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情操这东西,也得你有
沈修梵头都不回,王助紧跟在后面,一手拦了钱诗:“钱小姐,上次是个意外,希望钱小姐记得公司的规定!”
钱诗怡愣在当场,上次确实是个意外,可她就是不甘心,公司的规定,还不是人定的,说什么沈总从他开始,禁止办公室恋情,想恋,可以,先离职再说!
可她以为,自己是特殊的,不然,公司怎么会花了那么大的价钱捧她?
看着沈修梵向顾盼离开的方向离去,钱诗怡恨恨的看着,自己一定会成为那个人上人的!
那个女人,连圈内人都不是,又帮不上他,凭什么坐他的车,凭什么......
顾盼回了休息室,穿了羽绒服,准备走人,自己不适合这里,尤其是今天,吃了一顿饭,谈了无数次的话,实在是让人心焦。
沈修梵看到整装待发的顾盼,直接拽进了怀里,等顾盼回过神来,就被唇上温热的触感给惊了一跳,想要推开,却只能是徒劳的挣扎。
几乎被闷到喘不过来气的顾盼,被放开的那一刹那,一手指着沈修梵,半晌吐不出来一个字。
却被二话不说的沈修梵拽着胳膊直接往外走,没走来时的路,直接进了电梯下了地下停车场。
车内的空气静谧而冷冽,两人都不说话,顾盼是觉得无话可说,沈修梵是懒得跟这个蠢女人说。
回到家,谁回谁房间,顾盼有点渴,出来喝水时,却看到沈修在客厅的落地阳台边喝酒,房间里暗的,夜色也是暗的,远处的灯火和天边的稀落的星子点缀天边,顾盼竟然从他挺拔的背影中看出了寂寥,想起一会儿就是阳历年的新年了,去酒柜里摸出个杯子,站在沈修梵身旁,抓起酒瓶倒了一杯酒。
顾盼明白,如果今晚没有酒,她将很难入睡,沈修梵神情淡淡的看着顾盼一口喝下了杯中酒,才缓缓开口。
“你每次喝酒,不会都是奔着喝醉去的吧?”
“不为喝醉,还喝酒做什么,难道还是为了陶冶情操?”
沈修梵觉得自己三观碎了一地,自己这几万一瓶的拉菲,合着到了她这里,也只是个喝醉酒的工具罢了,这样的论断,也只能出之于她的口了。
顾盼实际上不想喝红酒的,她只想喝白酒,可又不好自己去拿,只能有啥适就凑合啥了。
“情操这东西,你想陶冶,也得你有!”
顾盼听着沈修梵明显是讥讽的话语,也不跟他客气,随手又倒了一杯,一饮而尽,以她喝酒的经验,要想喝醉,又不想喝多,那就只能喝快了。
沈修梵看着她喝酒的样子,想起来阮二的话:“她有酗酒的倾向!”
沈修梵也不拦她,非但不拦,还又帮她把空了的酒杯补满,随手又把另一瓶给开了。
“我又不需要陶冶,那东西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
顾盼说着又是一口闷,反正这酒到了她这里,就是个喝醉的工具,至于什么味,她觉得并不重要。
顾盼看了看厅里的落地钟,心里像是堵了块石头,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又咽不下去,以往的这个时候,她已经喝醉睡在床上了,哪像今年,还如此的清醒,就好似把已经渐渐要愈合的伤口,扒开并撒上了把盐,血淋淋的痛,却又无可奈何。
顾盼看了看天,没了曾经隆隆的鞭炮声,也少了烟花的喜庆,倒是与平日里没有太大的差别,可是,为什么自己却越来越难受?
她忍不住拿起了桌上新开的瓶,直接喝了起来,沈修梵就那么的看着她,丝毫没有阻拦的意思。
顾盼在最后一丝理智消失前,把瓶子放回了桌上,恍惚着想向楼上走,可是才迈了一步,就直接倒了下去,如果不是沈修梵眼疾手快,她只能与地板来个亲密接触。
沈修梵抱起顾盼往楼上走,脚步平稳而有力,顾盼醉死过去后,酒德不错,不会胡言乱语,不会乱踢乱动,整个人都如一只猫,绻成一团,像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儿。
睡颜平静而安详,小脸清透而明丽,因为喝的是拉菲,酒气没有那么冲,沈修梵把顾盼放上床,放时什么样子,手离开时,还是什么样子,连蜷缩的姿势都没有变。
沈修梵电话闪烁,点开来看,是阮二发过来的一段视频,还给视频起了个名子,叫舌战群美,沈修梵点开,现场背景嘈杂,显然是今晚上拍的视频,嗓音因为背景的嘈杂,显得有些恍惚。
而顾盼并不太低的声音,夸张中透着讥诮,又却透着苦口婆心的真诚,惊讶的样子无比的讥讽,脸上的笑,假得要死。
沈修梵嗤笑一声,眸光有些暗,看着床上睡死过去,对周围全无反应的顾盼,熄了灯,黑夜里,顾盼的呼吸声极浅,沈修梵如果不认真听,甚至有些听不到。
那种感觉,竟然是从来没有过的安详与舒适。
顾盼突然从睡梦中坐起,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沈修梵轻拍顾盼瘦俏但不显骨的后背,顾盼像是冰天雪地里冻得将要死去的人,触到了久违的温暖,再也不肯松手。
......
一大早,顾盼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愤怒的指着沈修梵那张放大的俊脸,一脸的悲痛欲绝。
“沈修梵,都是你,我都要被你给害死了。”
“我可以亲自送你过去!”
“送你个大头鬼呀,你以为自己开的是飞机啊!”
顾盼觉得自己要疯了,胡乱刷了牙洗个脸,就要直奔地铁站而去,上班高峰期,只有地铁是最快的交通工具。
而沈修梵看着突然充满了生机的顾盼,眸中的光,一直盯着她快速的移动,直到她走出了房间,才缓缓的看向自己的身侧,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变化,想起了阮二曾对自己说过的话,也许,该找个时间,抽点儿她的血,好好验一验。
“盼盼!”
一声久违的呼唤,让风风火火的顾盼,直接僵在当地,身子在原地轻颤,却还是强迫着自己,缓缓,回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