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十分与从不同的早晨
心障一旦突破,行动便无禁.忌。
King-size的大床,雪白的床单与薄被沾着星星点点的血污。灯光下,女孩身上一道道原本渗血的伤疤逐渐以肉眼看的见的速度逐渐消失。
男人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方雪白的方巾,擦拭着每个伤口愈合后留下的血迹。等所有血迹擦干,露出少女原本的肌肤。
他命的效果储夜凡是知道的,外伤二十四小时内使用,不会留下一丝痕迹。而床上的少女,雪白的皮肤上却有布着密密麻麻的伤痕。或一道道细细长长的浅灰色的鞭伤,或一个个小小的凸出皮肤表面的增生疤痕结节,这是疤痕体质的人伤及真皮组织留下伤痕。
细看之下,她的身上除却露出在外面的脸和手脚,没有一处是没疤的。
那天晚上他被欧颜从星爵带走的时候身体已经僵硬,也根本不会去留意床上那个人。现在,他却有些看不够。
“你的过往是什么样的?”储夜凡顺了顺她的头发。
梦中的人紧蹙着眉心转身,露出胸口一道长长的从胸口一直到腋下的疤痕,疤痕表面凸起,狰狞通红,也足以说明这伤痛背后是怎样的危险。
储夜凡抿着唇,修长的手指拂过那道凸起的伤痕,落在女孩肌肉紧张的腹部。
夜风吹进半阂的窗户,月光落在床上,身形纤细的女孩偎在男人宽大的胸膛里,颇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模样。
“铃......”
尖锐的手机闹钟打破了清晨所有的宁静。
没有一分迟疑,还在沉睡中女孩仿佛上了发条的机器,眼睛还没有睁开就咻地一下坐了起来,闭着眼睛往一旁去摸去。一怔:“咦,居然有一卷钱。”
又握了握,掌心微涨。这么多,得多少钱?什么时候藏的啊?
祁染转过头,看向自己握着的东西,顿时沙雕了。
“满意?”男人沙哑的声音带着某种克制。
嗯?!
祁染猛地抬头,就看见一张刀削斧凿的俊脸以及那双漆黑的没有温度的眸子。
祁染看了看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连忙松开:“对不起,对不起。”
祁染说着话一把就近抓过一条床单往自己胸.前一裹准备跳床逃生。
老天爷啊,她怎么会跟这尊大神搞一起了。
还没跳下床,手就被人拽住了,紧跟着一股大力袭来,身子被重重地扔回了床上,同时一股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储夜凡那张男女通吃的俊脸就在眼前放大了。
“不满意?”储夜凡将她的手扣在枕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他命的效果已经全部发挥,她身上小伤已经全部退去,即使胸口那道狰狞的伤口也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线痕。
他很满意。
他命洗髓了她的一切,现在的她从今天以后,就是独属他储夜凡的。
祁染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但这个亲密无间的姿势让她十分清楚地感受到属于健康男人早晨的状态。
要是换作别人,动手她肯定毫不犹豫就动手了。
但是眼前这个人,是全世界都知道的,她的未婚夫。她也曾经亲口同意这个婚约。抗拒与挣扎都显得太过矫情。
“那个......”祁染咽了咽口水,小小声地问,“那个,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太快了?”储夜凡伸手一指沿着她胸口那道仅剩细线的疤痕缓缓滑动,“如果不是时间太久,会更快些。”
因为受伤的时间太久,伤痕又重,所以没有完全褪.去,要完全消失,还得用一次他命。
他的声音因为晨起的原因,变得嘶哑性.感,加上出声极轻,仿佛在伴着手指的动作在轻轻地叹喟。但是,他说的什么?祁染不太懂,但胸口,那里,确实被撩的有些痒。
“别。”祁染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同时也碰到了原来疤痕的位置。
疤怎么平了?嗯?!
祁染就着手背在自己胸口的疤处蹭了蹭。
没有?!
祁染连忙看向胸口,发现从小跟着她的疤不见了。顿时惊讶地看着他,“这也是他命的效果吗?”
“是。”储夜凡从旁边捡过一件衬衣,往她身上套,“他命半年一次,现在不能再用。”
祁染一时不知道要怎么表达:“其实,我觉得身上有疤挺酷的。”
储夜凡凉凉地扫了她一眼:“我不喜欢。”
不喜欢她曾经被那个人碰过,不喜欢过往她受伤的时候他不在身边。
储夜凡要替她穿小裤,祁染连忙拦住:“我自己可以的。”
话说,她昨晚为什么会和储夜凡果睡在一起?太尴尬了!
储夜凡没有坚持,但也没有避嫌,直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围观她穿衣服。
啊......确实稍微有点变.态啊。
祁染把衣服穿完,看向储夜凡指了指门外:“我可以走了吗?”
她想赶紧走,这种撑着尴尬装淡定的感觉对于没有演技实力的她来说太困难了。
“这个。”储夜凡摊开掌心。
一枚写着“储”字的胸章安静地躺在他的掌心。
祁染二话不说走过去拿,飞快地别好胸章,抬头问他:“我......”
话音未落,就被人亲住了唇。
祁染咻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这是什么操作?不是已经可以穿衣服走了吗?不是后悔了吧?她的脸还没他长的好看呢,也不至于让他发兽性吧?
男人的吻蜻蜓点水,起身时顺势握住了她单薄的肩膀,淡道:“规矩!”
祁染一脸茫然:“什么?”
男人竖起一枚手指:“分别时亲.吻。”
祁染:“哈?”
男人:“记住!”
祁染有些不自在,但她也明白,有钱人都好在人前演戏秀恩爱。为了股份,为了生意。储夜凡这么做应该也是想让外界认为祁家和储家关系亲密吧。
虽然不认同,祁染还是同意了:“好。”
储夜凡:“下次主动。”
“好。”祁染指了指门口,“我,可以走了吗?”
得到男人的首肯,祁染立刻飞一般地出门了。所以她没有听到储夜凡在打电话。
男人的声音冰冷无情:“子不教父之过,他们欺负她,我当然找他们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