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他难得这么温柔

  “想哪去了?就你这小身板,虚弱不济,朕可没有兴趣。”

  话落,他便淡定地坐到了草堆上打坐。

  “您......您这说的什么呢!?”

  云朵气得飞起一脚,踢在了他盘好的大长腿上。

  被他用眼神冷冷地警告了一番后,她便收好了再次踢出去的那只脚,一双美眸瞪着他,小嘴不满地碎碎念着。

  呵,究竟是谁,每次滚个床单都要半天呢?

  既然不喜欢她,嫌弃她,那你一秒就解决了啊?

  还有,那欲罢不能的表情,那肢体动作,像没有兴趣的样子吗?

  分明是一副没了她就不能活的样。

  呵,男人。

  滚床单时说的那么好听,哄得她团团转。

  事后就朝她泼冷水,这是人干的事吗?

  越想越气,越想小脸越红,不禁羞愤地瞪了高冷无情的男人一眼又一眼,最后实在气得不行了,就往后仰倒在了草堆上。

  外面也太热了,阳光太毒辣,还是不出去转悠了。

  没有防晒霜,省得被晒黑。

  这山洞里倒是挺凉快的,刚好她也困了,打了个呵欠,也就没心没肺地闭上了眼睛。

  秘境内只是中午时分,秘境外已是深夜了。

  云朵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间是颠倒的,对身边打坐的无情道长说,“臣妾睡个午觉,一会记得喊我,可别再跑了啊。”

  帝凌渊眯着眼睛凝神打坐,安抚般淡淡地说了句,“安心睡吧,朕在洞内,哪也不去。”

  云朵有了他这话,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睁眼醒来时,她明显能够感觉到周身的气流,变得清冽了许多。

  秋天来了吗?

  她疑惑地坐起身,看到帝凌渊在山洞内闭眼打坐,不由得松了口气。

  还以为,他又跑了呢!

  她伸了个懒腰,起身正要往山洞外走去,却发现身上很不对劲,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这才发现没有穿衣裳,竟是光溜溜的了......

  怪不得,感觉凉爽了许多呢......

  她心念一转,突然间想到了什么,不禁双手环胸,羞愤地瞪向一旁打坐的男人,“您......”

  话才刚开了个头,她又兀自摇头。

  这睡了一觉后,感觉昨夜和他滚床单引发的后遗症,奇迹般地缓解了许多,并没有感到新的不适。

  所以,应该没有发生什么才对。

  奇怪,那她的衣裳,怎会不翼而飞了呢?

  这时,一旁安静打坐的帝凌渊听到了动静,淡定地睁开了眸子,侧头说道,“醒了?怎么不多睡会。”

  云朵平日很嗜睡的,劳累了一天,却只睡了两个半时辰就醒了,确实有些反常。

  主要是她忘记了这秘境内和秘境外不一样,白天和黑夜颠倒了,导致她把正常的睡眠当成了午休。

  云朵雪白而又纤细的筷子腿曲起,双手抱胸,遮挡住春光,娇羞地问,“我的衣裳呢?不会真的被您给烧了吧?”

  “朕给你洗了。”

  帝凌渊淡淡地说着,走到山洞外,将那经过阳光暴晒、已经干透的衣裳收了,扔给了山洞内的她。

  她精准地接过那套干净衣裳,迅速套在身上后,不由得多瞅了男人几眼。

  有些诧异,这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严重大男子主义的皇帝陛下,会捕猎、摘果子、生火烤肉不说,竟然还会给女人洗衣服呢?

  不会是她产生幻觉了呢?

  帝凌渊面无表情地瞥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平坦不堪一握的巴掌小腰上,道,“饿了吗?朕在附近寻些吃的,有事喊一声。”

  “嗯,快去快回。”

  云朵乖巧地点头,摸了摸干瘪小肚子,还真的感觉有些饿了。

  帝凌渊神秘诡异的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原地。

  云朵四下看了看。

  太阳都要落山了,已是黄昏时分了。

  且天气也转变了,不似睡前那般炎热,而是和秋天一般清爽怡人。

  鼻端能闻到一股浓郁的花香,她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山洞附近有几棵高高瘦瘦的桂花树,凉风阵阵,桂花树上的小花朵纷纷扬扬地飘落。

  橙红的夕阳光笼罩在山顶上,花草树木被映照得红彤彤的,景色美不胜收。

  云朵伸手去接那不断飘落的桂花,轻启红唇,唱起了歌来。

  “我有花一朵,花香满枝头,谁来真心寻芳踪,花开不多时,啊堪折直须折,女人如花花似梦......”

  这首歌,云朵在21世纪时并不熟。

  但由于她精通了音乐,竟然张口就能唱出来。

  且歌声犹如黄莺吟鸣,又好似潺潺流水般,低沉悦耳,极具穿透力和感染力。

  周围的生灵,听着她这婉转深情的歌声,皆安静了下来。

  就连鸟儿也都停靠在了大树上,细细聆听着,似在感叹花期短暂,美好易逝。

  远处躲藏起来的猴子们,听着她的歌声,面上也都流露出迷醉的神情来。

  “我有花一朵,长在我心中,真情真爱无人懂,遍地的野草已占满了山坡,孤芳自赏最心痛......”

  她低沉深情地唱着,将手中接捧住的花儿,往上空一抛!

  那些花儿,便纷纷扬扬地洒落在了她的头顶。

  她还应景地转起了圈儿,白色的裙裾随之转动扬起。

  “呼呼——”

  又是一阵凉爽的秋风吹来,桂花树上的花儿如下雨般掉落。

  还有两棵不知名的大树上,长满了红色的花朵,被风一吹,红花也都无力地飘落下来。

  山洞外难得下起了大面积的花雨,云朵看着眼前壮观的景象,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哇,好美,好多花......”

  她连连感叹,已是完全融于美景当中,两腿不听使唤地走到了花树下。

  迎着飘飞的花雨,挥动长袖,跳起了舞。

  还一面唱歌,“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双温暖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

  这首歌,这支舞,被她演绎得淋漓尽致,扣人心弦。

  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却总透露出一股淡淡的凄美之感。

  她一袭白衣随风翻飞,黑发倾洒,娇躯轻盈而又柔韧,能灵活折叠摆放出各种各样的优美姿势来。

  美得不可方物,娇艳欲滴,令人目眩神迷。

  凉风阵阵,小个的桂花,以及红色的花儿,不停往下飞落,落在她的头上,肩上,身上。

  花儿随着她灵动的舞姿,再落到她脚下,簇拥着她,随着飞扬的裙裾飞上飞下。

  帝凌渊摘了果子回来时,刚巧看到她好似花仙子一般,在花雨下轻盈舞动。

  小女人低吟浅唱,音如天籁般撩人。

  但那歌词和曲子又凄美婉转,听之令人黯然神伤。

  他看得呆愣了一瞬,不禁走上前去,从后一把抱住了娇艳的小女人。

  “啊——”

  云朵正唱歌跳舞入迷着,猝不及防之下被人一把抱住,不适地挣扎了几下。

  帝凌渊从后拥住她,一双大手放在她的小软腰上,低沉暗哑的嗓音从她头顶上方响起,“朵儿好美,朕的朵儿能歌善舞,这是特意为朕而绽放着呢?”

  云朵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温脉举动,给惊吓住了!

  他何时会这么主动地撩拨她,不要脸地夸赞她?

  除非是在滚床单。

  但眼下又不在床上,所以......这男人要干嘛呢?

  “谁特意为您绽放了?不要脸,那是您自以为是的想法。”

  她心如擂鼓地说着,微微侧头又道,“您是眼睛被屎给糊住了吗?现在才发觉臣妾的美吗?”

  “女儿家家,怎么动不动把脏话挂嘴边?”

  帝凌渊不悦地敛眉,磁性的嗓音又道,“朕知道朵儿很美,不会让你孤芳自赏,这不是来欣赏你了?”

  他松开了她,执起她的一只小手提得老高,大手带动着她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

  云朵被他带动着转啊转,感觉头晕目眩,有些站立不稳了。

  “砰——”

  突然,男人大手一松,她猛地撞进了他怀里。

  紧接着,他的大手就不老实起来,捏了她好大一把。

  她撅眉痛呼,眸底泛起水雾,“老是捏我掐我做甚?我与您有仇吗?还是说您喜欢虐待女人呀?”

  帝凌渊睨她一眼,淡淡地道,“不是唱着,盼望有一双温暖的手,能抚慰你内心的寂寞?”

  云朵被他这一本正经的耍流氓方式,给气笑了。

  呵,狗男人,分明是手贱吧?

  这和每次滚床单时,都要说成是为了让她早些出宫,有异曲同工之处。

  “口是心非。”她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撅着秀眉,水灵灵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男人。

  直击他的内心,好似已将他彻底看穿了般,淡然地说道,“您就不能说句真心话,直接说臣妾长得美,唱歌好听,跳舞好看,您忍不住想掐一把吗?”

  说话间,她神情暧昧地伸手摸了摸男人的俊脸,还推开他,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秀眉一扬,臭屁地问他,“美不美?”

  帝凌渊被她撩了一把,直接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云朵被男人温脉的举动,整得心底激荡不已,小脸绯红一片,伸手摸了摸男人精壮而又性感的胸膛。

  这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地上滚落了不少果子,她不惊睁大了眼。

  “就这一会的功夫,您怎么摘了这么多果子呀?咦,这不是柿子吗?哎,还有梨子哎......哇,竟然还有石榴!”

  云朵蹲身在那大堆的果子前,双眼放光。

  左手一个果子,右手一个果子,馋得不行了。

  帝凌渊看着她那激动兴奋的吃货样,蹲下身子,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附近还有,喜欢吃什么,朕再去给你摘,现在和朕一起,去小溪边把这些洗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