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告诉朕,是谁亲了你?

  自从太液池里,和这男人共度了一夜之后,她就情不自禁地开始对他犯起了花痴。

  也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勾引她,撩拨她,却始终不给她。

  让她心痒痒的,时不时记挂着他那性感完美的身子,总也放不下。

  怎么说呢,哎,她就是馋他的身体了。

  想好他共赴云雨啊!

  不过,还好仅存的理智,使她回归了正常!

  她收回荡漾的心神,快速酝酿了一下情绪,撑着纤细的小胳膊,虚弱地坐起身来。

  美眸一眨不眨地注视着高大俊美的帝王,故作柔弱地道,“皇上,您来了呀。”

  帝凌渊走到宽敞华丽的龙榻边,一甩衣摆,坐在了她身边,身姿一如既往的挺拔倨傲,令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征服欲来。

  “爱妃,朕可是吓到你了?”

  男人深沉的黑眸定定地注视着她,低沉磁性的嗓音有着吸引人的力量。

  云朵仰着苍白毫无血色的巴掌小脸,有气无力地道,“哎,皇上,您来了怎么也不通报一声呢,臣妾刚刚还真是吓了一跳呢,关键是......”

  她故作娇羞地顿了顿,垂眸羞涩地道,“关键是,难得看皇上穿着龙袍,显得比平时更尊贵耀眼了,更霸气卓然了,臣妾差点没把持住......”

  帝凌渊很久没听到她拍他马屁了。

  上次拍他马屁时,还是因为顺安侯府的事,她有求于他。

  此刻,看着她娇羞无限的俏模样,听着她那恬不知耻的爱慕他的话。

  俊脸上冰冷淡漠的神色,便也情不自禁地柔和了几分。

  他倾身上前,将娇小的她拥进怀里,低沉性感的嗓音道,“朕以为你在睡觉,便不想打扰到你。”

  说着,大手摸上她的额头,接连用力摸了三下。

  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没吓到,没吓到,没吓到。”

  这一招,还是小时候,温贞太后哄他时,惯常使用的招数。

  此刻被他用在了受惊的云朵身上。

  云朵被他拥着,哄着,摸着,略显虚弱苍白的小脸上满是黑线,但也挺舒服挺享受挺惬意的。

  男人垂眸俯视着被他拥在怀里的她,低沉的嗓音突然问,“爱妃喜欢朕穿龙袍?”

  她摇头,“不论皇上穿什么,臣妾都喜欢。”

  男人听着她这讨好的话,心底莫名一阵舒畅,便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琼鼻,“行,等你身体好了,朕穿衣和更衣的事,便交由你来伺候?”

  云朵被他这带有暗示性的话语,给撩拨得心底发痒。

  苍白毫无血色的俏脸上,泛起了可疑的红晕。

  但男人的好,好不过三秒。

  蓦地,他冷如冬水的嗓音,不带一丝温度和感情,在她头顶上方破空而出,“告诉朕,你身上哪来的男子气息?”

  话落,他一把便将她推开了!

  他站起身,冷冷地道,“方才和谁在一起了?”

  云朵本是坐在榻前的,被他这冷漠一推,导致她直接栽在了被子上!

  “唔......”

  她郁闷地哼唧一声。

  趴在被子上,抬起头来,一脸懵逼地看着面前俊脸铁青的男人,感觉很是委屈。

  “男子气息?”她撅着秀眉道,“臣妾......臣妾除了您,没有和谁在一起过呀......”

  帝凌渊挑着凉薄寡情的嘴角,冷冷地俯视着她,“还不说实话?朕才离开多久,便迫不及待和野男人私会了?”

  云朵用胳膊肘做支撑,可怜兮兮地坐起了身子。

  她只稍微回想了一下,便想起来了。

  云鬓一家子,不久前来这里看过她的。

  所以,帝凌渊说她身上有男子气息,应该就是指的他们吧?

  想到最小的弟弟,还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她有些害怕地对着帝凌渊解释道,“他们不是野男人,是臣妾的父亲,哥哥,弟弟啊,他们进宫来看望臣妾,不还是您的意思吗?”

  “父亲?哥哥?弟弟?”

  帝凌渊冷酷扬眉,神色漠然,“告诉朕,这三人中,是谁亲了你?”

  云朵看着他,满脸警惕地道,“是......是最小的弟弟,才十五六岁,小孩子心性,毕竟很久没见了,明日父亲他们也要去边疆了,所以,臣妾觉得这真的没什么......”

  见她还帮着小弟说话,帝凌渊本就冷漠的神色,越发冷了。

  十五六岁,也不小了,正是男孩子情窦初开之时。

  云朵见他那副冷酷无情的样,不禁为小弟的安危感到担忧,便道,“反正往后,也很难聚在一起了,只是一个亲人间的分别吻罢了,皇上,您不会这么小心眼吧?”

  “朕像小气的人?”

  帝凌渊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

  他俊脸冷若冰霜,吩咐门口候着的下人,去打一盆温水过来。

  很快水就送到了殿内。

  他捏干湿帕子,用帕子在云朵的小脸上用力擦拭着。

  力道之大,令云朵不得不怀疑,她的脸会被他搓掉一层皮。

  “嘶,疼......”

  云朵不适地别开脸,不让他擦拭了。

  帝凌渊看着她被他擦得红彤彤的小脸,眸色冰冷无温,冷漠地将帕子甩到了她脸上。

  他满身肃杀之气,转身走到了窗口处。

  淡漠冰冷的视线移向了窗外,只以挺拔倨傲的背影对着她。

  云朵轻轻瞪了他一眼,撅着秀眉,拾起他扔到她身上的帕子,亲自擦拭起来。

  用力擦了几下,她觉得差不多干净了,便不管了。

  她扔了帕子,淡定地坐在榻上,背靠着床头,安静地翻看起惜春给她寻来的话本子。

  视线时不时瞄一眼临窗而立的男人。

  她想下榻走到他身边,从后抱住他,软糯地哄他。

  但转念一想,现在她正被他折腾得小产了呢,应该让他过来哄她才是。

  她觉得自己不能惯着他,该有个病人的样子。

  所以,她最后还是忍住了那股犯贱的冲动。

  凭什么总是她低三下四地去哄他呢?

  呵,没看到她病了,虚弱无力,需要人疼,需要人呵护吗?

  况且,她还是因他而小产的呀!

  揩她油时......一口一个朵儿,对不起,朕错了,原谅朕......

  哄得她是团团转,无力招架。

  哄得她春心荡漾,直往他身上扑。

  可一转身,从太液池里走出来,他就不是那个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