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滚开啊,狗皇帝!
云朵被吻得大脑晕乎乎的,瞪大了眼睛。
她不敢置信,这狗皇帝向来清冷禁欲,不喜欢碰女人。
今日,怎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太医和宫人面前,公然强吻她?
这是换了个皇帝吧!
她一巴掌就朝狗皇帝打去,可狗皇帝避开了她的袭击,仅用一只手就捉住了她暴乱的双手,并将她的双手提拉至她的头顶。
麻蛋,这昂首挺胸,屈辱的姿势......
云朵被吻得呼吸带喘,正想着待会该怎么见太医和宫人,就见头顶橙色的账幔放了下来。
就这样,一通带有强迫性质的深吻下来,云朵已经活在了云里雾里,脑子一片空白了,浑身也酥软了。
帝凌渊看着她傻乎乎在那喘气的样子,反而觉得这样的她,比起张牙舞爪的样子要讨喜多了。
他也意识到自己最近有些不受控制了。
心里想着要弄死这毒妇,要折磨死她,可实际行动却不是这样的,甚至反着来。
想到太医所说的,他有了七情六欲,不悦地蹙起眉头,很不适应这样的自己。
又见缓过神来的云朵,在那拂袖使劲擦嘴巴,仿佛他是什么瘟疫似的,当即脸色一沉,开口的语气就很不好。
“朕同情你,便奖赏你一个吻,怎么,还不乐意了?忘了以前你是怎样勾引诱惑朕的了?若不是看你受伤,被人毒害,还在朕面前哭诉装可怜,以为朕想吻你吗?”
“那真是谢谢您的这个奖励了,我非但没有受到安慰,反而心底更不舒服了。”
云朵没好气地白了男人一眼。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以前她喜欢他俊朗的外表,和完美性感的身材。
现在他把她的身和心彻底伤透了,她恨死了他,厌恶他到了极点,怎能和初入宫时的她混为一谈?
帝凌渊懒得和她斗嘴,抬腿出了殿,在院子里的石桌前坐下了。
眼下,查找出谁是加害龙嗣的真凶,才是最紧要的事。
很快,柳芊芊和紫衣都被侍卫带到了灵犀宫院子里。
帝凌渊威严地坐在石桌前,俊美无俦的面容在月色下泛着迷人的光,白皙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指节捏着陶瓷茶盖,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水面上漂浮着的茶叶。
柳芊芊和紫衣惶恐地跪在他脚下。
紫衣脸色煞白地辩解,“药不是奴婢下的,真的不是啊,奴婢纵然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来......”
柳芊芊也道,“皇上,不可能是紫衣下的毒,臣妾可以用性命担保......”
这时,有侍卫匆匆忙忙走过来,向帝凌渊禀告。
“皇上,属下在紫衣姑娘的卧房里,搜到了一小包药粉。”
什么!?
紫衣和柳芊芊都震惊地瞪大了双眼,心头升腾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紫衣更是不知道药粉从哪里冒出来的,只期待那是普通的药粉。
帝凌渊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轻启冰冷薄削的唇,“药粉拿去给太医。”
不一会,院判就被人请了过来,接过药粉一看,顿时震惊了。
“皇上,此药粉正是飞烟草碾成的细末,和安胎药里的毒,是一模一样的。”
“砰——”
帝凌渊猛地将手中的茶盏,砸在石桌上。
扬起长眉,问柳芊芊,“你还有什么话说?”
柳芊芊脑子里轰然一响,震惊地瞪大眼,“皇上,臣妾......臣妾也不知,为何紫衣房里会有飞烟草......”
帝凌渊眸光阴鸷,“这是你宫里的人,你不知,难道朕会知道?事到临头还想狡辩,柳芊芊,朕真是错看你了。”
柳芊芊闻言,浑身剧烈一颤!
被自己心爱的男人误会嫌弃,她心痛如刀割。
“啪——”
反手一个巴掌,就狠狠扇在了一旁的紫衣脸上!
“贱婢,本宫可从未让你毒害未出世的龙嗣,是谁指使你干的?本宫平日里待你可不薄,你竟加害本宫,还不向皇上如实招来!”
紫衣惨白如纸的半边脸,顿时显现出五个绯红的巴掌印,身子抖如筛糠。
跪在那,惶恐不安地颤声辩解,“药粉不是奴婢的,是有人陷害奴婢,娘娘,不是紫衣做的这件事啊,紫衣发誓,若真的是紫衣所为,紫衣愿承受天打雷劈......”
紫衣是柳芊芊的贴身丫鬟,她对她再了解不过了。
见紫衣不像撒谎,也开始怀疑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她们。
但眼下人证物证都在,她再怎么辩解都无用。
她抬眸仰视着冷酷俊美的帝王,视线触及他眼底肃杀的寒意,吓得打了个冷战!
但她向来胆大。
对男人的爱慕之情,战胜了心底的恐惧,她卑微地往前爬行了两步,慌乱地抱住了帝王的一只大长腿。
“皇上,紫衣她是被人陷害的,您给臣妾一点时间,臣妾一定能查出幕后黑手,请您相信臣妾这一次......”
帝凌渊鄙弃地蹙眉,一脚踹飞了抱住他腿的柳芊芊。
柳芊芊被踹得直接飞出了三米远,额头撞在花坛边沿破了皮,鲜血直流,疼得她不轻,脑袋都撞懵了。
紫衣连忙上去搀扶自家主子娘娘,又被柳芊芊狠狠扇了一耳光,“啪——”
“贱婢,若不是你,本宫也不至于被皇上误会!”
紫衣两边脸都被打肿了,敢怒不敢言,只能双手捂住火辣辣的脸颊求饶。
帝凌渊被女人的呼声,震得耳膜嗡嗡响。
想到他的宝贝儿子差点没了,看面前的两个毒妇就恼火。
面色铁青地吩咐身后的侍卫,“把这宫女拖下去杖毙,皇贵妃柳芊芊教导宫人不力,看管不严,竟养出了谋害龙嗣的下人,且向来善妒,在宫里为非作歹,即日起撤销皇贵妃封号,降为才人,打入冷宫。”
紫衣整个人瘫软在了地上!
很快,侍卫上前拖走了紫衣。
“皇上......”
柳芊芊同样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强忍额头上的剧痛,再次跪行向帝凌渊。
她额头鲜血直流,染红了半边脸颊,再顺着淌落到地面上。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求您给臣妾机会,让臣妾查明真相也不迟啊......”
她悲戚地说着,眼泪从眼睛里像泉水一样流溢出来。
血水和泪水,混在一起,让她化着精致妆容的漂亮脸蛋,变得肮脏而又吓人。
偏偏这个时候,帝凌渊暴戾非常,很是厌恶她的靠近,端起太监给他斟满了茶水的茶杯,就朝她砸了过来。
由于距离近,她一把就接住了那茶杯!
可杯子里滚烫的茶水洒在她手上,烫得她失声尖叫!
她浑身抖得不行,撕心裂肺地哭喊道,“皇上,您真的要对臣妾这么狠心吗......就连洗白的机会,都不给臣妾吗?”
“真的无辜?”帝凌渊冷哼,“你敢说,颜嫔的死,庄妃的疯,都和你没有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