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短短几天之内,墨云汐还经历了房梁忽然断掉、井水被下毒、走在路上忽然有受惊的马拉着车冲过来等等一系列事件。
这些事情凤凌寒和墨云宁都是知道的,鉴于最近苏京墨的状态以及他那护短到死的性子,他们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苏京墨。而由于墨云苏婚期将近的事情,墨云宁也是被家里的琐事牵绊脱不开身,所以最近都是凤凌寒时常陪着墨云汐。
让墨云汐特别无奈的是,只要凤凌寒守在她的身边或者她在靖安侯府的时候就没什么事情,偏偏她不可能一直守在靖安侯府。
即便凤凌寒给墨云汐暗中派了一些玄焰宗的高手,甚至把玄风派到了墨云汐的身边,只要墨云汐不在靖安侯府还是时不时地会感受到危险,同时也验证了一个事实——靖安侯府果然足够安全。
苏佩兰睡了之后,墨云汐便从她的房间里退了出来,然后一边和凤凌寒赏雪一边开口说:“这么多天都没有抓到那个人……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留下的纸条他也没回过,真是烦。”
凤凌寒闻言挑了挑眉头说:“此人轻功卓绝,连我都追不上,只怕这世间也没有几人可以追上他,抓不住倒也不为怪。至于他想做什么,我想,也许是觉得你太过特别,想要你那些层出不穷的新鲜事物和新奇技术吧?”
墨云汐嗤笑了一声,似笑非笑地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么?先是凤子斌那个神经病死活不死心,如今又来了一个到现在连影子都没见过的人……想要那些东西?我倒是觉得他每次都想置我于死地呢……哼,不管他是谁,想做什么,我这段时间都受够了。”
说到这里,墨云汐忽然顿了一顿,然后轻笑了一声说:“既然他那么想见识一些新鲜东西,那我就让他见识见识……哼,早晚我会用他想见识的新鲜事物弄死他!”
墨云汐的语气淡然,眸中却带着一丝狠厉,面上更是带着几分自信的笑容,那神色明显是已经想好了该如何对付对方。
凤凌寒见状,嘴角微微勾了一下,这样嚣张而又自信的墨云汐真是太美了,真不愧是他凤凌寒认定了的人。
不过……敢惹他的人,那个不知所谓的人真是不想活了!
墨云汐看到了凤凌寒面上的寒意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她扯了扯凤凌寒的衣袖说:“这件事是我和他之间的较量,你不用插手,这种不知所谓的人……我一定要让他见识一下我的厉害!”
并不是墨云汐有意拦着凤凌寒,只是那人的轻功确实极为高强,再加上他的实力也不弱,以至于那些追踪他的玄焰宗弟子有不少受伤的,墨云汐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挺过意不去的。
想了想之后,墨云汐转移了话题说:“这几日大雪小雪断断续续下了好几天,这天很少有放晴的时候,城里还好,想来城外的积雪还是挺厚的。今天这天终于放晴了,凌寒,不如我们去赏雪吧,正好让舅舅也散散心,让二哥也歇歇气,顺便……我们去试吃零食!”
凤凌寒知道墨云汐的意思,倒也并不反对她,而是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轻笑了一声说:“好的,那就带上京墨和小白,我们去赏雪。”
得知了墨云汐和凤凌寒要去赏雪外加试吃零食之后,七月和玖月便一起跟了来,而舞月和方问柳则和冷鹰一起到了靖安侯府去照顾苏佩兰,只留下一个吕嬷嬷在清霜园看门。
当然,清霜园不止有一个吕嬷嬷,还有玄云玄风在凤凌寒的授意之下带着玄焰宗暗中布下的天罗地网。
那人若是跟着凤凌寒等人必然讨不到好处,而他若是想在清霜园做点什么,那清霜园周围暗中埋伏的人也足够困住那人了。
经过那一次刺杀之后,墨云开不但没有害怕,反而认定了跟着师父会有刺激的事情发生,所以听说他们去赏雪,当然是说什么也要跟着。虽然墨云汐一开始是反对的,但是在墨云宁和苏京墨双重宠溺之下墨云开成功做了这支队伍的小尾巴。
于是最后便是墨云汐、凤凌寒、墨云宁、苏京墨带着墨云开、玖月、七月、玄火、玄雷一起出了城,向着京城以北的北宁山出发。
北宁山不算太高,却也不算低,连同周围几座高低不一的山丘形成了一片蜿蜒的龙脉,而京城就坐落在龙头之上。
北宁山正处于京城的北方偏西处,恰好挡住了冬天呼啸而来的西北风,然而今年的雪不知是不是太大了些,就连北宁山都没能挡住,纷纷扬扬,在京城接连下了许多天。
此时若是站在北宁山山顶俯瞰大地,除了护城河是幽深的黑色之外,剩下的大地,城池,房屋全部都笼罩在茫茫白雪之中。
众人穿着厚厚的衣服,一起挤在凤凌寒那辆低调而奢华的车驾里面,依旧由玄火驾着车往北宁山的方向进发。
车辕之上,玄火不住地冲着玄雷翻白眼,如果不是当初玄雷说他是御马的好料子,他也不至于干了马夫的活计。其实都是给侯爷办事,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但是想想他一个军中校尉、玄焰宗四大护法之一每次都要出来赶车,他好委屈啊……
玄火正委屈着,车里忽然伸出来一只白嫩的小手,手里还端着一个洁白的瓷盘。
玖月那清凌凌的声音从车里传来,带着几分笑意说:“玄火大哥,辛苦你赶车了,这是我剥好的干果,你快些尝尝吧,小姐的东西果然好吃。”
玄火看着那只小手愣了一愣,片刻之后呆愣愣地接过盘子放在了身边,然后捏了一粒干果放到了自己嘴里,然后忽然一笑说:“嗯,果然好吃。”
虽然没有赶车但是同样坐在车辕上喝风的玄雷见状两眼一瞪,车里没人给他送干果就算了,该死的玄火居然还把盘子放到了他够不到的那一边!
玄雷忽然觉得,他也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