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汹汹的走来,刘兰芝故作镇静心里却是害怕极了。
陈枝茂和陈老爷子连忙挡在她面前,阻止道:“这位壮士,莫要冲动啊!”
男子根本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挥拳甚至还要动手。
人群被吓的躲的远远的,哪里还敢去拦。
刘兰芝手握的生紧,目光不时看向旁处。
吩咐的小二去官府报案,可到了如今还没来人。
陈枝茂瞧见男子动真格的,连忙将老爷子护到自己身后。
紧盯着男子要砸向自己的拳,身边突然响起孙华史的声音。
“住手!有本事冲我来!”
孙华史袖子撩了起来,手上还拿着菜刀,后面跟着几个拿着长棍的婆子。
气势上倒是一点都不输那男子。
男子来了兴趣,大手一挥直接将人推了过去。
活动这筋骨向孙华史走去。
凶道:“一个个上赶着送吗?看爷爷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
他走过去后面的几个婆子就有些吓的怂了,手拿着棍子抖了起来。
孙华史定下心来,拿着刀倒有些犹豫起来。
本是要恐吓一下这男子,谁知人家根本就不害怕。
自己这刀拿在手里烫手的很,若是伤到人也说不清。
就犹豫那一下,一脚就被踢到在地,食肆里的人吓得纷纷跑了出去。
刘兰芝几人连忙进去看,却被惊慌失措逃出来的人堵在门口处。
孙华史捂着胸口,一条老命差点没被那男子给踹没了。
男子直接拿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把桌子掀起,那长凳在他手里好似一个凶qi,指着孙华史威胁道:“你们这食肆从今天起好日子就到头了!说,你们食肆贪的那些银子去哪了?”
孙华史一脸迷茫,气若游丝道:“我…我真的不知,我们食肆没贪一丝…”
还未说完,那男子将凳子已经砸向他。
浑身疼的险些让他晕过去。
目睹了一切的两个婆子吓的大叫,陈枝茂挤进来看到也是近乎崩溃。
挡在躺在地上的孙华史面前。
“我陈枝茂敢对天发誓,我们食肆真的没有拿一丝的好处!这位壮士你不要冲动!敢问是何让你误会如此?”
陈枝茂连声问道,也琢磨出了一丝不对。
外面刘兰芝将刘子苓也扶了起来,又去将陈子桃哄了过来。
远远看到店里的小二已经带这官兵过来,担忧食肆里的陈枝茂和孙华史有危险。
连忙迎上去称莫要惊动了里面的歹人。
几位那些长矛大刀的官兵听了里面的情况,慢慢靠了过去。
食肆里和之前外面围着的人都离的远远的,生怕涉及到自己。
里面的男子正对着陈枝茂理论,不曾注意到这外面的动静。
“胡说八道!难道你们食肆就一点利都没图?”
陈枝茂摇摇头,何止没图,那简直还倒贴了!
外面的一官兵比划了几下,就要冲上前准备拿下那男子。
突听得外面有一人高喊道:“官兵来了!要进食肆了!”
食肆里的男子已经听到声音,竟是匆匆要跑走。
那站在一侧瑟瑟发抖的婆子闭着眼,伸出脚挡了一下。
那男子始料不及,直接被绊倒在地。
几个官兵也顾不上那么多,直接扑了上去。
一时间竟差点没束缚他,几人合力将他压着才绑了起来。
刘兰芝没上去看,而是径直朝着那刚刚喊一声的地方走去。
挤过人群也看到了落荒而逃的人,惊慌失措时扭脸看了一眼身后。
让刘兰芝将脸看的清清楚楚,心下震惊,也没人提步再去追。
匆匆忙忙回了食肆,店铺里一片狼藉,孙华史虽是被打却也都不是什么要紧的处。
但是毕竟受了伤,陈枝茂连忙请人将人送回了家,又赶着去官府里录状纸签字画押。
陈老爷子忙着食肆的事务,刘子苓和那个小二没什么大事,就是可惜那外面打翻的几桶粥。
此时流的到处皆是,一些好心的难民看到也帮忙收拾,一老翁心疼道:“这个天杀的!这够我们吃多少人啊!全给糟蹋了!糟蹋了啊!”
那男子这么一闹,将他们今日最后一天的享受时光也给做没了。
剩下那些粥那够他们分,有些直接将地上的粥给捧起来,就着土和小石子将就着饱腹。
他们是真的饿,这外面战争不断,连着这个小镇子也受了影响。
那些大家大户都缩衣减食起来,更别提他们这些流离失所风餐雨宿的人。
陈老爷子叹口气,也没了法子,自己这个食肆这下损失的就不少,哪还能顾的上别人。
食肆里吃到一半的人皆是怨念很深,看食肆里也不容易,也看重陈家的品行,也没有过多追究。
官府里也听了两边的口供,发现那男子也是听的旁人的几句话这才一头闷来找事,问其何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后只得让他赔偿个孙华史的医药银子和食肆里的损失。
几个员外听到食肆里发生的事纷纷来探望陈家食肆几人,直言道是几人考虑的不周全。
那男子也没什么钱可赔,竟赖在了陈家食肆不走,堵在门口将客人吓的都不敢走进来。
赶都赶不走,吵着闹着说要赔礼道歉的。
凡是店里的重活都抢着干。
陈枝茂最后竟是答应下来,由着他在食肆里看店。
陈氏手上动作不停,忿忿道:“也不知阿兄是怎么想的,那男子将人打的多吓人啊?连着苓儿都被到摔的鼻青脸肿的!”
刘大抽着老烟斗,说道:“我听钱掌柜说了几句,那人也是可怜人,家里收养了几个弃婴在自家养着,去食肆里闹也是听了不知谁说的胡话,再说,现在他在那站着,谁还敢去闹事?还不用给月钱。”
陈氏想想心里还是别扭,她那日听闻了就火急火燎的跑去了陈家,担忧自己的老父亲和阿兄有个什么意外。
好在刘子苓也是个皮肉伤,可那食肆可是惨不忍睹。
桌椅什么的大部分都散架,酒坛和碟子一地碎片,粥也是撒了一地。
怕是要再出一笔银子补货了。
刘兰芝乖巧的帮着陈氏穿针引线,心里想着心事。
想起那日见得人,必不是意外碰见的。
那教唆之人,怕就是自己看到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