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摄政王能否准了朕这次?”迟音心里腹诽,面上却是悲痛极了。紧张地捏着椅子,望着沈明河眼里含星布雨。哪怕坐在高位上,却是一副鹌鹑样子,看着就好欺负。
看着台下的不少大臣们摇头晃脑,唉声叹气的。一点天子颜面都无,日后还不是被沈明河压得死死的?
“皇帝,可知道法理难容。”沈明河静静望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看似左右为难,说话却一点不留情面。一甩袖子,干脆道:“判刑断案的是刑部,与本王无关。这等案子,他若无罪,自然不必你赦,他若有罪,本王便是想饶也饶不过去…”
“那有什么案子,是您能饶的?”迟音喉头一哽,听了沈明河的话连着肩头都耷拉了,说话都怏怏的。偷偷看了眼沈明河,小心翼翼道。“安国公的行吗?他今日大放厥词,属实不对。朕在这儿替他给您赔罪。”
“今日奉天殿的事情,本王当做不存在也就罢了。安国公年轻气盛,自然容易冲动。皇帝偏宠他,本王也是通情达理之人。”沈明河静静对上他的眼睛,眼波有如一潭幽泉,毫无波动。
“摄政王说真的?”迟音眼睛突然一亮,生怕他要反悔一般,快速问道。
“本王说的自然是真的。”
一个棒子一个枣,迟音自然知道沈明河在想什么。陈怀恒必死,可总不能让迟音一个人都保不住。安国公和顾行知素来jiāo好,他有心提拔顾行知,自然不会让吕谦的事拖累顾行知。这个时候深明大义一番,能够省好些麻烦。
好一个面面俱到的手段。
迟音若有所思点点头,嘴角突然勾起一抹笑。看着又甜又软,可就是让人觉得心里一凛。让人蓦然觉得像是一只舔着猎物的血却摇晃着尾巴的老虎。
“既然如此。”
迟音突然变了脸,一扫方才战战兢兢的样子。一手拍在椅子上,深吸口气,背着手站了起来,凌厉问道:“太傅陈怀恒的案子审到哪里了?”
19、争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