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人生，没有如果
顾盼烦燥的挂断电话，一路的好心情，都被破坏殆尽，她没有想到，阴魂不散的乔承，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儿。
心里又烦燥的想，沈修梵，是不是也知道了这件事儿，所以，才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从刚开始的每天一条消息一个电话，到了最近的不再打电话，也不再发消息。
顾盼从微信里翻出沈修梵，看着他没有头像的微信，盯了足有个几分钟，最后还是关掉了，也许，这就是他们最好的结局了，互不联系，这是分开的第一步，自己会越来越习惯的。
到底，陆沉渊也没有吃上顾盼做好的红烧肉，因为，后面两天，他都没有再回来过，顾盼上班都是易千送的。
赵珏依然天天来看他老公，催景转到了普通病房，可是，半侧肢体几乎完全没有知觉，吃喝拉撒，完全是靠人侍候。
又一次下班，准备下班时，曾去的那家养老院，院长打电话给陆沉渊，他们医院，有一个老人中风，需要紧急手术，因为有前一次的情谊在里面，陆沉渊破例接了这个傍晚的加急手术，可顾盼一看那老人就愣住了，就是上次，那个他儿子在院长室大骂的那个老人。
而随车来的那位大姐，顾盼也认识，就是曾与顾盼有一面之缘的那位护工大姐。
老人脑出血，下了手术，已近晚上十二点儿，顾盼看着病人进了ICU，看着坐在门口发呆的大姐，问到。
“大姐，怎么是你在这里，他儿子呢？”
大姐看到顾盼，挺开心的站起来：“顾医生，他儿子说，在我们福利院出的事，人由我们照顾，他们出了钱，是让我们好好看着的，不是让老人中风的，说完，就走了！”
顾盼很是无语，看着大姐，一脸的无奈，可却知道有些话，自己是不适合开口的，只能安慰大姐。
“他这几天，估计都得住在ICU，你不用怎么照顾。”
“嗯，谢谢你顾医生，我看到我的检测结果了，也看到你写在上面的建议了，可是我这胖，不好减，我天天也不少干活，就是瘦不下来。”
顾盼笑了：“你先按我说的，少吃些面粉面条之类的，慢慢的会瘦下来一些，不然，你这长期的高血脂，对血管和大脑都不太好。”
“嗯嗯，太谢谢你了，顾医生，我记住了，对了......”
大姐四处看看，才小声对顾盼说到：“这老人，据说，是因为家庭不和，曾经出轨，才送到我们那里的，那天，被接回去了两天，他又被送了回来，唉，也是可怜，他家谁也不愿意照顾他，他屎尿都不论，你知道，那被子上，那床上，没法看，没办法，才给他一个人弄了间屋子，院长多给钱，也没人管，所以，那屋，没办法住人，这不，又要来护理，我儿子上学，需要用钱，没办法，我只能来了，要我说，这活儿......”大姐说着直摇头。
顾盼已经明白了，却不好接下去，身为一个医生，有些敏感的字眼，别人可以说，她可以听，但是，话不能从她口中说出去。
“听说，老头的工资不低，所以，他家人就这样养着他，不想他死！”
顾盼这更不好回答了，对大姐笑了笑：“他家人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来来替换你，你看到他们，让他们来找我一下。”
“好的，顾医生，我看到他们，就跟他们讲。”
顾盼坐陆沉渊的车回家的时候，有些闷闷不乐，陆沉渊转头瞄了眼，在变幻的霓虹灯映照下，顾盼显得有些没精打彩。
“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顾盼回头，看了眼认真开车的陆沉渊，声音有些低：“陆主任，你说，我就没明白，出轨是种什么感觉？为什么，那么多人像飞蛾扑火般，不顾后果的往上扑呢？”
“怎么？想试试？”陆沉渊回得面不改色。
顾盼怎么听，都觉得陆沉渊的声音有些不太对，这回答方式，好像也有些古怪，却没深思，只是就事论事。
“你说因为出过一次轨，闹到老无所依，如果，他早知道会这样，他还会那样做吗？”
陆沉渊的声透着学术般的清冷：“爱情是由什么控制什么的？多巴胺吧？这种东西一上头，还会顾得了那么多，不过，事后，他们也许是想过的，但是，自大的认为，有些东西，有些境况，不会落在自己头上。”
顾盼莫名的想起赵名楚，好似，那已是上辈子的事了，叹息般开口：“也许，就是应了那句话吧，出轨一时爽，一直出轨一直爽，直到把自己爽到无路可退。”
陆沉渊似是没想到，顾盼能得出这么一个结论，在等红绿灯时，转头看顾盼，眼神在昏黄的街灯下，透着犀利。
“想到什么了？”
“没，就是有感而发，你说，咱们今晚接的这病号，如果他知道，他晚年会痴呆，因为他的出轨，被家人不容，痴呆后，被家人给推到养老院，他，还会出轨吗？”
“没有如果！人生，没有如果！”
绿灯亮起，车子缓缓前行，顾盼一时之间有些痴了，如果自己知道，有一天，会与林奕成了现在的样子，还会因为他，与王玥在超市闹那一出，并因为晚归，惹上了人命官司，自己，还会爱上林奕吗？
她不知道，她突然发现，陆沉渊对所有的事，都能这么客观的提出自己的观点，这个世界，真的是没有如果。
第二天一早，顾盼刚一进科室，赵珏就找了过来：“顾医生，我想带我老公回B市，你看可以吗？”
这几天，崔景恢复的还行，预后虽然是最好的，但是，他也怕是失去了自理的能力，顾盼看着赵珏妆容精致的脸庞，总觉她太过于急切了些。
“我们公司，真的有很多事都压在那里，留着他一人在这里，让外人照顾，我不亲自看着，我不放心，我带他回去，会帮他请人好好的照顾着，由我天天盯着，我才能放心。”
顾盼还没来得说话，又进来了一个男人，看着顾盼到：“你是顾医生吧，我父亲，他什么时候，可以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