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聪说完就要把杯子里的啤酒干掉,周洋抬起头,目光凌厉的看着她。
说道:“小锐不能喝酒。”
尽管他的语气是平淡的,荀聪也能从中差觉到‘护犊子’的意味。
笑起来,“都已经是大人了,有什么不能喝?周洋……”荀聪想表现的尽量坦然,说的一脸轻松:“我已经答应宁逊,等你找到人接替我工作,就帮他去带新人,这是我们相处的最后日子,我希望一切的不愉快,都能过去,以后大家见面了,就是朋友,周洋……我也敬你一杯,希望你星途越来越好。”
说罢,荀聪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啤酒,对周洋举着。
言尽于此,还有什么不明了的?
周洋念在她九年尽心尽力的份上,也不能回绝了她。
端起酒杯,不过他还是说:“小锐算了,这杯我喝。”
荀聪看向周锐,眼神鄙夷。
宁逊怕荀聪借酒意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来,闹得最后的相处都不愉快,索性跟着起身,在中间调节。
“既然荀聪都说到这儿,周洋,让小锐喝一杯,往后见面总要相处。”
宁逊也说了这话,周锐不好再装聋作哑,主动站起身,端起酒杯,给自己倒满。
“既然这样,那这杯酒我喝了,当是给宁哥面子。”
周洋是极不赞同的,但周锐同意了,他不好强制阻止,眼睁睁看着她喝下去,他也将杯子里的啤酒饮尽。
随后一行人坐下,继续吃虾。
周洋时刻注意着周锐,怕她酒劲儿上来,在饭桌上闹,到时候丢脸,她脸皮又薄……
无声叹息,出乎他意料的是尽管周锐一杯酒醉了,竟然没闹没哭,光顾着对他傻笑。
吃完了虾,离开包厢的时候步伐有点飘,周洋亲手扶着她。
到了外面,风一吹,她双颊泛着晕红,猛劲儿对他傻乐?
“笑什么?”周洋也跟着笑起来。
“我开心!”周锐捧起他的俊脸,大街上‘吧嗒’一口,“周大哥,谢谢你带我出来坐热气球,我觉得太幸福了!”
“真心谢我?”
“嗯,真心的!”周小锐点着头,被周洋扶着坐进车里。
宁逊坐在驾驶室,荀聪坐副驾驶,轿车行驶出去。
宁逊还提醒,别让周锐吐车上,这车是租的。
周洋看着她,说:“没事,应该不会。”
“老公……你让我叫老公了,那以后你就是我的了……”周小锐在旁边自己嘟囔起来。
周洋心情大好,捧着她的脑袋瓜儿,揉了揉,回应:“嗯,是你的了。”
“哈哈!太好了!周大哥是我老公了……”
双眼迷离的人儿说着俏皮的话,真真磨的他心都快化了。
“嗯。回家再好好稀罕你。”
“是,周洋你可忍着点儿,车上还有人呢。”宁逊笑着打趣,看了眼荀聪,果然面色惨白如纸。
她确实不再适合跟着周洋,因为周洋和周锐的亲昵,对她来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抵达酒店。
轿车驶入地下停车场,周小锐靠在周洋肩膀上猛劲儿点头,昏昏欲睡。
周洋拖着她的下颌,下车后直接将她从车里抱出来。
然后就那么横抱着她,进入电梯。
在他的房间门口,他开了门,直接把周锐抱进去。
宁逊没说什么,只有荀聪,久久的站在自己门前,眼看着周洋的房门关上。
“早点睡吧。”宁逊说道。
荀聪点点头,一脸蜡色。
……
男人的卧室内,灯光大亮,周洋让周锐平躺在床上,给她脱了鞋。
原本一心旖旎的想法,在看见她纯净睡颜时全部褪去。
谈不上趁不趁人之危,他就是倍加珍惜,她的天真美好。
而且此处不合时宜,他还是更喜欢和她在家里,不受打扰的欢乐。
为她盖上被子,毛巾湿了热水,为她擦脸。
周锐大概是被暖烘烘感觉照顾的舒适,换了个自然的躺姿,双腿骑着被子,将被子卷起。
南方天气暖,周洋也没帮她纠正,就任由她在擦完脸后沉沉睡下。
随后他也洗了澡,出来后躺在一侧,瞥了眼女孩温顺的睡颜,唇上扯开一道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弧儿。
此行带她出来走一遭,一点都不后悔。
清晨,第一缕柔和的光透进屋里,男人清晨的睡颜俊秀慵懒。
周锐觉得生平最幸福的事,就是在睁眼第一时间看见想见的人,和他说一声早安。
女孩子带着一点点酒气凑近,男人一下有了感知,睁开眼,敛眸笑了,唇边皓白的齿工整好看,虎牙冒出浅浅的尖儿。
周锐一瞬间红了脸蛋儿,像被捉了偷腥的猫儿似的退开。
周洋按住她的头,在她额前的发亲了下。
缘由清早的男人精力比较旺盛,不能太过份,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客厅里,已经想起了宁逊和荀聪的说话声,酒店的房门不隔音,他能清楚的听见他们正在讨论早上吃什么。
“起床吧。”周洋说道,揉了揉头顶的乱发,头发长长以后难以打理,他又是自然卷,长发刚过脸颊,就厌弃了。
他决定回丘市先去把头发弄一弄,换个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短发造型。
“上午在酒店休息,下午就回去吧。”周洋在房间里和周锐说。
周锐答应,要回房去洗脸刷牙,不过想起昨天喝了酒,当着宁逊和荀聪面前对周洋说的那些让人心跳脸红的话,羞愧难当。
又不好意思出门了。
“算了,我还是在你这洗吧。”她重新窝回去,一头扎进洗手间。
周洋已经打点妥当自己,穿着纯黑色的修身t恤,七分短裤,健美的小腿露出一截,脚踩一双人字拖鞋。头发用皮筋儿在后头绑一个马尾,精致的眉眼如画似的好看。
身姿慵懒的靠着洗手间的门口,抱起双臂,眉峰上挑,对她笑:“你不好意思?不用,就算你不说那些话,我们都看得出来,你有多喜欢我。”
他倒是自信!
周锐跟他更知心的话也说过,不必要客气,白他一眼,不理他的调侃。
周洋径自在那笑,笑够了,走近她,长臂限制她的自由,将她堵在洗手台上。
“周小锐,你刚才那个眼神儿,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不满我昨晚没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