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手机里的音爆震得刘鹤堂耳朵嗡嗡响,他冤屈无比地说:“吴军主,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啊,我这好好的刚下班打算回家,怎么就惹您不高兴了?”
“知道刚才谁打电话给我了?!老子都只能在电视里看到的南部主战区一把手打电话给老子,说你荣城军区现在牛逼了,手底下的纠察队要抓西凉战区大军主,抓西凉王回去调查!谁给你的胆子啊!?”
“刘鹤堂,我告诉你,你现在马上亲自赶过去把这件事情摆平,我已经在来你荣城的路上,这件事情要是处理不好,你跟老子,从省城军区到你荣城军区上上下下有一个算一个,全部一撸到底,再让西凉战区的那些疯子知道你敢这么对他们大军主,你一家老小的狗命还要不要了!?”
这一通喷,把刘鹤堂的腿都吓软了,要不是坐在车里,他能一屁股直接跌到地上去。
“这,这我不知情啊,吴军主,您放心,我马上处理。”刘鹤堂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忙说道。
“别跟老子解释,马上滚过去把事情摆平,然后洗干净脖子吧你!”吴军主说完,直接撂了电话。
刘鹤堂哭丧着脸,赶紧在手机里去找纠察队队长赵建国的电话,这个过程中,他的手指都是在哆嗦着的。
另一头,赵建国已经在刘靖的搀扶下从地上爬起来了,恼羞成怒的他憋红了脸,怨毒无比的双眼血红地盯着萧皇琊。
此时,赵建国的手机响了。
低头一看,赫然是刘军主三个大字。
刘靖旁边凑过来瞄到一眼,笑容也僵了一下,不过他立刻说:“估计是军主找您什么事儿。”
“刘军主......”接通电话的赵建国点头哈腰的话才说到一半,就被电话那头喷傻了。
“赵建国,你人现在在哪里!?”
听着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声音,赵建国的脸色煞白,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从容不迫的萧皇琊,低声说:“这个,刘军主,我在后勤科小刘这喝喜酒,啥事啊?”
“你还有心思喝喜酒?后勤科小刘是哪个傻,老子问你,你是不是要抓人去纠察队审问?”
“是,是啊,这事,刘军主您怎么知道?”赵建国胆战心惊地问,心头那不详的感觉越发浓郁。
“我怎么知道?你把天都捅破了你知道不知道!?啊!?地址发老子手机里,老子马上就过来!然后你立刻赔礼道歉,这事摆不平,老子死之前肯定先搞死你!”
赵建国双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他颤颤巍巍地问:“刘军主,到底啥背景啊,还惊动了您亲自过来?”
“我亲自过来?”刘鹤堂冷笑一声,“老子告诉你,省军区的吴军主也在路上!”
“南方主战区一大把肩膀上扛着将星的领导,现在坐在电话前面等这件事情的处理结果!”
“你眼前那个人不满意的话,你,赵建国,等着上军事法庭吧!”
哐啷一声,手机掉落在地上。
赵建国失魂落魄地看着萧皇琊,那眼神里有震撼、不敢置信和深深的恐惧与悔意。
“赵队,怎么了?”刘靖也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劲,过来小声地问。
“怎么了?”赵建国扭头生无可恋地看了刘靖一眼,猛地想起让刘军主、省军区吴军主亲自过来,甚至南方战区一票扛着将星的大佬坐在电话面前等的祸就是眼前这个傻子带给自己的。
一股怒火冲了上来,赵建国抬手就是一耳光刮在刘靖的脸上,“我去你的怎么了!刘靖,你给老子等着!”
说完,赵建国冲到萧皇琊面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大哥,大哥,我狗眼不识人,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饶了我,求求您饶了我啊。”
刚被赵建国一个耳光打懵了的刘靖见到这一幕,连被打一个耳光的怒火都被吓了回去。
他爱争风吃醋,可不是傻子,看赵建国的态度,就知道自己今天算是踢到铁板了。
萧皇琊冷淡地看着跪在自己面前表演的赵建国,说:“林家让你找三个人?你穿着这身军装,就是给那些有钱人办事的?”
赵建国哆哆嗦嗦,说不出话。
“败类。”萧皇琊摇头,“脱了这身衣服,滚一边去。”
赵建国如同失了魂一样,一颗一颗解开自己身上军装的扭扣,大冬天的就穿着一件衬衫站在角落,也不敢走,不知道是冷风吹的还是吓得,整张脸都变成青紫色,一个劲地打摆子。
萧皇琊再看向刘靖,后者被他的眼神一看,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刚你的赵上尉说要把这口唾沫吞回去,我看,这件事情就让你代劳了,如何?”萧皇琊平静道。
噗通一声,刘靖跌坐在地上,如丧考妣。
这局面,傻子都知道刘靖和赵建国是装比装到祖宗身上去了。
一旁从始至终都没说话机会的周岩颜跑过来,搀扶着自己的未婚夫,对萧皇琊说:“萧皇琊,你能饶了他么?就算是你用权力压得他屈服,可他毕竟是我的未婚夫,我们......是不可能被拆散的。”
这话的意思,局内局外人听的都清清楚楚,顿时在场看热闹的人们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
合着,这是两个男人抢一个女人的晚上八点档电视剧黄金桥段呢?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刘靖听到这句话眼珠子就亮了,他忙甩开了周岩颜的手,对萧皇琊说:“大哥,您看上她了是不是?其实我对她就没什么感情,如果大哥您喜欢的话,带走,您带走,她就是您的了,我保管一个屁都不会放的!”
“啪!”
一个清脆响亮的耳光甩在刘靖的脸上。
周岩颜难以置信地看着刘靖,此刻两人身上还穿着为了订婚而一起挑选的精致礼服。
但此刻,周岩颜却觉得眼前人模狗样的刘靖居然是如此的肮脏和恶心。
瞪大了眼睛,眼眶里泪水积蓄,周岩颜颤抖着嘴唇说:“我以为你是真心爱我,没想到,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