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喊男友
“那你倒是试试。”
秦峰看都没看她,在屋里转起来,一点点寻找着昔日的痕迹。
走廊的墙壁,一面放满全家的照片,另一面是他的各种荣耀,奖杯,特殊纪念品。
这里没有变,但里面的东西,已尽数换成梁家的照片。
另一面是放着梁家一对儿女的各种奖品,秦峰看了一眼里面的女生,从孩童到少女,再到成为一名帝国音乐学院毕生。
从优秀班干部,到全国各地演出奖项,再到全世界,许多城市的演出照片,奖项,儿时那位玩伴很优秀。
这年头,能学音乐玩艺术的,不是富裕之家根本不可能。
看得出梁唯诚和汤可梦都以女儿为骄傲,至于儿子,除开照片外,奖品寥寥无几。
另一边,汤可梦冷笑着,直接开始拔号报警,她可不管那么多。
光天化日之下,这里还有全套安全系统,监控齐全,秦峰带着个女人上门,还敢行凶不成。
“我是......有人闯了进我家,你们快派人来!”
作为身家十几亿的富贵之家,他们的公民等级为第三级,拥有诸多特权。
比如,在报警这一方面,就拥有加急优先处理权。
在紧急情况下,会直接派出直升机,以最快的速度到达现场。
所以汤可梦信心十足,她特地要求一级紧急状态,捕快将会在五分钟之内赶到。
她目光盯着秦峰,森然冷厉,已经在盘算,等把人逮住后,再通知秦家的人,再卖一次。
秦承望这一家子,真的是她家的送财童子,两父子送了一次,还有第二次。
“今天警署休息,请在我们上班时间再打来!”
嘟嘟嘟!!!
手机的盲音,让她一下子怔住。
休息,开什么玩笑?
她再拔,“您所拔打的号码正在通话中!”
手机里传来提示声,她一看号码,110没错啊,这简直荒谬。
梁唯诚一直沉默站着,一边盯着秦峰,一边关注着妻子的动静。
见她脸色不对,压着声音问:“怎么了?”
“衙门居然说今天休息,再拔就占线,太荒谬了!”
汤可梦连试了几次,全都是这样。
梁唯诚默默拿出自己的手机递过去,眼睛却一直关注着秦峰,生怕对方会有什么过激举动。
然而,无论是秦峰,还是柳红烟,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仿佛完全不在意他们做什么。
这一次,汤可梦用他的手机终于再次拔通。
“你们什么......”
“嘟嘟......”
话都没说完,电话就再次断掉。
她愣愣地看着屏幕,气得脸都青了,身为有身份有地位的上层精英,帝国高等公民,何曾受过这种气。
当即就开始翻电话本,找领导投诉。
门忽然被推开,一个身穿折皱包臀短裙女子走进来,短裙下露出大半的浑圆雪白长腿,上身左肩露在外面。
紧身短裙层次感十足,单手拎着只小手包,气质明艳柔媚,面容精致。
“诗曼!”汤可梦看到宝贝女儿,立即顾不上打电话,蹬蹬蹬上前拉住,将情况说了一下。
梁诗曼看到了柳红烟,然后看到秦峰。
两人目光对视,她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下秦峰。
“秦峰,这是我家,你闯进来干嘛?”
“还能干嘛,无非是混不下去,舔着脸上门求富贵呗!”汤可梦在旁边抢先嘲讽。
梁诗曼对他完全没有兴趣,“算了,你别说,也别做梦,我是不会嫁给你的,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柳红烟嘴角微微勾起,这好戏越来越精彩了,居然敢跟秦峰这么说话,她先前还怕秦峰因为这女人的原因,下不了狠手。
现在看来,只要她再继续作下去,就没什么可担忧的了。
秦峰看着她,“这么多年没见,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不然呢?”梁诗曼不屑反问,“江秦早就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不,是帝国都没有你的容身之所,要不然你当初也不用逃到非洲去。”
“没有你爸,没有秦家,你不过是个一无是处的破落户,凭什么娶我?”
秦峰点头,“懂了,我只想问一句,当年你是一直来找我玩,是演戏吗?”
她将手包搁在茶几,一屁股坐到褛空沙发上,左手抱肘,跷起二朗腿,右手捏着兰花指。
漫不经心地道:“你还真是幼稚,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
“你若还是秦家的公子哥,我自然还是你的好妹妹,未婚妻,红颜知已,但你现在什么也不是!”
梁诗曼说到这,微微仰起下巴,眯着眼睛,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姿态俯视着秦峰,仿佛这一刻她便是女王。
当年父母卑躬屈膝,时时不忘讨好秦家,她也是从小便开始学,耳濡目染。
那时候的秦峰,是秦家的公子哥,无论出现在哪,都是人群的焦点。
无论大人小孩,都争先恐后讨好,献媚。
她也是其中的一员,只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雨,靠着父亲的关系,占得了先机。
后来秦承望出事,她家开始发迹,迅速开始阶层跃升。
这些年来,家里资产也有十几亿,接触到的圈子越来越高端。
特别是在音乐学院,接触到的都是各种各样精英家族子女,二代特别多。
她的男朋友更是人中龙凤,出身名门,音乐天才,学生会长,如今已是小有名气的艺术家。
不管怎么看,都要甩秦峰这个破落户几条街,她连正眼都不想看一眼。
以免被他纠缠上,梁诗曼可不想当初订过娃娃亲的事,被第二个人知晓,或是传到男友的耳中,破坏自己的完美形象。
在内心深处,她更是知道,自家发迹,跟秦承望倒下不无关系,本能地讨厌秦峰有关的一切。
这种事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举,他们家现在蒸蒸日上,跻身上流社会,打造好人设,形象名声万万不能受损。
秦峰轻轻咧嘴,居然露出释然的笑容,仿佛像是放下了什么枷锁。
他顺手拉开摆放奖品的玻璃展柜,取出一支钢笔,翻过一张奖状,在上面刷刷书写起来。
梁诗曼很不喜欢他的反应,为什么会笑,这个时候不是应该表现得失魂落魄,要死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