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突然明白沈明河是来提点他的。心里忐忑不安,忙不迭深吸口气,强打起精神问他。
迟音终于知道他们为何不愿让吕谦进宫了。上辈子沈明河虽说行事乖张,可治国理政却极有章法,御下更是赏罚分明,除非你惹他不高兴。否则,就像他说的,只要他看得见,那一便是一,二便是二。
当年他看中一个新科状元,喜欢到不吝亲手拔擢的地步。那新科状元自然平步青云,没过几年便风头无两。却在春风得意时候,被人参了一本,将他恶意陷害同期进士的事情戳了出来。待到证据确凿的时候,沈明河丝毫没手软,直接将人发配出去,一辈子都不准回来。
狠是真的狠,可正是因为沈明河够狠,那构陷陈怀恒的人才做贼心虚。他们明白若是事实摆在沈明河面前,沈明河不会不认,所以才千方百计不愿让吕谦出头。
这才该是沈明河的xìng子,做事乖张却光明磊落。
“那是自然。”沈明河随意掸了掸袖子,慢悠悠道。“不过皇帝,你怕是没有时间想办法了。”
“你什么意思?”
“安国公闹得这里鸡犬不宁的,便是祭祀,只怕您的祖宗也不愿飨。何况,本王不觉得你想再见见您那刚入土的父皇。所以,不用在这里耽搁了,直接摆驾承天门。”沈明河一番话说得极为冠冕堂皇。说罢袖子一拂便要走出去。
“慢着。”迟音惊慌拦住他,三步并两步匆忙上前一把拽住沈明河袖子,殷殷道。“可是你说的,只要朕能让你看到是非黑白,你便会认?”
“不错。”沈明河低下头望着他拽着自己袖子的手,这次倒是没有拂掉。顿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凝神看着他道:“从现在到你登基大典,不过两个时辰。皇帝,虽说不可能,可本王还是劝你绞尽脑汁地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到时候本王可得对你刮目相看了。”
“你当真?”迟音呼吸一窒,越发拽紧了沈明河。
“不然呢?”沈明河袖子利落一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