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对林黛兰做了什么吧?”宋淑曼喝了一口咖啡,慢悠悠地说道,“廖慎言,林黛兰那么喜欢小孩,她应该不知道,自己深情厚意的丈夫,会给自己偷偷放避孕药吧?”
“你知道什么!我只是不想她在这个时候怀孕……”
廖慎言急眼的样子有些好笑,宋淑曼打断了他的话,“你和我解释gān什么,不如多去陪陪你的廖太太,她今后再想怀上一个小孩,恐是再没能有这个机会了。”
“她肚子里的药可不许她多受这种惊吓,你说,她要是听到这个消息,会不会捱不过这个chūn天?”
“林黛兰可是你的好朋友!她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这件事,你这都下得去手?”
宋淑曼刹那间红了眼眶,“是,林黛兰是我的好朋友,那我从前也以为你廖慎言是我的好、朋、友呢,到头来,不是被你骗得团团转了吗?我父亲待你不薄,你还不是送他进监狱了,到死都不肯救他一下吗?”
宋淑曼站起身来,食指指着廖慎言,“你想说林黛兰无辜?她要是无辜,我弟弟这么小就因你成了孤儿,难道我弟弟不无辜吗?没有她哪有现在的廖慎言啊?她无辜,她造了一个杀人犯出来啊!”
“还有一点,廖慎言,请你明白,不是我要害她,是你,是你自己亲手把那些药端给林黛兰喝的!你对她也不好,凭什么在这里高高在上地指责我?”
“我说过,你迟早会因为你的罪付出代价的。”
廖慎言一时语塞,没有反驳宋淑曼,也没有再说其他,宋淑曼重新坐下,喝了口面前的咖啡。
廖慎言平复了心情,“说吧,你们到底想要gān嘛?”
“我要那批huáng金,到手之后自然会给你你太太的解药,你有一周的时间可以慢慢考虑,不然,一周之后就等着你太太的死讯吧。”
宋淑曼拎上包,无视季扬青的那些保镖们,径直出了包间下了楼。
宋淑曼复命之后去了酒馆,一句话不说,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她好像困在了一个死循环里,她走不出去。
回去陈念那儿的时候,她还抱了一瓶酒,醉醺醺地问陈念要不要喝酒?
陈念眉头一蹙,“我让你办事,你跑去喝酒?”
“事办好了才去喝的,耽误不了你。”宋淑曼又喝了一口酒,递给陈念去,“喝一口?”
陈念拿来杯子,自己倒了一杯,宋淑曼倒在椅子上,“沈太太也缺钱吗?为什么,一定要那批huáng金?”
陈念不回话,连着喝了三杯酒,才搭理宋淑曼,“如果能拿到那笔钱,我就能彻彻底底离开沈府了,这个沈太太,谁爱当谁当去吧,反正我是当腻了,不想再当了。”
“那要是拿不到呢?林黛兰真的会死吗?”
“拿不到,拿不到就只能继续当沈太太了。倒是你,到现在还在关心林黛兰?”
“你舍不得林黛兰死,又要给你父亲报仇,要廖慎言跌到地狱。你的心太软,心软的人成不了大器。”
宋淑曼知道,可她这辈子从没想过要成什么大器,她只想平平凡凡过一辈子,倒成了难事了。
在那些个喝醉的不清醒的夜晚里,宋淑曼也曾想,要不然算了,仇也不报了,不留在江宁,去上海也行。
宋淑曼突然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很,一路小跑出来,扶着门外的树gān,要把胃都吐出来。
陈念出门看她,她破天荒地扶了宋淑曼起来,递了gān净手帕给宋淑曼。她抚着宋淑曼的背,像个大姐姐一样照顾宋淑曼。
两人重新回了屋,陈念还是从前那副冷漠口气问她:“不会喝酒还喝?非得把自己的身子喝到地底下去了才能停?”
刀子嘴豆腐心,陈念就是这副模样,宋淑曼一瞬间想起了姐姐,她好久,没有见过她了。
“陈念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要问就问,我想回答就回了。”
“陈念姐,沈家不好吗?为什么这么想离开沈家啊?”
“沈家有什么好的。”
丈夫早逝,她这些年一个人,在无jian不商的地方打拼,受了多少不堪入耳的非议,又有多少男的在饭局上对她动手动脚。
陈念一个女子撑起沈家,一步一个脚印走到现在,倒是给当初沈家那个年幼的弟弟做踏板了。
陈念心有不甘,一直没有将自己一手打拼出来的事业白白转jiāo给沈家二少,如今她不想再损耗自己寿命般地守着自己在沈家的地位了,这些年来,她对沈家问心无愧,只是再不想做沈太了。
“宋淑曼,我当初找你合作,因为你和我一样都是一个人,都是女子,但我还挺好奇的,你的丈夫也是个厉害角色,你为什么不让他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