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低着身子退了出去。还顺手替他们关上了门。
待到出去了,才轻然舒了口气。杵在门边,替他们看着。
“沈明河呢?怎让你变成这个样子。”沈清刚发了脾气,说话便也不客气。逡巡了一遍屋里,勉为其难地挑了一个尚算干净的凳子,才坐了下来,沉沉问道。
“莫要提他。”沈信听到沈明河的名字就变了脸。yīn沉着脸,慢慢道:“不过一个外人,哪里轮得着他指手画脚。”
“再是外人,也还是沈家家主。”沈清自然知道他弟弟是什么德行。坐在凳子上连眼神都不给他一个,没好气道:“当然让你跟过来,我就提醒过你。时势造英雄,他既然坐上了家主位置,再是运气好,你便再看不起他,也要收敛收敛。沈家在京城无甚根基,你跟着他在这京城,既是帮他,也是监督他。日后有了建树,左也是沈家得便宜。”
“可而今,人都不在你这沈府。”沈清拧着眉毛,一手拍在茶几上,带着实打实的愠怒,狞笑着道。“看来,我的话你半分没听进去。这些年沈明河在这京城再如鱼得水,你也没替沈家捞到半分好处。”
“去往江南的信鸽,一月一次。京城是什么情况,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沈信被劈头盖脸一顿骂,早就窝了一肚子火。憋了良久都发不出来,只能粗声粗气焦躁回道。“何况京城鱼龙混杂,又不是沈家的一言堂,步履维艰,让人承情尚且不易。这人领着沈家军都没在这儿有何建树,对着皇帝伏低做小。你让我能干什么?”
“没什么建树?”沈清这才转头望向他这个弟弟,眼里带着鄙夷道。“只怕有人暗度陈仓,糊弄你这个蠢货。”
“沈家军是何等威名?放在江南尚且令三王闻风丧胆,让人束手无策。难道放在京城,就镇不住一群乌合之众了?沈明河只要手里捏着沈家军,便不可能有对别人伏低做小的时候。即便面上跟人妥协,也定然是暗地里拿足了好处儿,做足了买卖。可怜你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