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先来见礼,杨季铭对尚嘉言说:“平时都是福全在替我跑腿,我也就对他熟些,其他人至今还认不全。”
尚嘉言点点头,对此已经心里有了数。他觉得自己应该庆幸,丈夫屋里简单,没有妾室和通房。
而后,院里的大小丫鬟和小厮婆子轮番进来向新主子磕头。
见完杨季铭院里原来的人后,尚嘉言就让自己的陪嫁侍从们正式的给杨季铭也行了礼。
槐安行礼时,杨季铭蓦地想起茶楼的事,不禁轻笑了一声。
除了齐月和红玉面露妒色外,一屋子的人都惊讶的看向他和槐安。
杨季铭笑着看向尚嘉言:“说起来,我还未谢过景烁的桂花糕和红豆糕。若不是景烁一语点破玄机,鲁掌柜的案子,我未必能那么快就破了。”
“你知道了。”尚嘉言有些羞赧的微微垂眸。
“虽然有些遗憾,我们的初遇没有làng漫,甚至没能说上半句话,但我心里还是很高兴,因为景烁见了我以后,还愿意嫁给我。”
“成亲的日子都定下了,我不嫁给你,还能嫁给谁?”尚嘉言的声音越说越小,脸上逐渐染上绯红。
杨季铭满含笑意的看着他,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第6章坦白
午后,阳光正好,风儿也轻,杨季铭让福全搬了一张宽敞的躺椅搁在院子里。
杨季铭走进内室时,尚嘉言正站在窗边的桌前写字。看到这一幕,他不禁琢磨着,可以弄个小书房出来,媳妇儿铁定高兴。
尚嘉言直到写完最后一个字,把笔搁在笔架上,才抬头看向杨季铭。
此时,杨季铭已经走到他身边,看着那遒劲有力的三个大字,即使不懂书法,他也知道是极好的。
“沉香院,甚妙。”杨季铭夸赞,心里突然嘀咕了一下:不会问我妙在何处吧?
尚嘉言问:“是名儿好,还是字好?”
“都好。”杨季铭不假思索的回。
尚嘉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既然夫君说好,那我就让人按这幅字去做门匾了。”
“好,景烁作主即可。”
尚嘉言笑着点头,吩咐槐安等墨迹gān了,就去找人做块牌匾挂在院门上。
槐安应了一声“是”。
杨季铭对尚嘉言说:“别总闷在屋子里,我们去院子里坐坐。”
尚嘉言被他拉着手走出房门,看到院子里只有一把躺椅,便吩咐正候在院子里的齐月:“再去搬一把椅子来。”
“不用搬,这椅子够宽敞,咱俩一起坐。”杨季铭不由分说的拉着尚嘉言一起挨着坐下。
尚嘉言难为情的挣扎了两下,小声的说:“让人瞧见,不好。”
“我跟你说说府里的情况。”杨季铭转移话题。
更重要的是,他妹妹写的是宅斗文。
书里的尚嘉言无声无息的死在男主后院,即使剧情已经发生改变,他仍然担心尚嘉言被人所害,所以急着跟他说说府里的这些人。
尚嘉言微微的点了一下头,聚jīng会神的听杨季铭说府里的人和事。
两人的头越靠越近,阳光撒在他们身上,看上去格外的温暖和闲适。
几个小丫鬟聚在一起,偷偷的瞧着他们,又羡慕又高兴。顾妈妈听见了,没什么气势的压低声音说了她们一句。小丫鬟们笑着对顾妈妈眨眨眼,一哄而散。
顾妈妈无奈的笑了笑,看了眼院子里依偎在一张躺椅上的人,不禁莞尔。她心道:夫人这下该放心些了。
顾妈妈找来紫兰,叮嘱道:“现已入秋,你看着点日头,别让少夫人在院里待久了,免得受凉。”
杨仲鸣来的时候,也刚好看到这对新婚夫夫相依相偎的一幕。诧异之余,有几分羡慕,也有几分安慰。
他羡慕的是杨季铭不用为娶妻之事为难。值得安慰的是杨季铭似乎满意这桩亲事,他便不用觉得愧疚了。
福全扬声道:“二少爷来了!”
尚嘉言连忙推开杨季铭站起来,羞赧的微微垂首,暗恼自己竟在院子里和杨季铭这般亲密,还被他二哥给瞧见了。
杨季铭也从躺椅上起身,朝着院门口的杨仲鸣走过去,笑着请他进来:“二哥来了,快请屋里坐。”
把人请进堂屋后,杨季铭请杨仲鸣上座,杨仲鸣坐在了左侧下首。杨季铭便与他隔着一个小茶几坐下。
小丫鬟沏了茶送来,尚嘉言亲自奉上茶。
杨仲鸣说:“多谢弟妹。”
尚嘉言点头微笑,说:“夫君陪着二哥说话,我去看看下人们准备的点心怎样了,少陪。”
说罢,尚嘉言便离开,让他们单独说话。
杨季铭对尚嘉言笑着点头,直到目送他离开才舍得移开目光。
杨仲鸣不由的说:“看来你对弟妹很满意,如此我便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