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三章下不为例
罗西走进来，看到祁染也在，到嘴边的话便收住了。
祁染好奇地看着他：“怎么了？怎么不说了？”
储夜凡扫了罗西一眼，不悦道：“什么事鬼鬼祟祟的？”
罗西看了祁染一眼，犹犹豫豫地说：“这个，这个......能说吗？”
“原来我不能听。”祁染恍然大悟，捂着耳朵，道，“我不听不我听，你们说。哦，不......”放下手，站起来，“我走，我走最好。”
储夜凡看着她脸上的失落，连忙拦下，看向罗西，神色微沉：“少夫人不是别人，没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可是，可是......”罗西无助地看着储夜凡，双手交握在一起，两个大拇指在不停地绕圈圈，委屈不已。少爷不是说关于那些事情都不能让少夫人知道，可是他现在汇报的就是那些事情啊，要怎么办？
祁染看着罗西这犹豫不绝的样子，原本佯装的失落立刻就真实了。她似笑非笑地看向储夜凡：“看来，还是有事不能让我知道的。我走了，你们聊！”
“胡说！我说过，我们之间无事不能言。”储夜凡拦下她，看向罗西，沉声道，“鬼鬼祟祟，我的事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原来如此！
罗西突然天灵盖大开，福至心灵。他斟酌片刻，咬牙扯谎道：“是我的私人问题，要跟少爷私密地说。”
储夜凡松了一口气，坐正姿态，对祁染道：“是罗西的私事，不是我们之间的事情。”看向罗西，“你什么事？”
祁染不是笨人，储夜凡和罗西眉目之间的戏她看得清清楚楚。不过既然储夜凡找这样的理由不想让她知道，那她就个台阶下。她冲罗西笑了笑：“既然是你的私事，那我出去，你们说。”
储夜凡拦住她：“我过去一下。”站起身，把罗西拉到一边。
罗西便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随便问：“接下来怎么办？”
储夜凡淡道：“让警方处理，静观其变。”
祁染坐在众上，视线透笔记本的屏幕落在储夜凡他们所在的方向。储夜凡分明是有意的，斜着身子站着挡住祁染的视线，让她无法看清罗西和他自己说话的嘴型。
可是罗西为了表示尊重，在储夜凡身体的时候双膝盖弯了起来，让自己嘴的位置刚好在储夜凡耳边的样子。虽然只是一个侧而，可是祁染还是看出了罗西说的什么话。
祁染见他们快要说话，立刻将自己的视线落在笔记本电脑上，飞快地在网上搜索自己刚刚听到的关键字。她努力保持冷静从容，可是事实上，她在键盘上不停要敲击的双手指尖已经逐渐冰冷。
屏幕上出现一张血腥的图片，窄小幽暗的巷口的垃圾桶旁躺着一只巨大的黑色塑料袋，地上淌着黑色的血迹。
这是一则社会新闻，内容表示今天凌晨四点，一名环卫工作在巷口发现一个碎尸，法医做了初步鉴定，应该是一名女性，但死者到底是什么人现在还是迷，目前警方也没有接到失踪人口报案。
窒息感扑面而来，祁染仿佛突然之间溺入水中，无法挣扎，而水却不断地没过胸口，没过鼻腔，一点点地夺走她的呼吸！
离绑架案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距离那个女人威胁她说不会放过小强和阿叶也过了半个多月。这半个月，她过的太过平顺，也相信储夜凡说的S市是国际治安排名的城市，已经忘记了当初的惊恐与害怕。
阿叶，阿叶，阿叶会不会有事......
祁染眼泪不断地涌断，她怕被储夜凡发现，狼狈地缩着身子，把自己的脸藏在电脑后，掏出手机颤抖着手给阿叶发了一个信息，又飞快地给小强也发了一个信息。
她想打电话的，可是万一不是阿叶呢，不是小强呢？储夜凡这么用心良苦地瞒着她，她不想让她失望。
好在，阿叶回的很快，在她刚把给小强的信息发出去后阿叶的信息就回复了，内容是阿叶的实时自拍照。
阿叶没事，祁染松了一口气。要是小强的可能性就更小一些，因为小强竟然身手不错。而且，法医说死者应该是一名女性。
储夜凡对罗西交待了几句，一转头就看见祁染不知道什么时候猫在了电话后面，只看到一个乌黑黑的脑袋，心里一咯噔，大步向祁染走去。
祁染听见脚步声，吓地一哆嗦，连忙关掉电脑屏幕。仰头看向走到自己面前的储夜凡，两眼巴巴地看着他，茫然地问：“怎么了？”
她眼角的泪迹还没有擦干，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因为茫然染着几分懵懂，像极迷路的幼鹿，迷萌的模样狠狠地撞在储夜凡的心上，小腹生理性地一紧。
储夜凡艰难地忍下自己的生理冲动，双手撑在长桌上，倾过身望她，肃色问：“怎么了？”
“没怎么啊！”祁染茫然地摇头，“怎么了？”
“没怎么就哭了？”储夜凡伸手勾起她眼角未干的泪渍，送到她的面前，“这是什么？”
“这样啊。”祁染揉了揉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刚刚打了个哈欠眼泪就流下来了。”伸了个懒腰，眸光扫过桌面，便瞧见储夜凡颇有异状的腰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你你你......”
储夜凡有些狼狈地拉开椅子，坐回她对面，扯开话题，淡道：“困了就睡会。”
祁染嘿嘿地笑了两声，猥琐地伸出脚从桌下递了过去：“少年，想要的话，姐姐可以帮你！”
储夜凡握住她脚踝，漆黑的眸子透着几分威险：“确定要玩？”
祁染看着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欲望，一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宝宝，顿时吓地连忙缩回脚认怂，双手合什，不住道歉：“不玩，不玩，我错了，对不起！”
她抽了抽自己的脚，却发现有些抽不动，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我真的错了！”
储夜凡觉得自己要爆了，松开手，默默地做了几个深呼吸，从容地拿起一旁的文件看了起来，漠然道：“知错就好，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