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羽晨毕竟是慕羽晨,即便看不到背后袭来的长剑,他也凭自己的感觉察觉到了。
心知凤凌寒和墨云汐不是其他人那么好对付的,慕羽晨根本没敢硬接,而是迅速侧过了身子。
凤凌寒和墨云汐两人的剑刃分别划伤了慕羽晨的前胸和后背,伤口不浅,但并未成功重伤他。
墨云汐也不气馁,几乎在慕羽晨转身的同时,她便已经准备了数根烤蓝过后的钢针,收剑的同时,她手里的钢针已经直奔慕羽晨。
夜色之下,即便有明晃晃的篝火照耀,烤蓝过后的钢针也令人看不清楚。最主要的是,墨云汐的出手之快,已经不是那些隐仙门和玄焰宗的高手能比拟的了。
慕羽晨虽然凭着自己的经验和感觉躲了,但还是被其中两根钢针刺中,而且有一根好巧不巧刺在了穴位上。
要知道墨云汐本就是出身于古武世家,就算现在在另一个世界、就算她做了皇后,一直以来一身的功夫也从未落下。而且这次得知慕羽晨还活着之后,她还特地让苏京墨重新帮她打造了钢针,还专程淬了毒。
慕羽晨“啧”了一声,抬手就要去拔穴位上带毒的针,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钢针,凤凌寒的剑又纠缠了上来,而他在躲凤凌寒的剑时,墨云汐的剑又缠了上来。
即便如此,慕羽晨居然还有心情冷笑着问:“不是盈雪功?你的内功和她的一样了?你居然废除了盈雪功?你倒是真有魄力,你以为这样就没问题了?”
凤凌寒手上的剑微微一顿,之后又如疾风一般扫过慕羽晨的身前,完全不想让他有喘息的机会。
而墨云汐也一直和他配合无间,两人你来我往,两次中毒之后的慕羽晨速度不如以往,渐渐便有些落了下风。
交手不过片刻之后,墨云汐便渐渐察觉到,慕羽晨的实力和之前相比并没有变化太多,而且他脸上的面具足足遮住了半张脸,或许是当初在海里受过更重的伤吧。
但相比于以往,墨云汐和凤凌寒两人的实力却各有进步。
墨云汐自己从停云决练到了轻云决,本身在实力上就进步了许多,在轻功上更是远胜以往,先前只能凭着自己的轻功在慕羽晨的手下左支右绌,现在她的身法甚至比慕羽晨还要快了。
而凤凌寒虽然没有了先前盈雪功的诡异身法以及凝雪功那能用内力将周围的水汽化为寒冰干扰慕羽晨的能力,但如今的内力却比之前没弱了多少,轻功甚至还要比之前强上一些。
同样的内功让他们夫妻二人的配合也越发的强了,若非慕羽晨的实力够强、经验足够,说不定这会儿已经死在了他们的手下。
那些玄焰宗和隐仙门的人纷纷后退,给他们让出来很大一片空地,虽然在场这些人并不熟悉墨云汐和凤凌寒,但单凭两人的身手以及慕羽晨那句话,便有人猜出来了两人的身份,所以特地去通知了墨云宁。
墨云宁赶到的时候,墨云汐和凤凌寒依然在和慕羽晨纠缠,慕羽晨的手中没有武器,不知什么时候捡了篝火里一根还在烧着的柴火棍,左支右绌,在那两人的配合下显得有些艰辛。
墨云汐第一个看到了赶来的墨云宁,一边用手中的剑想尽办法在慕羽晨的身上留下伤口,一边扬声问道:“二哥,你们还好吧?”
“还好。”
墨云宁的声音淡淡的,声音也并不大,但好在声音很平稳,墨云汐和凤凌寒倒是多少放下了心。
慕羽晨也看出来了,这两人的配合越发亲密无间了,而且两人的剑上也都淬了毒,墨云汐时不时还会丢钢针,他若是和这两人继续纠缠下去,说不定今日就得折损在这里。
况且旁边还有不少玄焰宗和隐仙门的高手,虽说他们都伤在了慕羽晨的手下,但帮墨云汐二人阻拦他一下还是能做到的。
慕羽晨早就萌生了退意,只是墨云汐和凤凌寒这次却并不想给他全身而退的机会,两人下手狠厉,全然没有半分留情的意思,尤其是凤凌寒,恨不得现在就将他杀死在当场。
偏偏现在墨云宁也来了。
尽管现在墨云宁受伤不能出手,但出身隐仙门的人都知道,墨云宁擅长的从来不是武功,而是医毒。
慕羽晨已经中了多种毒了,他担心等到墨云宁出手,自己怕是连逃离这里都没机会了。
所以无奈之下,慕羽晨突然仰天长啸,啸声在夜间传出去很远很远……
墨云汐倒是很会抓机会,见他抬头,手里的钢针直接就往他的咽喉处丢去,凤凌寒更是手一抖,剑尖直逼他的咽喉。
慕羽晨的啸声被打断,他偏了偏头,钢针擦着他的脖子过去了,凤凌寒的长剑躲不过去了,他索性抬起左手,一把抓住了凤凌寒的剑,紧紧攥住,然后把手里还闪烁着火星的的火把当做长剑,直奔凤凌寒的面门。
墨云汐骂了句脏话,她也顾不上什么心理阴影不阴影了,直接身子一低,手中的剑尖挑上了慕羽晨左手腕脉。
慕羽晨倒是想躲开,但凤凌寒拼着自己被烫伤,宁可抬手直接抓住火把那滚烫的前端,也要把手中的剑刺出去。
躲开就得松开凤凌寒刺过来的剑尖,自己很可能被一剑穿喉;不躲开就是手筋被挑断。慕羽晨没得选择,只能避重就轻,硬生生撑下了墨云汐那一剑,于此同时他的身子也直接向后倒去。
凤凌寒的剑尖从慕羽晨的下巴上划过,然后一剑斩落了他的半张面具,在他的脸上留下来一道血淋淋的伤口,却因为他那一躲,没能成功一剑穿喉。
墨云汐看到慕羽晨那面具下的半张脸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浑身一激灵。
但她顾不上犹豫,手腕一转,剑尖直奔慕羽晨的心窝。
慕羽晨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身子一转,一脚踢向了墨云汐的心口,墨云汐和凤凌寒一样,宁可自己受伤也要杀了他,所以她只是身子微微一偏躲过了正心口的要害,手里的剑反而更狠地往他的心口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