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朵绝望地摇头,继续捶打他硬实的胸膛。
撅着樱桃小嘴,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
“怎么看得开?看不开了。”
“呜呜,这是我第一次怀孕,还是被您强迫的情况下,怀上的。”
“臣妾自从得知有孕后,别提多开心了,每日注意着饮食,适当地锻炼着身体,夜里和宝宝对话......”
“我从未像最近这般,热爱生活,和爱您,都是因为肚里有了孩子,要做妈妈了啊,开心的嘛......”
“可现在,哎......臣妾什么都没有了,突然觉得自己好可怜啊......”
帝凌渊见她哭得伤心,小身子一抽一抽的,不禁低下头来,岑薄性感的唇,凑近她哭红了的眼睛。
轻柔地吻掉她眼角的泪,清冽的气息喷洒在她眼周。
语气不似往日那么冰冷,低低地哄道,“傻丫头,你怎会一无所有?不是还有朕吗?”
“你拥有了朕,便拥有了一切,你想要什么,朕都可以给你。”
云朵听了他的话,抬起头来看他。
瞥见他神色淡漠如常。
深沉的眸子里除了冰冷,便是漠然,看不出一丝柔情和蜜意。
只有些许自责,和因自责引发的怜惜之情,罢了。
她蓦地推开他的俊脸,不让他继续吻她的眼,抽泣道,“臣妾何时拥有过您?从未拥有过,您莫要哄骗我了。”
帝凌渊近距离俯视着她带泪的小脸,低沉磁性的嗓音道,“傻丫头,现在不是拥着了?”
说着,伸手给她顺理~因睡觉后显得有些凌乱的秀发。
五指深深插入她那~如绫罗绸缎般的发丝间,顺了又顺,檀黑深邃的眸子里难得隐现出一丢丢的柔情。
但云朵低垂着头,看不到他此刻的模样。
不过,被他顺毛顺得还是蛮舒服的。
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她勾唇微微笑了起来。
这次假孕的事,瞒过了太医,瞒过了帝凌渊,看来是完美解决了。
她思来想去,最终把流产的日子,选在和帝凌渊在一起时,是有目的的。
她是因他而流产的,这样总怪罪不到她头上来了吧?
不会说,是因为她作死、不爱惜身体、不注意分寸,才把孩子作没了的吧?
如此一来,不但能让他自责。
还能趁机博得他的怜惜、同情、呵护、疼爱。
感觉还是蛮不错的嘛,嘿嘿。
毕竟,这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是整个天烬国最厉害的人物。
在这皇宫里头,为了吃饱穿暖,吃了过上潇洒快活的好日子,为了好好生活下去,她得抱住他的金大腿不是?
所以,她只需要,在他一人身上下功夫就好了。
正低头开心地想着呢,男人顺着她秀发的手,往下划过她俏丽的脸蛋,捏起了她精致微翘的小下巴。
她吓了一跳,连忙收敛了笑意。
转而对他摆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来,为没了孩子的事,感到心痛难过不已。
帝凌渊俯下盛世美颜,冰冷薄削的唇覆上她柔软如菱花般的唇,浅啄了两口。
嗓音暗哑地道,“傻丫头,既然如此喜欢孩子,那便早些从阴影中走出来,孩子没了,可以再生一个。”
“流掉的这个,从某种角度上说来,不是健康的,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如此才能孕育更好的,知道?”
云朵被他浅啄了两下,浑身都酥麻了。
看着他那岑薄性感的唇,很轻易就想到了夜里,两人在太液池发生的事。
虽然,她求饶了一夜,他始终隐忍克制着,没有到最后那一步。
但她被他勾引得实在不行。
这男人,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要多厉害有多厉害。
浑身散发着要她老命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她垂眸,不再看他了,省得又胡思乱想,春心荡漾。
只撅着眉,吸着鼻子,假装没好气地道,“臣妾就是您生儿育女的机器吗?您想生就生,想不要孩子就不要孩子了,有没有问过臣妾的意见?”
“您太大男人主义了,臣妾在您眼里,根本就没有话语权,什么都是您说了算。”
“当初整天耳提面命的,凶臣妾,要求臣妾好好养胎的是您。”
“如今,不顾臣妾阻拦,非要让臣妾流产的人,也是您。”
“臣妾流血了,孩子没了,您开心了?”
“我就感到奇怪了,难道这孩子不是您的?所以您良心不会痛吗?”
“真的搞不懂,您到底是个什么人,世上怎有您这种人,也太冷酷无情,也太霸道,也太可怕了。”
“臣妾不想生了,您不爱我,只会冷落我,凶我,折磨我......”
她气哼哼地数落了他一堆,开启了唐僧念经模式。
结果,念经念到一半时,嘴巴蓦地被男人给堵住了。
“唔,唔......”
呼吸被强势掠夺,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帝凌渊拥着她,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深深地吻。
直到她浑身无力地软趴在他怀里,他才松开她,放她自由呼吸。
云朵总算脱离了他的掌控,大口大口地喘气。
她软软地伏在他高大挺拔、如同雕塑一般性感完美的身体上,整个人昏乎乎的,大脑一片空白。
帝凌渊起身走到桌边,拿过那碗药,走到榻边喂她喝。
她气哼哼地把头扭到一边,不肯喝。
眼睛用力眨了几下,泪水顿时如决堤的洪水一般,哗啦啦流了下来。
“臣妾流产了,您还强吻臣妾,还欺负臣妾,还惹臣妾哭......”
“也不知道上辈子和您什么仇,臣妾觉得,这辈子,您就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帝凌渊黑眸沉沉地看着她,无奈叹气,微微摇头,淡淡地道,“是谁折磨谁?朕快被你折磨疯了,可知?”
云朵一听他这话,当即背转身去,双手抱着膝盖坐在榻上,流泪流得更凶了。
帝凌渊见她这样,也是拿她没法子了。
小女人毕竟流产了,在坐小月子,身子骨又弱。
总是哭哭啼啼,生闷气,总归不好,将来可会落下病症的。
得安安心心躺着,好生静养才是。
他只得将药碗放下了,倾身上前,将她转了个方向,把瘦小的她搂在怀里,安抚着,好耐心地哄了又哄。
“好了好了,小傻瓜,别哭了,别伤心了,也别说气话了,朕错了,都是朕的错。”
“这药不想喝,便不喝了吧,等你心情好了,再让太医重新煎一份药过来。”
“小傻瓜,快些把身子骨养好,到那时,你想生便生,不想生便不生吧,朕不再强迫你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