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槿末虽然低垂着头,却也能感觉到钟离瑞泉那火热的目光几乎要把她灼伤。她微微抬起头,问钟离瑞泉:“我美吗?”
钟离瑞泉目光里流露出难以掩示的爱意:“美,末儿,你简直是这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简直?”慕容槿末挑挑眉。
钟离瑞泉急忙改口:“就是,你就是天底下最美的女人。”
慕容槿末笑起来。
钟离瑞泉痴痴地看着慕容槿末的笑脸,他多希望时间能在这一刻静止,就让他这么看下去,永远看下去。
就让她在他眼前,永远都在他眼前。
慕容槿末用手在钟离瑞泉眼前晃了晃:“你傻了?”
钟离瑞泉咽了下口水,道:“末儿,我真恨不得现在就娶了你。”
慕容槿末的脸瞬间充了血,她红着脸,蹲下去假装去看箱子里的凤袍,却还是在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钟离瑞泉,看着他,看着他。
她不明白,她看他,怎么就不能光明正大,反倒还要偷偷摸摸的?莫名地想起上一次嫁给颜青绫的时候,她也不曾这样羞怯过。看来,嫁给谁真的是不一样的。
钟离瑞泉看慕容槿末一直蹲在箱边,终于开口问道:“你还没看够吗?”
“没有。”慕容槿末支唔着,她的腿早已麻了,但是她却不知道站起来该干嘛,只好装作一直在看凤袍。
钟离瑞泉拉起慕容槿末,慕容槿末腿上无力,歪倒在钟离瑞泉怀里,钟离瑞泉慌忙将她搂住,却不说破,笑着调侃道:“皇后这么急着投怀送抱了吗?”
慕容槿末恼羞成怒地推开钟离瑞泉,气愤道:“走开,别压坏了我的凤冠!”
钟离瑞泉笑个不止。
他走到箱子前,手一抖,将凤袍拿出来,慕容槿末爱怜地抚摸着凤袍柔软的布料和上面巧夺天工的绣纹,还未回过神,钟离瑞泉已翻手一转,将凤袍披在了她的身上。
慕容槿末呆呆地,像一副衣架似的站着不动,或者说,她已不知道该如何动了。
钟离瑞泉柔声道:“穿给我看看。”
慕容槿末红扑扑的脸蛋娇艳欲滴,她撅着嘴:“才不。”
“听话。”
慕容槿末涨红了脸:“你在屋子里我怎么换?”
钟离瑞泉坏笑着伸手朝慕容槿末腰里探来:“自然是为夫帮你换。”
慕容槿末尖叫道:“流氓!”
流舒百无聊赖地坐在慕容槿末闺房前的台阶上,想着自己此刻是不是应该冲进去把她家小姐救出来。可是她很快放弃了这个念头,人家是皇上哎好吗?就算把她家小姐吃干抹净她也决不会冲进去的。
这叫识时务着为俊杰。
屋子里,慕容槿末紧紧抓着钟离瑞泉的手,决不再让这只手前进分毫。她戒备地盯着钟离瑞泉,可是钟离瑞泉偏要逗她,那只手还作势要去拽她的衣带。
慕容槿末明知钟离瑞泉是在逗她,他那样的力气,若真是要扯她衣带,她还能阻止不成?可她还是羞得满脸通红。
“哎呀!”慕容槿末一跺脚,一头扑进钟离瑞泉的怀里,无论如何,只要别让他再看见她这张脸就行。
她的脸深深地埋在钟离瑞泉的衣襟里,好像脸痒一样在钟离瑞泉的胸前蹭来蹭去。
“别动。”钟离瑞泉突然开口说道。
慕容槿末一怔,钟离瑞泉的手已环住她的腰,他的头枕在她的肩头,她已听到他越发沉重的呼吸。
“你……”慕容槿末颤抖着想说什么。
“别说话。”钟离瑞泉又制止道。
他的手在她的后背上游走,似乎还试图探进她的夹袄里。慕容槿末全身僵硬,她已感到他的唇落在她敏感的脖子上。
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唤醒了。
慕容槿末扣住钟离瑞泉的腰,这一刻,她心里明明知道自己应该推开他,可是她却越发紧地抱住他。
钟离瑞泉突然打横抱起慕容槿末,朝她的闺床大步走去,慕容槿末双眼迷蒙,她痴望着钟离瑞泉,只是痴望着他,却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钟离瑞泉像捧着世间最珍贵的珍宝一样,将慕容槿末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他俯视着她,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在她的额头落下,顺着她的脸颊缓缓移到她的颈间,然后埋在她的胸前,粗鲁地喘息着。
慕容槿末明显地感到钟离瑞泉的动作停了下来,他全身发抖,但他还是停了下来。
“我会忍。”钟离瑞泉闷声说道:“我决不会伤害你,在你成为我的皇后之前,我都会忍。”
慕容槿末松了口气,心里有些庆幸,也略略有些失望,但终归还是高兴大于失望,因为她似乎明白这是多么难的一件事,他这么做只是因为他真的爱她。
慕容槿末翻了个身,直勾勾地盯着钟离瑞泉,坏笑道:“可是我不想忍。”
钟离瑞泉滚动着喉头,艰涩地说道:“你这个小妖精。”他把她的头按在胸口,深呼吸几口,才让自己稍许地恢复了些平静。
两个人相拥而卧,慕容槿末无情地拨弄着钟离瑞泉的胸口,钟离瑞泉抓住她的手,不让她乱动,她的手再从钟离瑞泉的手里挣出来,继续拨弄……
钟离瑞泉沙哑着嗓子:“我觉得像我这样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应该成为全天下男人的楷模。”
慕容槿末呵呵笑着。
流舒竖着耳朵趴在慕容槿末的房门上,奇怪道:里面怎么没有动静了?皇上对小姐做什么了?天呐!这怎么可以!他们还没有成亲!小姐,你一定要坚持住啊!不要失了我方阵地!
钟离瑞泉再一次把慕容槿末不安份的小手抓在手里,道:“你会为你现在的无知付出代价的。”
慕容槿末眨着水灵灵的眼睛:“什么代价。”
“封完后你就知道了。”钟离瑞泉坏笑着说道。
“你!”慕容槿末使劲捶了钟离瑞泉一下。
流舒再也不能忍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家的小姐就这么一失足成千古恨了,纵然对方是皇上也不行!
流舒“啪啪啪”地敲着门,高声喊道:“小姐,该吃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