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扯住她肩头的外衣往下一扯,她滑嫩诱人的雪肩,便暴露在了他的眼前,使他深沉如泽的黑眸里燃起了异样的火光。
“啊——”
云朵没想到好端端的,突然之间,他会兽性大发。
被死死按压住、不能动弹的她,吓得面无人色。
身上的衣裳一件件剥落,甚至被粗暴撕裂,她害怕,惊叫连连。
“你做什么,快住手,小宝还在睡觉,你别......别当着孩子的面耍流氓,要是被看见了不好,啊——”
她拼命挣扎间,桌上的书籍和奏折散落一地。
男人坚实的身躯压着她狂乱地吻。
“朵儿,朕想你了,你难道不想朕吗?这三年来,朕每日每夜都在想你,朕好想你,朵儿,朵儿......”
他发狂了一样,眼眸赤红,嗓音沙哑得可怕,一遍一遍喊着她的名字。
将她强按在书桌前,颀长挺拔的身躯笼罩在她身后,邪恶而又滚烫的大手,在她身上游移,动作不断。
不一会,便撩起了她的裙摆。
云朵被迫趴在桌上,惊骇地瞪大眼,“帝凌渊,不要......别,别乱来,我想你,这三年来,我也很想你......想你还不成吗?”
说着,吼着,她绝望地哭了出来。
男人听见她的哭声,蓦然怔了征,抚摸她身体的大手停了下来。
这时,帐篷帘子突然被人挑开。
“禀皇上......”
副将一手撩开帘子,站在门口,正要禀告军情,可当看到屋内暧昧的一幕时,匆忙捂住眼睛,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云朵趁身后男人征楞的当口,推开他,哭着从他身下溜走了。
可还不等她跑出帐篷,帝凌渊便再次捉住了她,将她抱在了怀里。
“滚开,你这个衣冠禽兽,你哪里是想我?分明是想我的身体吧?才刚见面,没有任何前奏,就这样粗暴地对我,你还是不是人......”
她用力推他,推不动,被他抱得死死的。
气得她狠狠咬住他的手臂不放,恨不能咬死他。
帝凌渊任凭她用力撕咬他的胳膊,尽管疼得厉害,但也不松手,紧紧抱着她道,“朕错了,方才是朕不对,朕一时没有控制住。”
“放心,往后,朕绝不会这么对你了......”
云朵松开了他的胳膊,吼道,“狗改不了吃屎,我不会相信你的屁话!”
她不会忘记离开皇宫前的那几个月里,他也是这么强按着她,要她伺候他。
哪怕她有孕在身,不能真正侍寝。
哪怕明知道逼迫她按照他的要求来,她会很难受。
帝凌渊一直保持着紧拥她的姿势,在她发顶吻了吻,“朕发誓,不会再强迫你了,相信朕,好不好?”
云朵感觉被他吻一下都范呕心,不悦地蹙起黛眉,“若想让我相信你,行,你现在就放开我!”
他果真松开了她。
火光灼灼的眸光落在她大片雪白的肌肤上,敛起眉头,当即脱下身上的白色风衣,裹在了她身上,帮她遮掩住暴露的春光。
他大手捧住她的小脸,沙哑性感的嗓音道,“也不能完全怪朕,谁让朕的皇后,太过美艳动人,你说是不是?”
她狠狠瞪他,“这是什么强盗逻辑?难道世上长得美的女子,你都想占为己有?见了美女就迈不开腿吗?”
帝凌渊捧住她娇美的容颜,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深沉如泽的眸子,望进她水灵灵的眼底。
一本正经地道,“这世上,再没有哪个女子,能入朕的眼,朕眼里,都是你,你始终最美。”
云朵对他的表白,毫无心动之感。
小脸上甚至露出不屑的神情,别开视线,看都不看他。
“滚开,别在我面前说这种肉麻的话,少在我面前装深情痴男,我可不会被你感动。”
忘了从前他是怎么冷漠对她的了?
现在,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帝凌渊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泪,吻了吻她带泪的眼。
扣住她的小下巴,扬起长眉,低哑地道,“别总是让朕滚,朕如今也是个正常的男人,要滚,便一起去榻上滚?”
“算起来,也有四年没碰女人了,若真的滚起来,朕怕你这小身板承受不住。”
说着,岑薄性感的唇滑至她的唇边。
云朵听着他那近乎挑逗的暧昧话语,感受着他薄唇似有似无的触碰,看着他眼底喷出的欲火,以及他颀长挺拔的伟岸身躯,本能地咽了口唾沫。
这男人外形无可挑剔。
不能否认,他很有魅力。
她是个颜控,确实喜欢他这完美的颜值和身材。
而且,他开车的技术真的很好,性感起来能要人命,让她在云里雾里连着去无数次。
但,她现在不能接受他,因为她不是工具人,受不了他强迫她。
她鄙弃地冷笑,“呵,以前是强占我为你生儿育女,现在是强占我的身体满足你的私欲,还想控制我的思想和灵魂,以及接下来的人生。”
“你怎么这么霸道,这么专制,这么可恶?懂不懂什么叫尊重?”
帝凌渊从她脸上看出了厌恶之色,太阳穴突突直跳。
很想按着她,狠狠收拾一顿。
让她知道什么叫妇德。
她越是这么痛恨她的接近,他身体里狂躁的血液就越是往上涌。
但好不容易才找到她的,终究还是没有这样做,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按下心头的躁动。
有些悲凉地笑了起来,“朕是不懂,你也知道,这么多年来,朕都是孤家寡人。”
“朕是一个性格有缺陷的病人,所以......朵儿,你就不和朕一般见识了,嗯?”
话落,扣住她的小下巴,揽住她的小腰,俯身吻住了她的小嘴。
一面深深地吻,用力地吮,一面哑声道,“原谅朕?”
“唔......”
云朵被吻得呼吸不畅,脸蛋红扑扑的,心跳加速,浑身发麻发软。
她的手指和脚趾都情不自禁蜷缩了起来,脊背崩得笔直,不适地缩了缩身子。
男人一面缠着她吻,粗粝的大手从她裹着的男式风衣里探入。
在她柔软的娇躯上捏了捏,揉了揉,掐了捏。
嗓音沙哑性感,近乎哀求地道,“朵儿,朕都这么低三下四求你了,你看......就不能原谅朕吗?”
他坚实的身躯紧紧拥着她,吻着她,“朕从来没有在谁面前,如此放低过身段,如此卑微......”
他时而粗暴时而温柔地抚摸她,一下一下蹭着她,“也从未对哪个女人如此在意,如此纵容,如此隐忍......如此宠爱,你是第一个......”
“嘶......”
男人粗暴的动作,扯疼了她,她如小猫咪一样轻吟出声。
发麻的小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裳,本想索取更多更深的吻,但终是无力地轻轻一推——
帝凌渊此刻也没有强抱她的意思,见她推他,便松开了她。
他看着她绯红娇俏的面容,扑闪扑闪的长睫毛,微张的湿润小嘴,向来波澜不惊的心湖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涟漪。
执起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低低地哄道,“往后,朕会尊重你这个人,也尊重你的意愿,一切都听你的,朕的一切都给你......来,命都给你,朕说到做到。”
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幻出一把匕首,还真的递到了她手心里。
云朵手心一凉,垂眸看着躺在掌中寒光闪闪的匕首,忽而眸光一凝——
她握着匕首,便朝着面前的狗男人狠狠捅去——
可还没捅进他的心脏,她突然手一松,扔掉了匕首。
帝凌渊却俯身拾起了掉落地面的匕首,再次放到了她手里,给她握着。
“来,怎么不杀朕?只要你狠得下心,朕就甘愿死在你手里,绝不还手,朕不后悔,来啊,杀朕啊?”
“你想害我?”云朵再次扔了手中的匕首,“谁不知道,弑君是要被砍头,要被株连九族的?”
“朕许你杀掉朕。”
帝凌渊大步走到一旁的书桌前,从地上拾起纸和笔,骨节分明的指节握着狼毫,龙飞凤舞地书写了一张圣旨。
他将圣旨交到她手里,拾起匕首也交到她手里,“这下,你可以杀朕了,没人敢拿你问罪了,来。”
云朵看着手中的圣旨和匕首,站在那里,陷入呆滞当中。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不停地传入她耳中。
“不是讨厌朕吗?来吧,这三年里,朕一直活在深深的歉疚和忏悔之中。”
“朕也曾试想过这一天,也在等你亲手杀掉朕的这一天,那朕以前对你造成的伤害和罪过,就都还清了,杀了朕,也是朕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来杀朕?怎么不动手?没杀过人,怕了?还是不忍心了?”
“难道忘了朕曾经怎么对你的了?朕曾冷漠你,羞辱你,欺凌你,骂你打你,伤害你,逼你跳崖,将你打入水牢,地牢。”
“甚至想过对你使用一百种酷刑,要将你的父母射杀,要将你的族人斩尽杀绝......”
他的话犹如一根根缆绳,弯来绕去拧住她的心。
她感觉她的心,像被锋利的锉刀来回地锉着。
她绯红娇俏的面色顿时惨白了,扔下手中的圣旨和匕首,双手抱住脑袋,十指深深插进头发里。
猛烈摇头低吼着,“帝凌渊,你别用激将法逼我,我真的会杀你的,别以为我不敢,我真的会杀你......”
“哈哈哈哈......”
帝凌渊看着她痛苦矛盾的样,却是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笑什么?”云朵双手握拳,咬牙切齿地瞪他,“疯子,别把小宝吵醒来了!”
他止住笑声后,扬起长眉问她,“是不是很好奇......朕为什么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