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千刀的!下地狱!一家子害人jīng,晚上不怕鬼缠身!都是你们把我害成了这样,我咒你们下辈子当牛做马,不得好死!”
丁杏杏原本正剁馅儿呢,听到这就看向在准备烧火的孙小莲:“娘,她平时都这样骂吗?”
孙小莲沉默了下:“嗨,杏杏,别跟她计较了,她现在眼瞎了,啥活儿gān不了,一不高兴就骂人,但这人咋说呢,你也不能跟她一样骂,咱就当没听见。”
丁杏杏冷笑一声,这骂的那么刺耳,那么难听,怎么可能当没看见?
她追着问:“这疯子除了白天骂人,还gān过什么?”
孙小莲沉默着没说,丁有学倒是忍不住了:“原先我还觉得李红梅好歹是你大伯母,可现在才知道人心有多恶毒!她摔了一跤吓了之后那嘴更臭了,不分白天黑夜地骂,可俺们两家就隔着一堵墙,她骂人我们也不能跟她一样骂,她要是只骂人也就算了,她每次都要把尿罐子倒在墙根处,臭味熏得人都受不了!我这要不是忍不住了,我都不好意思说出来!”
丁杏杏听着隔壁断断续续传来的咒骂声,高声喊:“毛蛋!”
毛蛋跟毛妮正在吃姥姥给准备的糖和瓜子,听到娘喊他立即来了:“娘,咋了?”
“你不是会玩弹弓么?站椅子上对着隔壁那老太婆打几弹弓!她只要一骂人,就对着她的嘴打!”
毛蛋立即敬礼:“是!娘!”
孙小莲和丁有学对望了一眼,毛蛋飞快地掏出来自己别在腰上的弹弓,嗖嗖嗖地爬到椅子上发现高度不够,gān脆把姥爷家的□□搬来了。
他爬上去,就瞧见李红梅正坐在自家院子里闭着眼骂人呢,唾沫星子都乱飞!
“那些不要脸的贱女人,你别打量着我眼瞎了看不见就不能拿你怎么样,只要我李红梅活一天,我就咒你一天,你个老贱x……哎哟!”
毛蛋的石子飞出去,快准狠地打到了李红梅的嘴上!
那飘着唾沫星子的嘴瞬间肿了起来,疼的要命,李红梅立即站起来:“哪个比养的打我?你欺负老娘眼瞎看不见?”
毛蛋飞快地又打出去一颗石子,这下子,还是李红梅的嘴。
“哎哟!”李红梅疼得哀嚎起来,嘴上火辣辣的,说话都苦难了!
她本身就是个不怕事儿的性子,总觉得这个世上没有人是自己的对手,失去儿子李金钱之后对二房恨的更是入骨,这时候嘴巴被连着打了两次,疼的厉害,心中认定是孙小莲在隔壁打自己,gān脆指名道姓的骂了起来。
“孙夏莲你这个不要脸的yín/娃dàng……啊哟!哎哟!!”
她一句话还没骂完呢,毛蛋已经奋力地也个接一个地把石子反she了出去!
“敢骂我姥姥,打死你!”
毛妮在下面拍手叫好:“哥哥打得好!不许她欺负姥姥!”
李红梅本身就看不见,因为躲避石子踉跄几下,可她转过身后脑勺就会挨上一下,再转过来嘴就又被打一下,毛蛋把弹弓拉得很用力,石子打出去就非常用力,李红梅的嘴不消一会儿竟然肿成了香肠!
毛妮在下面飞快地找石子递上去:“哥哥,给!”
兄妹俩齐心协力,把那个李红梅打得话都说不出口,硬是爬着逃回了屋子!
丁杏杏母子三人在丁老二家住了三天,是孙小莲夫妻俩难得过上的平静日子。
隔壁的李红梅再也没有不分白天黑夜地骂人了,这两天李红梅嘴高高肿起溃烂,她疼得受不了,有一次龇牙咧嘴地站在院子里又高声开骂。
“孙小莲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毛蛋才睡醒,嗖嗖嗖带上弹弓就爬上□□,对着李红梅就一发石子!
“哎哟!”李红梅因为张着嘴,门牙直接被打掉了一颗!
打这天起,李红梅彻底蔫了。
丁杏杏摸摸毛蛋的小脑袋:“gān得漂亮!”
孙小莲和丁有学虽然不赞成这样以bào制bào的方式,但发现日子竟然就这么平静了下来,心中舒服多了。
“哎呀这睡得好,人也不晕了,杏杏,要不是你们来了,娘不知道还要晕乎到啥时候呢。”孙小莲发自肺腑地感慨。
丁杏杏义正言辞地把她跟丁有学拉到一起:“爹,娘,你们平时性子就是太软了!像她这样无理取闹骂人的,一巴掌打上去她还敢骂?人太软弱了,吃苦的就是自己!”
孙小莲和丁有学也愧疚的很,这些年他们就是因为性子软和的原因吃了太多亏!
可这种事也不是好改的,只能说尽量去避免吧!
丁杏杏瞧了瞧,孙小莲看起来比之前健康多了,但面色发白,像是贫血。
“娘,您去卫生院查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