了,反正都疯了,那就疯的彻底吧。
西亚伦把桌子上的酒瓶子都打开,一份绝对伏特加,一份朗姆酒,一份龙舌兰酒,一份白兰地,一份金酒,一份威士忌,一份二锅头。通通倒在一个杯子里,混合均匀。
这款鸡尾酒叫“tomorrow”,他仰头一口干掉,等他知道心里郁闷的根源时,已经是第二天了,这份感情来的太突然,突然的让他压抑。
而且,他明知是段不可能的感情,他从来没想过要跟敌人在一起,所以这注定是他要亲手扼杀的一段感情。
在事情过去以后的某天,他才后悔今天买醉的方式,因为正是这么极端的买醉,才让他产生亲手扼杀还没萌芽的感情。因为,他后来才知道,他的长官,也就是中东的军事部军长米修,也跟他一样,爱着敌人。
并且,爱的比他深,日后他也曾想过,如果当初不放弃的话,那么现在是不是他最佳的表现机会。
不过,在他决定放弃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爱展颜的权利。
第二天,他是被电话吵醒的。
“喂?”西亚伦因为醉酒,嗓音有些干巴巴的。
“在哪?!”米修的声音仍然很浑厚。
常年紧绷的工作使然,及时他现在还有些宿醉,不过在听到他顶头上司的声音时,他竟然马上清醒过来。
“在……家。”西亚伦环视一圈,才确定是在家。
米修皱眉,“都几点了,马上来军事部。”怪不得找一上午,都找不到人。
“是。”西亚伦挂了电话,才懊恼,昨天的酒太烈,一杯酒下肚,他还没来得及多想,就昏昏沉沉的昏死过去。
但是他依然记得,他自己的决定,放弃,毅然决然的放弃,爱情跟事业相比,他一定会义无反顾的选择爱情。
这就是人跟人感情的差别,如果这话你问米修和银陌他们,他们一定会不假思索的说选择爱情,在他们认为,跟爱人厮守一生,快快乐乐的生活才最重要。
如果这话你问西亚伦或者是费列落得,他们一定会坚决的选择事业,对于他们而已,事业值得他们用一生去打拼,而爱情终有一天会变淡,或者转变为亲情,既然是这样,那么爱谁不是爱呢,没必要为了一个女人,耽误了得来不易的事业。
西亚伦穿戴整齐,马上直奔军事部,他已经知道军长要问他什么了,一定是跟审问有关的事情,他已经决定用刑了。
再这样下去,恐怕还是没有任何的效果,最后把军长惹怒,会认为他办事不利的。
“审问有没有结果。”果然,米修找他确实是为了这件事,目前在中东军事部,这是头号大事了。
“还没有,今天我会用刑。”西亚伦说着,心里也跟着下了更大的决心,既然选择了事业,就不能再婆婆妈妈了,他昨天就仔细想过,如果要是选择地牢里的那个女人,他必须放走她才能让她脱险,这样就是背叛军事部,他要冒着被人发现,被人怀疑成奸细的风险,然而为了一个刚刚初识,让他心动的女人,他衡量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划算。
“什么?!还没用刑,你在等什么?!西亚伦,你变仁慈了?还是你有别的想法?”米修显得很激动,这是他一手提拔的人,如今太让他失望了,居然等了两天都没用刑。
“军长,我对您和军事部,从来没有二心。”西亚伦诚惶诚恐的看着震怒的米修,认真的表决心。
这样狠辣的米修,却是让西亚伦害怕了,所以他更加不敢违背米修的意思了。
“这我知道,难道你对那个女人有心?”西亚伦的衷心,他还是可以认可的,不然他也不会提拔他,一个人的能力固然重要,可是衷心更重要,这也是当年为什么老军长,一心一意的提拔自己的原因。
“没有。”西亚伦不假思索的立马否决。
米修挑眉,否决的是不是太快了,也太认真了,在他的脸上就连一点的不可思议的表情都没看出来,他这么问,自己都觉得可笑,可是他看着西亚伦的表情,却突然觉得,好像真是像他问的那么回事。
“没有最好,你最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米修说完,就让他出去了。
西亚伦感觉到了米修的施压,他知道如果他再不开始逼问,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军长一定会对他更加的不满,对他日后的升值,也许会减分。
米修从来都没想过自己要去审问抓到的犯人,以他的地位,这种小事,通常西亚伦就能搞定,中东的军事图被偷,他需要更加严密的部署,部署好中东一代的防伪,以及恐怖事件,他怕在这时候,有恐怖分子出来捣乱。
因为这个任务,不知道是其他政府,还是道上的人,或者是恐怖分子派人做的。
所以米修更忙了,他没时间管地牢的事,他每天只是抽时间过问结果。而且几天后,就是银盛轩的婚礼了,他必须出息才行,在这么危险的时期,他想脱身去参加婚礼,必须做更多的准备,而且他不能在那过夜,他必须连夜赶过去,参加完婚礼,再连夜赶回。
地牢里,虽然展颜被饿了两天,但是却没有遭到任何的逼供,要说虐待,也就只有不给饭不给水这两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