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等人,一颗心都提在了嗓子眼!
甄氏身体抖得厉害,不但紧张担忧,且慌乱害怕得紧!
总感觉她的宝贝女儿,好似变了个人!
从前的她,虽然嚣张跋扈,任性乖张,作天作地,但脸皮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厚,绝对不会这么泼皮无赖!
断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任性妄为,如此不要脸地撒泼打滚!
“皇上,璟贵妃不行了,真的不行了......”
林公公看着用长发勒住脖子上吊的云朵,也是心惊肉跳得很。
“不好......璟贵妃她,她去了!”
远处的宾客,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自杀的方式千万种,还是第一次见到用自己头发闹自杀的,这璟贵妃真是怪异之人!
帝凌渊眼见云朵一手提着长发,勒得自己是白眼直翻,神色也是陡然一紧!
在她快要倒下之际,他迅速冲上前去,堪堪接住了欲要倒地的她!
“爱妃!”
他双臂紧紧抱住她,担忧地唤她。
见她满脸挂着泪痕,已闭上了眼睛,只是安静地躺在他怀里,不像方才那般哭闹,很是反常。
他心脏随之狠狠一抽,双臂更紧地将她抱紧了。
“醒醒,醒醒......爱妃,你醒醒,醒醒......”
他不停地唤着她,伸手去打她的脸,捏她鼻子,企图将她唤醒。
却是徒劳无功!
小女人依旧像条咸鱼,瘫在他怀里,惨白着脸,不省人事。
“爱妃,爱妃......”
帝凌渊紧紧抱着云朵,眼眸一扫,瞥见了不远处的李太医。
当即风风火火地抱着小女人,到了李太医面前,将她交给了李太医。
李太医早已经被吓坏,赶紧抬手探了一下云朵的鼻息,发现鼻息尚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便给她诊起了脉。
“哇,璟贵妃真的好恐怖,好可怕呀......”
在场的嫔妃们,看着这突然发生的一幕幕,也都吓懵了。
个别胆子小的,发誓以后再也不招惹云朵这疯女人了。
这女人,如今已尊为贵妃不说,狠起来连命都可以不要。
都敢用头发勒自己上吊了!
她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虾米,哪里惹得起她呀。
看来平日,她们议论她,诽谤她,嘲笑她,她并没有将这些话放在眼里。
若是真的惹到了云朵这死女人,那她们,怕是早就没有好果子吃了呀。
不远处的宾客们,看着这过于逼真的一出戏,也都成了呆若木鸡的状态!
待大家回过神来,便议论开了。
“娘耶,这女人疯了吗?”
“怎么回事啊,刚刚走了一个疯掉的柳贵妃,又来一个发癫的璟贵妃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捣鬼,就这一会的功夫,两个贵妃都不正常了!”
虞姬听着大家的议论,抬眸看了看远处状似晕过去的云朵,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
“呵,无知的人类。”
虞姬纤长的指节轻轻划过琴弦,舒缓怡人的乐曲,便从她指尖流溢了出来。
帝凌渊怀里抱着云朵,眉宇间是掩饰不住的担忧之色。
他冷眸扫向李太医,“如何?”
“回皇上,璟贵妃并无大碍,只是因情绪波动太大,本就虚弱的她,无法承受住刺激,因而晕了过去。”
李太医放下云朵的小手,恭恭敬敬地答道。
帝凌渊听了李太医的话,眉宇间的担忧之色不禁缓和了些许。
他垂眸,睨了一眼愁眉紧锁、不省人事的小女人,想到她方才作死的画面,便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伸手掐住她的鼻子,狠狠地捏住不放,使她不能正常呼吸。
沉冷无温的嗓音,鄙弃不屑地道,“身体如此之差,也敢顶撞朕,也敢和朕置气。”
小女人本就没啥大碍,不知是真晕,还是假晕。
总之,被他捏住鼻子后,她难受地晃了晃脑袋,痛苦地闷哼出声。
见无法挣脱他的魔爪,她紧接着张开了嘴。
他冷冷地俯视着艰难求生的小女人,挑着凉薄寡情的唇,嘲讽道,“不是想死?原来是唬人的?”
云朵这次是真的晕了过去,不是假装。
她感觉脑袋很沉,头很痛。
迷迷糊糊中,她听到有人在唤她,那人声音低沉暗哑富有磁性,她听着这声音感觉都能怀孕了,应该就是暴君帝凌渊的声音吧?
他说她是唬他的,没错,她是唬他的啊。
若不然,怎会用头发自杀呢?
因为,头发抓在自己手里,她能控制住力道啊!
所以,她只是吓唬他罢了。
虽然穿越到这皇宫里头,渣女很多,糟心事不少,一点都不自由,还有个冷血暴君时不时欺负她一通,但她很爱惜自己的生命的。
吃药她都怕,扎针也怕,她超级怕死的呀。
她还听到了有人在弹奏琵琶,曲子真好听,高山流水,清耳悦心,能洗涤掉内心不好的负面情绪。
她听着这曲子,感觉心旷神怡。
这时,耳边再次传来了男人低沉暗哑的嗓音,“还在装?”
云朵闻声,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对视上一双檀黑深邃的眸子,眸底隐藏着点点怒火。
“您......”
她当即推开了他。
转眸四顾,发现依旧在御花园里,嫔妃们以及宾客们还在。
云鬓和甄氏他们,见她清醒了,面上的担忧之色淡了下来,并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云朵淡漠的眸光,再次回到面前的男人身上。
就见他面色阴沉地对她道,“不是想死吗?朕说过会赐你白绫,便是真的赐你了。”
话落,侍卫已经将白绫送到了他手上。
他手里攥着雪白的绫罗,递到她面前。
云朵看了看白绫,又看了看四周的嫔妃,以及远处的云鬓他们,轻轻摇了摇头。
帝凌渊见她摇头不接,还将雪白的绫罗交到她手里,让她紧紧握着那足足三尺的白绫。
凉薄的唇轻启道,“拿着,不要让朕失望。”
云朵一脸黑线。
此刻,已经恢复正常的她,一想到之前无理取闹、泼皮无赖的自己,就那样曝光在了大庭广众之下,一张俏脸“刷”的一下红了个透。
“呵。”她悲凉地笑了。
手里扬着男人塞给她的雪白绫罗,秀眉一挑,不可思议地道,“您想逼死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