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叫伯伯还差不多呢。
这是鱼米咕小朋友在见到mark的真容的那一瞬间,那小脑子里面所想的内容,不过也就一瞬的事儿,她可没有把自己心中所想如实的说出来呢。
其一是因为她真的没有力气了,就连抬抬眼皮子感觉都很消耗能量的,别说,说那么长一段话了。
其二,这个伯伯应该就是泽明给她找来的会治病的大夫吧?在大夫面前她作为一个病人还是不要太嚣张为好,就算要嚣张也得等自己不需要这个大夫的时候……再说……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
鱼米咕小朋友虚弱的抬着自己的小手指,连着指了身上三处地方,分别是嗓子,小肚子还有排出那五谷轮回问题的地儿,尤其是最后一个点的时候,小家伙还有一点点的羞涩了。
“欧克,请问我有那个荣幸能为你看看病吗?”
“嗯”
别看鱼米咕小朋友人虚弱,但那傲娇的小性子依然还在,没有被病跑。
“ralf麻烦你帮我刚刚起来的那个小箱子拿过来。”
“好”
任泽明去拿箱子了。mark也没有闲着,征求鱼米咕小朋友的同意之后。伸出三根手指,搭在鱼米咕小朋友的一只小手腕上。
手腕上多了三根手指,鱼米咕小朋友微微有一些不自在,小手指动了动。
“小可爱,你叫什么名字?”
鱼米咕悄悄的看了一眼门口。
“鱼米咕,你叫我咕咕就好。”
“哇哦,你的名字真好听。是你妈妈给你取的?还是~你爸爸给你取的呀?”
小娃娃那好看的小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然后愣是从自己的小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我不知道耶!”
天啊,mark要被那个笑容给吸进去了,太甜美了有没有?
“嗯嗯,也是,他们给你取名字的时候,你还才一点大了,不知道也正常的。”
“嗯,你是泽明的朋友吗?”
“对,你可以叫我mark哟!”
小娃娃又忍不住向门口看去。任泽明正提着一个小箱子过来。
呼!
“好的,mark,我的嗓子有些疼,不想说话了。”
“……欧克”
把完了脉,mark又把任泽明拿过来的箱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了一个听诊器。把它分别放在鱼米咕小朋友的心脏处,还有小肚子那儿,仔细的听了听。
听诊器那凉凉的触感,真舒服。
“咕咕,等一下mark会在你的小手上扎用针扎一下,可能会有一点点疼,但是mark会尽量轻一点,尽量让你感觉没那么痛,好不好?”
mark很少能够接诊到这么小的病人,并且这个病人还这么的可爱,所以他的语气声调就不自觉的就放缓放柔了。
“嗯,我会坚强的。一定会的。”
mark:“……”
任泽明:“……”
咱们只是打个点滴真的没那么可怕,不是要让你去赴死啊!咱们小脸上的表情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的严肃郑重呀?弄得mark都有一点点不敢下针了呐!
mark取出消毒水准备给小朋友等一下要打点滴的地方消毒。
“等一下~”软软糯糯的童音,打断了mark的动作。
“ok,怎么了?”对待这样一个小可爱,mark的耐心是十足的。
“泽明呀,你把手机拿出来。”
“嗯?”一直在一旁随时待命的任泽明,听见自家小盆友的呼唤,没有丝毫犹豫把自己兜里的手机掏了出来。
“泽明,你等一下要把我被针追的整个过程都拍下来,重要的是拍我的面部表情。”小娃娃虽然有些虚弱,虽然有些力不从心,但对待这件事却格外的严肃认真。
举着棉签的mark:“……”
任泽明依然没有任何犹豫的打开相机,调制成摄像功能。
“ok”
“嗯,那我们开始了……”
mark不是第一次在诊治病人过程中被录像。却是第一次以这样的方式以及理由。感觉……有些别致呢!
“我要把我勇敢坚强的一面给鱼鱼看,让鱼鱼知道,哪怕她不在我身边,我也会很好的。”
小娃娃那小嘴嘀嘀咕咕地说道。
嗯,很好,mark又收获了一个新的人物——鱼鱼?
mark棉签上沾着消毒液在鱼米咕小朋友的小手上擦拭着。
凉凉的,要是换做其他情况鱼米咕小朋友一定会非常喜欢,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她一点也不喜欢,当那消毒液一触及到她的手,她的小手掌带动着手臂控制不住的抖动了一下。
mark与任泽明都当做没有看见。
消完了毒,接下来就是该最关键的一步了。
“等一下~”
举着手机的任泽明:“……”
举着针头的mark:“……”
“泽明,录像就到此为止吧!”
“ok”像打开手机的那般,任泽明毫不犹豫的把手机关掉,揣回兜里。
mark任是接着干自己的活,就在那针尖离鱼米咕小朋友的小手还有一厘米的时候。
“等一下~”
mark还是很有耐心的停了下来。
“泽明,你过来搂着我。床太软了,躺久了我不舒服。”
“好”
任泽明麻利的脱掉鞋子,坐在自家小朋友的床上,然后把小朋友从她的被窝里拖出来,让小朋友大半个小身子都靠在他身上。
任泽明能感觉到自家小朋友的整个小身子都在发抖,虽然那抖动的幅度非常的轻微,可他还是非常清晰的感觉到了。
“咕咕,就痛那么一下就好了~”
这么一说鱼米咕小朋友那小身板就抖得更厉害了。
“哇,哇,哇……”
突然房间里面冒多了小孩哇哇大哭的声音,任泽明胸前的衣裳迅速被浸湿了。
“泽明,我不想被打针,我怕打针,我不要打针,我不要我不要,哇,哇,哇~”
忍了好半天给自己做了很大一番心理建设的鱼米咕小朋友终于没忍住,哇哇的哭了起来,这一哭就有些止不住了,心想着反正都已经丢脸了,那势必把脸丢到底!
反正今天这针她是打死也是不打的,太疼了呀!不要打!坚决不!
任泽明看着在自己身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娃娃,默默的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天花板,他就知道是这样,他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要今天这针是那么容易的,就锥到了自家小盆友的身上,那前面的近两个月里面,他又为什么会费尽心思的带自家小朋友去妇幼保健院打预防针,却迟迟不成功呢?
瞧自家小盆友哭得这般撕心裂肺,任泽民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他也不想让那针真的椎到自家小朋友身上了。
“mark~”
mark:“……”
所以,这父女两人是戏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