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我不能让他白死
顾盼第二天提前下班了一会儿,秦染开车来接她,两人驱车去看徐阳,顾盼带了一瓶酒,还带了一大束花,让顾盼没有想到的时,徐阳的墓碑前已有一大束的花,秦染也抬头四顾,园子里很静,没有一个人影,夕阳的余辉洒在徐阳的照片上,像是渡上了一层的流苏,顾盼便有些不太能看清徐阳的样子了。
秦染也带了一大束花,摆在了徐阳的面前,顾盼想了想,把自己的花放在了两束花的中间,因为她不能确定这花是谁放的,所以,也只能任由其放着。
顾盼先是把周围的杂草清理了一遍,然后,秦染倒了瓶了水,顾盼洗了手,才打了酒瓶,酒是好酒,顾盼拿了四百多元买的,她拿出了两个杯子,就那么的席地坐了下来,然后倒了两杯,一杯洒在徐阳面前,一杯自己喝了下去。
她已有好久没再喝过酒了,酒入口的味道有些辛辣,顾盼过了好一会才咽了下去,眼角缓缓的有泪弥漫,顾盼想了想说到。
“好久没有喝酒,这酒......喝起来有些辣了!下一次吧,下一次,我们喝红酒。”
顾盼神色很平静,秦染看着她苍白无血色的脸庞,突然有些想哭,她没有说话,慢慢的靠着顾盼坐了下来,两人背对着夕阳,相伴而坐。
不同的是,顾盼看着徐阳,秦染看着顾盼。
秦染突然也有些想喝酒了,伸手去拿顾盼手里的杯子,顾盼没有给,淡淡的说了句:“染染,你要开车,我们一会回去接着喝罢!”
她出来前,是与沈修梵发了消息的,说自己和秦染一块去逛街吃饭。
秦染是知道顾盼心结在哪里的,回了句:“好!”然后收回了手。
顾盼又倒了两杯,就这样,很快一瓶酒少了一半,顾盼虽然想醉到不省人事,但是第一要喝快酒,第二量有够,现在喝这点儿,她不会太醉,但话却多了起来。
话里却带着淡淡的愁绪:“徐阳,如果没有遇到我,你或许现在,在哪里好好的生活呢,我从来都在想,那真的是场意外,所以,我不能怨天尤人,我只能怨我自己,可是,现在,突然有人告诉我,那不是一场意外。”
顾盼突然呵呵的笑了两声,秦染有些不解的看着她,有些不太明白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顾盼没有给她解释,但也没有就这事再说下去,秦染以为顾盼今天对着徐阳是伤心过渡,有些喝的迷糊了,也没有多想,顾盼又喝了一杯酒,转过头去看晚霞。
“徐阳,今天的晚霞多好啊,可是那天,却是一个阴雨天,所以他们什么痕迹也找不到。”
“染染也来看你了,我们一起看会儿夕阳吧,平日里都你一个人迎着日晒雨淋,不过,你也应该有看夕阳的时候吧,你一个人看夕阳的时候,一定很寂寞!”
顾盼想哭,却有些哭不出来,只是眼里噙着泪花,她觉得今天的夕阳有些刺眼,所以她对一旁的秦染道。
“今天的夕阳太绚丽了,我都有些看不太清了。”
秦染看着顾盼有些言不由衷的样子,突然特别的心疼她,这些年,她一个人是怎么过来的,这么煎熬的日子,她是如何一天天捱过来的?
秦染想说:“你眼睛里全是泪,你忍着不让它落下来,你怎么能看得清夕阳呢?”
顾盼花了一个小时,终于与徐阳一起喝完了一瓶酒,夕阳已经基本全部下去了,顾盼才带着秦染告别徐阳,两人驱车向城里而去,顾盼带着秦染,直接去了私房菜。
私房菜的美男老板陈非正看着带着酒味的顾盼,有些不解,可也没有多问,亲自领顾盼开了一间房。
顾盼直接把菜单拿给了秦染,让她点菜,经过一路的小睡,顾盼的酒意已经没有那么浓了,她去了躺洗手间,洗了把脸,人已经基本精神了,一边拿着张纸巾拭水,一边在秦染对面坐了下来,随口说了句。
“多点几个吧,我突然觉得很饿。”
秦染从菜单上抬头看了眼顾盼,觉得今天的她有些不太正常,可真要说哪里不正常,她又说不出来。
顾盼吃饭期间一直很沉默,秦染问一句,顾盼答一句,秦染知道顾盼心情不好,最后也不问了,两个人安静的吃饭,顾盼也没有多少,放下筷子盯着秦染道。
“染染,我老是在想,如果是徐阳遇到了我当时发生的事儿,我会挺身而出吗?我想不出答案。”
秦染终于明白症结在哪里了,想了想:“死有轻于鸿毛,也有重于泰山,或者在徐阳看来,他希望自己死有所值吧?”
顾盼有些怔怔:“所以,我不能让他白死!”
秦染以为顾盼是在说,自己得好好活着,好好做实验,做出一番成绩来,所以并没有多想,顾盼这次没有喝酒,刚才与徐阳喝的酒,这会儿已经可说是全醒了,她看了看桌上七七八八的菜,说了句:“我们走吧!”
顾盼上了秦染的车,秦染刚要启动车子,顾盼却制止了她,因为就在前面另一列的正对着的位置,顾盼看到了两个人。
一个是沈修梵,而另一个,不但她认识,秦染也认识,宋思思,罗昊的劈腿女友,秦染感情生活中的第三人,顾盼长长吐了口气,没有说话。
秦染也没有说话,但脸色明显的不对,脸色在地下车场昏黄的灯光下,明灭不定,她一手放在了车门上,顾盼伸手拉住了她的右手,轻轻说了几个字。
“别下去!”
秦染看顾盼,顾盼摇头:“不值得,无论为了谁,都不值得!”
秦染的脸色阴冷中透着不屑:“盼盼......”
“这个世界上,没有了我们,也会有别人,一个有身份,一个有美貌,这样的事情,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厢情愿,我们阻了这一个,还会有下一个,层出不穷,何必呢?”
顾盼顿了一下,又说了一遍:“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