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迟音有违逆苗头的第一时间都会了结了他,绝不会给任何人机会将他的命救下来。”
“你是说这是在借刀杀人,有人想要除掉太子?”沈落不愧是沈明河身边人,听着沈明河不痛不痒的话,立刻便听出了重点。
“若不是冲着迟音,那咱们麻烦可就大了。”沈明河静静地说着,突然嘴角一勾,现了意义不明的笑。“让迟音豁出命去也要将摄政王给我沈明河,你说这是冲着谁?”
“我以为我们只是天缘凑巧地捡了个便宜。”
“便宜哪里是那么容易捡的?”沈明河叹了口气,轻握着拳头道。“有哪个人会傻到豁出一条命出去让人白白捡便宜?不管这条命是谁的。这京城卧虎藏龙,明里暗里不知道多少人等着咱们死呢。”
“那咱们,”沈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有些怜悯地望着沈明河,斟酌着字句道:“可该当如何?”
其实他想问的不是这句。他们从沈家能一手遮天的江南来这里夺人口中食,多少人想着他们死?他们不还是该如何就如何?
只是他方才想问的那句话着实有些问不出口罢了。
他想问问,这般情境下,沈明河到底想好该怎么对待那个小太子呢?
一面背地冒险救他,一面带着沈家军来,让迟音变成了砧板上的鱼ròu。而恰好,这要用来杀鱼的刀俎,迟音选了沈家。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不是为救驾而来。明面上他沈明河的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
无论是虎视眈眈的四王,亦或是早已伏诛的姜松,他们都是一样的。他们为了权力而来,所做一切不过是为了在这皇城中心翻云覆雨。
这个“他们”中当然包括沈明河。
哪怕他内心不是这么想的,他也得是这样的人。与狗同寝,必然满身虱子。这件事情,只要他沈明河一天不与沈家分道扬镳,他就一直是众人口中汲汲营营,醒掌天下权的沈明河。
可若是这样,那小太子永远都不会知道,沈明河,这个拿着刀来抵在他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