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将职位分配完毕，才看向龙虎爷：“你从哪里来的？看起来不像是噬灵兽。”
“噬灵兽？”龙虎爷不解。
“就是那些妖兽。”千雪指了指灵脉附近时不时现出身形的妖兽说。
龙虎爷道：“原来如此，本……我可不是那些没有灵智的灰灵。”
“灰灵？”千雪问。
龙虎爷道：“不错，这里的人都是这么称呼它们的。”
“这里还有其它修士吗？”千雪奇道。
龙虎爷一听就知千雪是初到此地不久，解释道：“这片大陆人称灰界，广袤无边。大陆被这些灰气切割成无数个大大小小的空间，每个空间内都有一颗菩提树，是各大势力争夺的对象。”
“因为灰气能够阻挡修士的神识，势力之间只有相互打通之时才会知道对方的存在，接下来就是残酷的战争，失败者将被夺走菩提树，永久驱离灰界。”
千雪不解道：“那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她的领地周围都是所谓的灰气，没有与其它势力接壤呀？
龙虎爷笑道：“我是这片空间的流浪者。”
“流浪者？难道你能自由穿梭灰气吗？”
“是，但也不是。”
“究竟是不是？”莺儿不耐烦说。
“我能穿梭灰气，但并不是自由的。”
“什么意思？”千雪问。
“我一旦踏进灰气之中就会迷失方向，再也找不到回去的路，也找不到前进的路，只能凭借运气，希望有生之年找到新的菩提树。”
千雪明白几分：“你是说各大势力间其实是通过流浪者来得知其他势力的存在的？”
“不错，虽说知道其存在，但却不知确切的方位。”
“那你是如何能穿梭灰气的？”千雪问。
龙虎爷打量几眼附近空间，说道：“以你这片空间的发展趋势看，你的菩提树想必已经长出一颗菩提果了吧？”
“恩，那又怎样？”
“修士只要吞食菩提果，就会多出两项能力。一是，自悟一种神通，能短时间内控制灰灵；二是能不受阻碍地进出灰气领域。”
千雪撇了它一眼：“还有第三吧。”
龙虎爷叹气说：“不错，果然瞒不过道长的眼睛。第三是身体多出一项机能，能够吸收他人灵力为自己所用，灵力若足够大，甚至能复制施术主人的部分能力。”
“这么说，灰界中一定有许多流浪者了？”
菩提果这么强大，想必没有修士会不动心的。
龙虎爷却是摇头：“灰界中流浪者极少，修士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选择做流浪者的，除非是那些新人，什么都不懂的修士。”
“为什么？”
“吞食菩提果获得强大能力的同时会产生两个副作用，相信道长若是清楚了解，也绝不会去尝试吞食的。”
“什么副作用这么厉害？”莺儿好奇问。
“一是修士只要吞食菩提果，哪怕只咬一口，他便永远无法脱离灰界，回归原有界面。”
众人听得神色大变，她们所以安心拓展空间，就是想着即便出现她们难以抵挡的噬灵兽，也能适时放弃这片空间，有一条万全之路。
好在那菩提果仍旧青涩，没有人有心思去看上一眼。
这时，洛菲大叫一声：“不好！”
“怎么了？”千雪急问。
“临来这里前，秋心将菩提果切了一小半，说是拿去做研究！”洛菲道。
千雪也急了，急忙踢了一脚五爪金龙，道：“快走！”
五爪金龙不敢怠慢，一个甩尾，将其余三人也揽到背上，就是一个急遁，不过几个呼吸功夫，就已回到菩提树附近。
千雪就在空中大叫一声：“秋心，你出来。”
话音未落，就见秋心从灵泉阁三层探出一个小脑袋，手里还抓着半只菩提果，边吃边问：“千雪，啥事呀？”
千雪傻眼，眼睁睁地看着秋心将半只菩提果吞下一小半，才道：“没事了，你待会来灵泉阁二层我有话对你说。”
吞一口就已经没法离开灰界，她便干脆不理了，待会跟她言明实情就是。
她却不知她这么隆重回归，将钱家众人吓得够呛。那些凡人纷纷跪地磕头，直呼：“龙王大人！”
钱五三名筑基修士吓得手脚颤抖，看见龙背上的千雪后，吃惊得张大嘴巴，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钱五这时才知家主为何这么看重千雪，原来这是一个可以驾驭龙的存在呀！此时此刻，他对千雪充满敬意，任何不轨的想法都被他抛之脑后。
灵泉阁二楼。
秋心从千雪那里知道了菩提果的副作用，小脸涨得通红，颤声道：“千雪，你是说真的？”
“应该是真的。”千雪说，她不信龙虎爷敢欺骗她。
她只得安慰道：“秋心你别害怕，我会想法子让你出去的。”
“害怕？”秋心不解，疑惑看着千雪：“我为什么会害怕？”
莺儿道：“秋心，你看看你的脸色，红成什么样子了，还说不害怕？”
秋心笑道：“我这是高兴呀！”
千雪忍不住伸手摸摸秋心的额头，喃喃自语：“没发烧呀？不会是菩提果的第二个副作用吧？”
千雪手的动作极快，以秋心筑基中期的修为自然躲不过去，听罢千雪的喃喃自语，忙解释说：“千雪！你还不知道我吗？借助菩提果的奇效，往后我就可以周游灰界，见识各种各样的世界，多好的事呀！”
千雪释然，灰界中的修士可不单单是青州界中人，但凡机缘巧合得到须弥戒的修士都会汇聚到灰界中来。不同界面的修士，想必发展出的空间也是不一样，起码惯用的灵器术法等等都会大大不同。
她只是担心：“秋心，你一旦踏进灰气中，可能就再也回不到这里。别的势力你又不熟悉，可能存在很大的风险。”
秋心却道：“弱水三千，从中寻找适合自己的道本就十分困难。我若为寻道而死，那也死而无憾。”
千雪大是佩服：“秋心你真是好样的，我都舍不得你走了。”
秋心笑道：“我也舍不得你呀，不过我更舍不得心中的道。”
千雪见她心意已决，便不再劝说，秋心的道只能由她自个去寻找。
她转头问龙虎爷：“菩提果的第二个副作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