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顺杆子往上爬:“手疼,拿不住碗。
言下之意很明显。
路梨肃正脸色,将碗放在茶几上,双手抱在胸看着他。
酒醉下的沈知言有些委屈,这段时间以来的压抑在这时候bào发,他低下头,不说话,也不喝蜂蜜水,无言地抗议。
可惜路梨今天经历的事情太多,实在没有精力和他纠缠。她只低声嘱咐:“待会把蜂蜜水喝了,冰箱里还有一点吃的,记得垫一垫再去睡觉。”
说完,路梨便走到一边,拉着行李箱就想往外走。
这个场景刺激到了沈知言,酒醉的他思维单一,他不明白路梨的话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她叮嘱下的好意,他只知道上次路梨这么拉着行李箱时,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自己的生活。
沈知言猛地站起来,酒精地晕眩作祟,他直直地往前走了几步,便跌倒在地上,忍不住漏出一丝破碎的呼痛声。
走到门口的路梨倏地放开门把手,行李箱倒在地上也没管,慌忙地跑到沈知言的旁边,拉起他,鹿眼布满了仓皇:“你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
沈知言甩了甩晕眩的头,直起上半身,盯着眼前的脸愣了几秒,然后伸出右手,一把将路梨的身子压向他。
他像是终于找到安心的归宿,脑袋窝在路梨的肩窝处,动作微小地蹭了蹭,呢喃道:“你回来了,真好。”
一贯嚣张,不服管教的沈知言此时像是易碎的玻璃,放下所有骄傲,袒露出最柔软的部分,任由路梨揉捏。
路梨不由得心里泛酸。
她的手不受控制地抚上他的脑袋,长长的黑发不像以前那样扎手,安静地趴伏在脑袋上,她半跪在地上,哄劝道:“到沙发上坐着好不好?我不走。”
沈知言一听这话,连忙支起头,有些不安地瞧了一眼路梨,然后赶紧乖巧地走到沙发上坐下,只是拉着路梨的手死也不放开。
他坐好后,讨好地朝路梨笑了笑,然后端起桌上的蜂蜜水,一饮而尽。
做完这一切,还凑到路梨面前,想要求奖励。
路梨微微抿唇笑了笑,然后轻柔地揉了揉他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