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案臣已查得水落石出,臣下知皇上身陷囹圄,可为臣者,责难陈善是臣之道义。有人颠倒黑白,给陈太傅强加莫须有之罪,天理昭昭不可诬,莫将jiān恶作良图。哪怕此番臣丧师失律,败不旋踵,哪怕粉身碎骨,臣,也要谏言。大冤不申,寸心不死。请皇上还陈太傅清白。”
殿外吕谦的声音掷地有声,夹杂着屋里王小五“快抓住安国公,堵住他的嘴”的吼叫,zhà在迟音耳边明明嘈杂,却又格外清晰。
好似当年吕谦一个人在乾清宫前为顾行知申冤时的一下下磕出来的头。这人从始至终,从没变过,哪怕玉石俱焚。
安国公果然来了。
迟音更气了。只能深吸口气,一双潋滟的眼睛布满怒色,眼角憋出一点妖艳的红,缓了好久才沉沉道:“今日你们拦得住朕,能折辱了安国公,能颠倒黑白,能遮云蔽日。可总有一天,朕要将你们一个个挫骨扬灰。”
门外突然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扑通声。接着门口一亮,照进一束拨开云日的光。沈明河就那样气定神闲地跨进来,气宇轩昂,肃肃如松下风。顺便把跪在门口的王小五一脚踹开。
“一群奴才,不过是在其位谋其事。将他们挫骨扬灰又有什么意思?皇帝不若想想怎么将本王挫骨扬灰,不然,本王在一日,你就一日得受这委屈。”
说完逡巡了一番殿内,清冷的脸上一端,便是让人打心底害怕的威严。“本王记得,是让你们守住这奉天殿,可没让你们这般钳住皇帝。谁给你们的胆子以下犯上?”
“王爷息怒。”一旁的王小五赶忙匍匐着,抖着声音带着哭腔道:“实在是皇上要出去,奴才们拦不住。您说不让皇上出来,奴才们自然不敢让皇上够到这个门。”
“这么说,本王还要赏你们了?”沈明河越走越近,听了王小五的话,倒是脚步一顿,嗤笑一声,轻飘飘暼过去望了迟音一眼。目光乍然停留在他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勒出的红痕上,突然抿了嘴,眼里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