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焰宗的这几人将幸存的墨家人安置在了郡主府的外院,三人往外院走的时候,凤凌寒对墨云汐说:“你不是说过想去隐仙门看看的吗?如果这次的事情当真和隐仙门有关,恐怕我们去隐仙门的时候快到了。”
墨云汐闻言轻叹了一声道:“我那时候不过是想知道一下,隐仙门里面是不是也有和我一样的穿越人士……你知道吗,你那本《隐仙兵法》在我们那个世界流传了两千年,是一位姓孙的兵法大家所著……”
“那时候我就问过你,知不知道孙武子……你们没有任何人知道,却有这么一本和《孙子兵法》几乎一模一样的兵法……再加上炼钢的法子,还有只有舅舅会的烤蓝,这些都让我怀疑,因为这些都是我们那个世界所拥有的……”墨云汐说着看向了凤凌寒,“你知道吗凌寒,如今我越发确定了,隐仙门一定和穿越者有关,所以我一定要去隐仙门看一看。”
凤凌寒闻言点了点头对墨云汐说:“我也还没有真正去过隐仙门,到时候我们一起去,至于怎么去……就要看小白和京墨的意思了,他们可都是隐仙门的内门弟子。”
“你自己明明也是内门弟子,门主可没有宣布除掉你的名分。”墨云宁轻笑一声道,“只不过你确实不如我和京墨,我们同其他内门弟子一样,都是至少在隐仙门住过两年的。”
“隐仙门的门主?”墨云汐皱了一下眉头好奇地问,“二哥见过隐仙门的门主吗?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隐仙门门主……而且凌寒也没有同我提起过。”
墨云宁微微摇了摇头说:“凌寒都没去过隐仙门,怎么会见过门主?不过我也没有见过门主……听说门主早就失踪了,但是门中元老又明确说明门主并没有故去……故而现在只有代理门主,还真没有门主。至于代理门主,自然是京墨的师父公输大师……”
这些事情莫说是墨云汐,就连凤凌寒也不知道,所以墨云宁索性比较详细地给他们解释道:“隐仙门的门主大部分都出自他们机关一脉,以前的门主也都是机关一脉的;不过也有出自学问一脉的,比如这一代门主,只不过自打门主失踪之后,学问这一脉后来的传人我和京墨也没见过。”
听到墨云宁如此解释,凤凌寒轻咳一声道:“门主都失踪了,自然没法子给我除名……”
墨云汐倒是越听越起了兴致,好奇地问:“二哥,这隐仙一门到底有多少分派呢?听起来好像分了好多支……这种事情我曾经也问过凌寒,只可惜他到底没有真正在隐仙门待过,没法给我解答。”
墨云宁略一思索道:“反正你同我们隐仙门也算是息息相关,告诉你也无妨,不过咱们还是先去看过那几个墨家人的伤,安顿好了今日的事情要紧,你若想知道,回头我把京墨喊上,一起给你详细解释一下,我们几个之中,到底还是京墨对隐仙门了解最多了。”
墨云汐闻言点头:“好。”
如果隐仙门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门派,倒也不至于引起她这么大的兴趣来,可说到底隐仙门可是和穿越者有关系的,再加上她身边这三个人都出自隐仙门,自然是要好好了解一下的。
三人到了玄焰宗弟子安置墨家人的地方,才发现他们伤的确实是极重,一时半会儿甚至根本没办法醒过来,原本还想着问他们一些事情的墨云宁也难得叹了一口气。
他们的伤都是外伤,玄焰宗的弟子已经帮忙处理了伤口,墨云宁也没什么再多可以做的事情了,只好让他们先这样养着。
之后三人又去见了那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不过才七八岁,被今日的事情一吓话都说不利索,墨云汐温言软语好生安抚了半晌,这才总算问出来点信息,原来是他们的娘亲把他们藏了起来,这两个孩子连大气都没敢喘,这才总算是逃过了一劫。
哄那两个孩子睡觉的时候墨云汐特别后悔,为什么当时自己是中学教师,不是幼教或者小学老师呢?哄孩子睡觉可真难啊……
好不容易把那两个孩子哄睡着了之后,墨云汐才总算看向了安静坐在一边的墨云宁和凤凌寒,刚刚有玄焰宗的弟子过来同他们说了两句话,墨云汐本想问问来着,奈何她当时在哄孩子睡觉,这会儿总算可以了。
见墨云汐哄好了孩子,凤凌寒和墨云宁起身道:“走吧,京墨已经到了兴元府,把该安排的事情安排下去了,刚刚派人回来报信,估计他自己也在往回赶了……咱们也准备一下,趁着松宁县还没放衙,去一趟县衙吧。”
原本墨云汐打算换一身衣裳再去松宁县县衙,却不想墨云宁不紧不慢地说:“就这样去,挺好的……”说着他还伸手轻轻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墨云汐上下打量了墨云宁一番,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之后,忍不住嘴角就是一扯。
看看,腹黑的人就是不一样。
俩人这带血的衣裳一看就不像经历了什么好事,这种情况下找去县衙,估计能把松宁县的县令给吓傻了。
也不怪他们现在还是一身血衣,墨云汐衣裳上面虽然没多少血,但是她一直在来回奔波安置人,至今也还没来及换衣服;至于墨云宁虽然有那个换衣服的时间,不过他的衣服可没有随身带着,而是被丫鬟收了起来,和墨家其他人的行李放在一起,如今那丫鬟都死了,墨云宁自然也还没换成衣服……
“也行吧。”墨云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狼狈,再看看墨云宁的一身血衣,啧啧几声道,“就是别把松宁县令给吓哭了……”
“又没有夸大其实,就算把他吓哭了,也只能怪他承受能力不行了。”凤凌寒轻哼了一声说,“走吧,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上百条性命,他总是要给个说法的。”
一说到上百条性命的事情,墨云汐的心里也没了那几分好玩的心思,而是郑重地点了点头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