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心里有如狂风过境,飞沙滚滚。鼻子一酸,喉头哽得瞬间失声。身子哆嗦着,嘴唇苍白,不死心地又望了望抱着他的人。
待到他确认再确认这真的不是沈明河,眼里最后希望化为灰烬,转变成深深的绝望,再不能言语。
所幸因为他的话,周围已然剑拔弩张,大家紧绷着,并没有谁真正在意他的状态。
“你是谁?”姜松见到突然冲出来的那人也是皱眉。眼里戒备突起,一手摩挲着腰间的剑,顿下去找迟音的脚步,低头有些暴躁。
“不才犬子田进。臣今日腿脚不便,口齿不清。恐误了事,才带着他来有个照应。”田方时这句话说得哆哆嗦嗦,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说得像模像样极了。
“既是如此,看在田翰林的份儿上,你现在闪开,我便放你一马。”姜松面色绷着,森寒凛冽的样子像极了一个瘟神。
说着一个大步越过田进,一把抽出剑,雪白光亮的剑刃在这紧闭的殿里显得格外幽寒,眼看着就要落在迟音身上。“老子现在就要斩了这个小兔崽子。”
看来姜松不聋也不瞎,脑子也没残。他好歹这个时候终于知道了迟音压根没心帮他。
迟音脸上苍白寂然到了极点,听了姜松的话倒也不怵,冷冷笑笑,嘴里仍旧不饶人道:“但凡本宫有本事,也不会让尔等竖子在这里耀武扬威。虎落平阳被犬欺,本宫自认倒霉。”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他这一次来雄心勃勃,规划好了一切,却没想到折在了从没考虑过的姜松手里。沈明河还没出来,他一会儿若是死在这里,便只能算了。
“殿下。”田进在姜松抬剑之前便动了,一把抱住迟音沿着床沿带着迟音滚到角落,拿身子把迟音死死护住。
“将军,可要三思啊。大家都看着呢,便是让他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儿。”田方时看到自己儿子动作的时候脸就白了,哆嗦着慌忙拉住姜松,强自谄媚笑道。
迟音被人紧紧箍住,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