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嘉言冷哼了一声,眼神却是柔和了许多。
“媳妇儿……”杨季铭趴在他肩上,搂着他的腰晃了晃,像只撒娇的大狗。
尚嘉言消了消气,无奈的说:“你说你,嫡兄的亲事,轮得到你一个庶弟来关心么,也不怕被人说闲话?”
“二哥促成了咱俩的亲事,我是投桃报李,就想关心一下他的亲事。”杨季铭的眼珠子悄悄的乱转着,没说实话。
他更在意的是尚嘉言在书里的死因,好端端的人怎会突然就没了呢?他怕那个原因,会依旧危害到现在的尚嘉言。
“对了,我记得那次咱们在街上碰到三妹四妹和彭小姐在一块,你还跟她们去喝茶了。你觉得彭小姐怎样,好相处么?”
“知书达礼,有分寸,懂进退。”
“对她评价这么好,我要吃醋了。”
尚嘉言扬了扬嘴角,说:“行了,别贫了。”
杨季铭又问:“对姜悦然的评价呢?”
“没说过几句话,不好说。”尚嘉言微微蹙了一下眉头,姜悦然和男子私会这一点,着实不该。同样的,杨仲鸣也不对。
“季铭,你有一点比二哥qiáng。”他很庆幸,和他成亲的人是杨季铭。
“嗯,是什么?”杨季铭瞬间惊喜又期待的看着他。
“脸皮厚。”说罢,尚嘉言就自己先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啊,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厚脸皮。”杨季铭和他闹作一团,很快就闹到了chuáng上。
“不可白日宣yín。”尚嘉言不大用力的推了推他。
“没事,我脸皮厚。”杨季铭放下了chuáng幔。
槐安听见房里的声音,面红耳赤的守在房外,不让人靠近。
傍晚,杨季铭起身穿衣,尚嘉言懒懒的不想起。
“起来用些晚膳,再饭后散步。”
“不想动。”尚嘉言边说,边鄙视了一下自己,曾经养成的好习惯都已经一去不复返。
杨季铭拿了衣裳为他穿衣,再抱着他去餐桌。
方姨娘瞥到了尚嘉言脖子上的痕迹,再看他懒懒的坐在杨季铭大腿上的样子,低着头弯了弯嘴角。
饭后,杨季铭与尚嘉言手牵着手在院子里散步,方姨娘像往日里一样坐在偏房门口傻笑的看着他们。
尚嘉言看了眼方姨娘,对她露出一个笑容,而后继续和杨季铭说话。
杨季铭说:“对于方姨娘的疯病,父亲好像已经不抱希望了。”
尚嘉言轻轻的瞥了他一眼,嘴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笑,心道:这个才是真傻,傻就傻吧,谁叫他是自己的夫君呢。
第30章游船
秋闱过后,各地的举子陆续进京赶考,准备参加第二年的chūn闱。
整个京城,尤其是客栈、茶楼、书肆等地,因为考生的涌入,变得更加热闹了起来。
这日,杨季铭无jīng打采的巡着街,仿佛一停下来就会直接瞌睡。
和他一起的陈涛不禁关心的问道:“你近来一直眼底乌青,这是怎么了?”
“白天当差,晚上读书,我已经一连几天没好好睡过一回觉了。”
“你在读书?”陈涛震惊道,他们都以为杨季铭会一直就这样在顺天府当差混日子下去。
杨季铭连连打着哈欠,“我答应了我媳妇儿,明年去考个童生,他请了个教书先生在府里教我读书。”
陈涛哈哈笑道:“你家那位是望夫成龙啊!季铭兄弟,你可要加把劲,别让你媳妇儿失望。”
杨季铭叹了口气,“就是没怎么好好休息了。”就连幸福的夫夫生活也没了。往chuáng上一躺,就只想闭眼睡觉。
想到这里,杨季铭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陈涛想了想,以前陪同许一桓去过尚府,好像见过那位尚二公子,印象中依稀记得是一位清风朗月般的人,就像不远处的那位……
“哎,季铭,你看那个人像不像你夫人?”
杨季铭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顿时睁大了眼睛,还真是……
等等,景烁身边的那个男人是谁?
杨季铭不由的小心肝颤了颤,快步走向他们。
陈涛瞧着他这疑似捉jian的模样,连忙追了上去,拽着他的胳膊提醒道:“先把事情问清楚,别冲动。”
“嗯。”杨季铭敷衍的应了一声。
很快的,穿着差服的两人就站在了尚嘉言面前。
尚嘉言弯起眉眼,笑着唤了他一声:“季铭。”
杨季铭委屈的看着他,然后警惕的看向他身边的陌生男人,皮笑肉不笑的说:“景烁,你怎么在这里?”
尚嘉言斜睨了他一眼,一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又在胡乱吃醋了。
“来赴孟公子的约,恰巧看到了我表弟。”尚嘉言说,“我来为你们介绍一下。远安,这是我夫君杨季铭。季铭,这是我沧州姨母家的表弟陆远安和他的书童,远安是来参加明年chūn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