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背靠在椅子上,仰着头叹了口气。心想当年沈明河筹谋布局不过五年时间,而今两年过去三年未满,不知道这天下纷争有了变数后,沈明河他胜意几何。
“顾行知走之前憋了一口气。这口气他不会不撒出来。外边闹得再大,也都是打雷。什么时候下雨,他说了算。”沈明河同样神神在坐在椅子上,呷一口茶,悠悠然在棋盘上落下了一颗子。
迟音算是看出来了,这人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那咱们就等着瓢泼大雨,浇咱们一脸?”迟音听他说话着实觉得牙酸,一把擒住他继续拈棋子的手,宣告自己修身养xìng失败。
修什么身,养什么xìng?修身养xìng救不了风雨飘摇的江山。
“那倒也不是。迎头浇上也太过狼狈了。”沈明河叹了口气,捏了捏他手心示意放开。一下将手里的棋子甩进棋盒,笃定道:“开弓没有回头箭,顾行知既然走了这一步,注定会搅乱局势,让人无暇顾及京城。不若浑水摸鱼,开春闱,行科举。看看陈太傅在应城这两年到底能培养多少个得意门生。”
一番话说得迟音心潮澎湃的。迟音这才恍然想起,上辈子沈明河也是提前开了科举。
那个时候还以为沈明河这人将朝中人杀得杀,砍得砍,实在是没有人用了,才如此作为。
现在想想,可能天真烂漫的只有自己?
迟音不由得为自己的智商叹了口气,转眼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才盯着他幽幽问道。“开完科举之后呢?”
“之后?”沈明河突然笑笑,和煦道。“皇帝,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迟音心里一跳,忽然就觉得不太妙。想想这几年来突然ròu眼可见增加的课业,不禁站了起来,脸色凛然,深深吸了口气。
自己怎么就那么傻?
上辈子沈明河也是在科举之后放权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势同水火,沈明河将这一切做得悄无声息。
迟音那个时候还以为能在摄政王眼皮子底下能行此惊心动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