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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一象之力的传说

  所有人都知道,过了灵种化灵根的考核就基本意味着上午的考核不再有难度,接下来无非就是力量、速度以及耐力的测试,在这之前的几周内,所有人都反复练习,基本上都能达标,唯有少数几个差个一星半点儿,但问题都不大。对通过接下来的考核,也都信心倍增。

  肖遥环顾左右,大壮与肖懦都还在场内,也顺利已通过了考核,只是两人座下的蒲团与场内大多数少年座下的蒲团相同,都泛着浅浅的绿色,估计考核再多个百息,会有大批的少年被淘汰。

  呼出一口浊气,拭去额头细密的汗珠,将蒲团放归原处之后,与一众少年来到场地边缘席地而坐,拿出竹壶轻轻抿了一口,递给身边的大壮几人,默默回味着刚才灵力在体内冲撞时的感受,闭目养神,等待下一场考核的来临。

  当堂主还在点算过关少年人数的同时,族老们也在场地中间进行了简单的布置,将重量不等的鼎石移入了场地的中央,力量考核也进入最后的准备阶段。

  望着最中间那个挂着红绸,拥有一象之力的鼎石,流传已久的肖族先祖的过往,又在此刻少年们的仰望中提起。

  传说先祖在八岁之时就已能举起一象之力,然后在成长的过程中经历了种种磨难,开创出属于自己的时代,成为天地间的掌控者之一,令万人景仰。直至今日,这片天地的各个角落,都还能偶尔听到先祖的传说。虽然先祖早在百万年前,就已离去,最终的生死也成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谜团,但在各地,还依稀存有他的庙宇,供天下所有的人族祭拜。

  正因如此,肖族才会在域内生存至今,后辈子嗣在受庇佑的同时,得到了长足的发展,也令一些觊觎肖族的凶狠之徒,不敢生出丝毫的歹意,屠灭肖族的后果往往也可能就是伴随着自身覆灭的开始,受天下人共戮,这种代价是没有哪个宗门或者族群能够承受的。

  “肖遥,你说先祖在跟你我同样年纪的时候真能举起一象之力吗?那可是一万两千五百斤,我就连能否举起八百斤还在两说之中,能举起这样的巨力真是不可想象。”肖懦望着鼎石说道。

  “我想确系为真,这块鼎石就是先祖少时举起的那块。据说是在先祖得道之时,先祖的宗门将其赠予先祖的。虽然先祖的宗门已在漫长的岁月中烟消云散,但经不少修行之人的考据与留下的蛛丝马迹,与传说相符。”

  肖遥望着三尺见方,安有双耳三足的鼎石浮想联翩,力量是每个修行者所渴望得到的东西,也是实力的一部分,是修道者的基石,基石越稳,前途越坦荡。

  “那为何自先祖之后,就没有人能在八岁之时再能举起这般重物,据本族记载,八岁之时举起重物最高者为三牛之力,也就是三千七百五十斤。”肖懦继续说道。

  “这我也不知道,我想或许是因为百万年前的炼体之法不同吧。但你也该知道,在过去漫长的岁月中,天下孩童能在八岁之时举起一象之力的,少之又少,或许用天赋异禀来概括先祖是最为恰当不过的了。”肖遥思考过后说道。

  “天赋异禀,嗯,不错,能举起一象之力确实需要天赋异禀,非常人之所及。真希望能瞻仰先祖伟岸的身姿啊。”肖懦点着头,赞同着说道。

  肖族的力量考核合格为三百五十斤,只需举起最小的那块一尺多半的鼎石即可。但这样可不会得到修行圣地或者宗门的青睐,所有人为了能拜入心仪的山门,都会尽量举起自己所能达到的重量极限,希望能入宗门长老的眼。

  近九百名少年,分成十队,经过半个时辰的力量考核,被淘汰者唯有只手之数。

  名列前茅者肖冷,肖遥,肖鹏,名在其上,令众长老刮目相看,特别是肖冷,力量测试排在第一位,竟然达到了一牛之力,一千二百五十斤,令在场的众人惊叹连连,就连修行圣地的几位长老都投以肯定的眼光,盘算着如何在与其他圣地的竞争中,将其收入门下。

  肖遥稍差,举起了千斤鼎石,但这与域内的同龄人相比,也是能够令其骄傲的成绩了。肖鹏九百八十斤,与肖遥差之毫厘,令在场的少年们惊诧不已,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他,也算是给族老们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喜。

  随后的两项测试没有给众人带来太多的惊喜,唯有大壮的速度测试,在众人中拔得头筹,耐力测试名列前茅,令所有人大感意外,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肖魁的长辈也是修道之人,知其优劣,在培养之时着重在速度方面花了很大的力气,也希望其在未来修行之路上,与同辈的争斗中,有保命的倚仗。

  毕竟“打不过就跑”是天地间最质朴的道理,逞英雄,装大头,不遵循这条至理名言的人,都已成为了一砵黄土。

  当然,这也收到了很好的效果,令肖魁的风头一时无两,沾沾自喜。对着大彪拼命的做出各种挑衅的举动,令场外的大彪深感不满,咆哮连连,厚厚的肉垫弹出一爪,在地上不停的画着圈圈。

  “好了,别再逗它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彪最记仇了,一会结束之后你就该想想如何面对它了。”肖遥双手抱肩,笑着说道。

  “不怕,我父亲会与我说好了,上午考核结束会来接我,到时候大彪就奈何不得我了。”大壮说着又朝大彪吐了吐舌头,然后大声的对着大彪喊道:“大彪,你说你怎么长的那么丑,又胖又丑,是不是因为胖的缘故啊?哈哈。”

  话音刚落就感觉有些不对,望向一边的肖遥,只见其咬牙切齿的瞪着他,并恶狠狠的说道。

  “嘶,你小子还来,记吃不记打啊,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居然学会指桑骂槐了。”

  一片尘土扬起,大壮瘦弱的身影在正午的阳光中上下翻飞,并伴着凄厉的哀嚎久久回荡在练武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