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管承逸离开慕容婉婉的视线,慕容婉婉才终于回过神,脸上满是慌乱。
才站起来想要去追,却发现她的一只脚崴到了,根本走不了。
想着自己追上去也不过是个拖累,便郁闷的坐在原地等着。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慕容婉婉的脸上出现了焦虑,眼底也带着丝丝恐惧。
尤其,天色渐渐暗沉,甚至隐隐约约中还能听到野兽的嘶鸣。
想着这里是死亡之森,慕容婉婉眼中的慌乱就更加的掩饰不住。
“不行,我不能待在这里,我要去找他。”
慕容婉婉喃喃着,随即便找了一根木棍站了起来。
在原地犹豫片刻后,慕容婉婉便毅然的朝着管承逸离开的方向走去。
只是一边走着,慕容婉婉心里一边担心,若是自己找不到成逸怎么办?要是成逸从别的路回去找不到她怎么办?
慕容婉婉后悔了,她不应该然后成逸丢下她一个人离开的。
带着担心和害怕,慕容婉婉艰难的一步一步往前走着,直到看到不远处那一抹熟悉的身影。
“成逸!”
慕容婉婉惊呼,一把扔了手中的木棍,单脚朝着管承逸的方向蹦去。
而此时,管承逸正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靠近后,慕容婉婉才发现管承逸的脸色苍白的吓人,他的身上更是有许多的伤痕。
看着管承逸这样,慕容婉婉的心都快要揪起,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嘴里有血丝的味道一点点的渗入。
“成逸,你醒醒,别吓我。”慕容婉婉半跪在地上,抓着管承逸的手,眼泪一点点的流出来。
只是,不管慕容婉婉怎么喊着管承逸的名字,管承逸都没有半点的回应。
一查看,慕容婉婉才发现,管承逸的手呈现一种诡异的状态垂在一旁,显然是脱臼了。
而他的腿上有血迹,打开管承逸的裤腿一看,上面满是血污,仔细一看检查,才发现管承逸的腿骨碎了。
一把脉,慕容婉婉的心揪着都快要不能呼吸。
怎么会这样?
而很快的,慕容婉婉想到了自己昏迷之前的那一幕。
就在两人掉下来的时候,成逸用自己的身子给自己做了缓冲,自己是掉在了管承逸的身上的。
昏迷的时候,她似乎还听到管承逸在自己耳边说,“丫头,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即便成逸的轻功了得,可加上一个自己,又当了自己的肉垫,可想而知成逸此时的身体状况。
可是,自己醒来时,成逸什么都没有说,还不知道从哪里给自己弄来了水。
自己明明是一个大夫,却是没有注意到成逸的异常,只顾着自己。
第一次,慕容婉婉觉得自己十分自私。
眼泪,缓缓地顺着慕容婉婉的眼睛里流了下来。
自小到大,慕容婉婉的生活可谓是顺风顺水,身边都是恭维自己的人。
而这一次,慕容婉婉却开始否定自己。
她,真的有旁人以为的那样那么的好么?
如果她不是父王的女儿,是否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慕容婉婉看着昏迷中的管承逸陷入了迷茫。
然而天,却在这个时候,逐渐黑了起来,周围原本还不太清晰的野兽的叫声越来越清晰。
慕容婉婉就是再笨也知道,管承逸如今身上有血腥味,很容易吸引来野兽的。
而如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寻找一处栖息之所。
可是,慕容婉婉却是陷入了愁思中。
此时此刻,她的一只脚脱臼了,成逸的状况又十分的糟糕,还陷入昏迷,她要怎么样才能将成逸带到安全的地方去?
这时,另一边,天色擦黑,安临月才从睡梦中醒来。
醒来后,安临月的脸都黑了。
身体很酸,脑袋好晕,是那啥啥过度的表现。
可,她哪里知道轩辕夜宸会将那两个时辰用完的?
男人开荤,难不成都是这个德行?
看到窗外的天色,安临月的表情就更僵硬了几分。
这下一来,她都不用去见人了。
不过,在安临月看到自己身上的崭新的衣裳和清爽的感觉时,安临月便知道,轩辕夜宸趁着自己睡着的时候给自己清理过,然后给自己换了新衣裳。
看着轩辕夜宸还算自觉的份儿上,安临月决定,暂且原谅轩辕夜宸。
想曹操曹操就到,就在安临月决定暂时先原谅轩辕夜宸的时候,房门便被从外推开,轩辕夜宸端着一个托盘进来。
只是,轩辕夜宸反常的是,进来的时候,并没有看安临月,而是紧绷着一张脸,低垂着眼眸。
“我熬的粥!”轩辕夜宸的语气带着几分的僵硬。
安临月见此,眉头紧紧蹙起。
也确实觉得肚子饿了,便也就拿起了那碗粥。
粥只是白粥,没有什么味道,但是安临月也明白,饿久了并不适合吃太多,也就不在意。
但是她一双眼睛,却始终不离轩辕夜宸。
然而,直到她的一碗粥吃完,轩辕夜宸都没有抬头看向自己一眼。
一开始,安临月觉得很委屈。
从前她不是没有看过连续剧,也不是没有看过,自然也知道有些男人发生了什么后提了裤子就不认账了。
可是,她却从来没有想过,这种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和轩辕夜宸的身上。
心,在那瞬间,仿佛沉入谷底。
可是很快的,安临月便冷了脸,丢弃了心中的委屈。
她又不是那些小女人,又不是没有了男人活不了,为什么要委屈?又委屈给谁看?
难不成还指望男人对自己回心转意?
别开玩笑了,她鬼医离月,离开了谁,也照样可以活的很潇洒。
哪怕现在心痛,可不是有句话说,痛着痛着就好了么?
安临月闭了闭眼,睁开眼时,眸子冷如冰。
“你出去。”
这种提了裤子就不认人的男人,她不稀罕。
轩辕夜宸感觉到了安临月语气的冰冷,想要抬眸看看,可是抬了一半,便又敛下了。
只伸出长手,越过安临月,拿起了那个空碗,便转身毫无留恋的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