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总是与你大姐姐较劲,她的心地不算坏,顶多就是与你性格不同。”
两人说了许久的话,林梦秋还是不舍得她走,就留了她用午膳,饭后还真为施绾舒挑了两身衣裙,待她要走时,老太妃更是让陈悦瑶送来了好些礼物。
而后又约了下回何时见面,她才依依不舍的送着施绾舒离开。
这人啊就是不能咒自己,她刚对外装病,竟然就真的腹疼起来,一算日子才想起来,是癸水来了。
这回也不必装了,而是真的白着脸靠在了榻上,浑身软绵绵的哪哪都不舒服。
沈彻今日并未说过何时回来,而且他如此忙,还为她特意去找了施绾舒,光是想着,林梦秋便觉得甜蜜又愧疚。
勉qiáng的用了些许晚膳,喝了糖水稍微没那么腹疼了,想着沈彻还未回来,便盘膝坐在炕上,拿出了小簿子,翻过前几页细细翻看,回忆自己有没有漏下的前世细节。
而后找到最新一页,开始写下今日之事。
五月初八晴
又是有惊无险的度过了一日,这还得多亏了夫君足智多谋,不仅瞒过了众人,还能见到小舒,真是心想事成的一天,当然如果没有这癸水就更快活了。
小舒还是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而且还带来了我最喜欢的荷花苏和莲子糖,我得少吃点,给夫君也留些。
不知道夫君今日还会不会早回来,办差是否顺利,当然,最重要的是我有些想夫君了。
太子表哥要娶妃,真是有些好奇他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也不知道以小舒的脾气会不会真和太子动气,到时场面定是很热闹,若是能有机会进宫看看那就好了。
林梦秋写到此处,就忍不住的托着下巴开始回忆,太子到底为何会病逝。
可思索一番,却只记得太子出事,那段日子全京城都是人心惶惶的,就连父亲看着也愁容满面,对了,好似她有一回路过母亲的房外,听见父亲说了一句可能是毒,却无证据的话。
当时林梦媛已经嫁到了王府,太子和皇后连着出事,父亲这是为了让母亲不要太过担忧。
难道真是毒吗?林梦秋头次如此的懊恼,若是前世能多关注些朝中时局,也就不会如此被动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想要多帮帮沈彻,太子若是能不死,可能很多事情就会不同了。
也不知道他们上次遇伏的事,沈彻有没有查到眉目,或许想要害沈彻的和害太子的会是同一人……
林梦秋回过神来,也没了心思,又在簿子上写了几笔,正打算要收起去洗漱休息,便听见身后传来了动静。
便是不去看,她也知道,是沈彻回来了。
他边往里进来,边好奇的看她:“在写什么?”
怎么今日这么早回来!她从来没有反应的如此快过,眨眼间就将小簿子合上压在了账簿的下面,慌乱的转过身想要挡住桌上的东西。
而后要去穿鞋下榻,就被沈彻给拦了,“刚刚看红杏准备了糖水就知道是你腹疼,下来做什么,好好坐着。”
他的眼尖,自然发现了林梦秋的小动作,而且也看到了账簿下面好似是压了本什么东西,但因为她的动作太快,根本没来得及看清楚那是什么,只能猜测是本浅huáng色的簿子。
至于具体是什么,又写了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他其实是个没什么探究欲的人,尤其是别人的隐私,他根本就没有兴致知晓。
可若这个人是林梦秋那就不同了,她又有什么事瞒着他?
林梦秋慌乱极了,沈彻虽然已经知道她是林梦秋,但小簿子里藏了太多她的小秘密,她的情窦初开,她的胡言乱语,这是绝对不能被人看见的东西。
尤其是不能给沈彻看到。
“夫君,你怎么回来了?用过晚膳了吗,我让红杏去厨房瞧瞧。”林梦秋脸色有些白,鼻尖都挂着细汗,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沈彻见她脸色这么差,也没空去管她在藏什么东西了,靠近长榻后,将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动作轻柔娴熟的为她揉着。
“别瞎忙活了,乖乖坐着别动,我已经用过晚膳,糖水喝了吗?汤婆子怎么没准备。”
这是他第三次碰上她来癸水,头次时两人还未心意相通,以为她是撒娇做戏,但也忍不住的让人准备了糖水。
第二次是在回京的路上,沈彻是头次知道癸水疼起来会如此凶险。也是在那个时候,他在大夫那学了如此照料癸水期间的女子。
林梦秋时刻注意着桌上的簿子,又要分神在沈彻身上,额头的汗还在不停地往下流。
“知道你怕热,但这几日也得忍一忍,不能用冰,晚上我抱着你睡,就不会这么热了。”说着将她额头的汗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