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误他俩郎情妾意,你侬我侬了呗,瞧他脸色沉如寒冰,眉头都皱成了一条直线。
刚才霸主还说自己是中宫之主,打脸来的可真快呐。
苏青之轻嗤,微微地抬了抬眼皮。
“花如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弟弟,你之前的亏还没吃够?还往上凑?”
冷如嫣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冷千杨怒声说。
“我与如雪的事,阿姐别插手。”
冷千杨的脸色更沉了几分,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
苏青之目光灼灼地看过去,见他别过脸,避开了自己的视线。
而背对着自己端坐的事件女主角都不屑站起身,云淡风轻地品着茶。
攻略大计出现了一点偏差,自己这个恶毒男配也是时候出点招了,各凭本事呗。
“冷姑娘,物归原主,怀玉有事,先行一步。”
苏青之取下冰蓝玉扳指递给冷如嫣,彬彬有礼地说。
“走什么,谁怕谁!”
冷如嫣毫不掩饰对厢房里那位花掌门的厌恶,揽着苏青之的肩膀说:“乖乖弟妹儿,别哭,我们走。”
走过厢房的刹那,苏青之忍不住回眸看向那位端坐着品茶的女子,背影很仙很美。
花掌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实在是稳,太稳健了!
啧啧,盛名之下有干货。
自己怎么突然有点冲动,想跟她讨教几招撩汉技巧?
厢房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冷千杨才敢抬起头极快地瞟一眼门口。
自己并未做错什么,为何心里说不出的堵?
苏怀玉回眸时眼里的那抹悲凉就像一把刀,戳的人心窝疼。
“这家酒楼可有美男子跳艳舞,给我点上!”
苏青之脚步“踉跄”,闭起眼睛酝酿着相恋多年的男友捧着别人拥吻的场景,黯然沉默了几秒说。
“去流星阁借人,快点儿!”
冷如嫣瞧着伤心欲绝的苏师弟,很够义气地吩咐道。
“遵命!”
掌柜的抱拳行了一礼,小跑着下了楼梯。
隔壁仙君所在的厢房琴声停了,只听到碗碟相交声,小二唱菜品的声音,却听不见交谈声。
莫非她二人在用某些特殊的方式交流?
苏青之懒得去想这些,只想好好地过把瘾。
她翘着二郎腿,斜倚在贵妃榻上,就着身旁小书童的手,品了品新鲜的乌梅说:“甜,继续。”
丝竹声起,大堂圆台上的众位男子身穿仙袍,踏歌而行,忽而垂目吹笛,忽而凌空望月对饮,端的是俊朗飘逸。
领首的那位男子身量修长,举手投足间带了几分邪魅,眼神儿抛过来的时候,苏青之觉得心都酥了半边。
“好!”
苏青之仰头喝下青梅酒,抑扬顿挫地念起了诗。
“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
“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娘的,看美男跳舞真是美妙,这腰力跟紫云不相上下呢,嘿嘿。
“苏师弟,你别灰心,千杨与她之前老死不相往来那么多年,这次估计只是帮忙,旧情复燃不了。”
她这副喜形于色的神态落在冷如嫣眼里更像是强颜欢笑,长叹一口气说。
以冷千杨的修为,这些话他绝对听得一清二楚,说不定如嫣姑娘就是说给那位花掌门听的。
“别说了,我心口痛,喝酒!”
神助攻呢,不用白不用,苏青之扶着额头,身子“抖了抖”笑着说。
“好,陪你喝!”
冷如嫣收住话头,仰头喝下一大杯酒。
眼见苏青之喝酒跟喝水一般的灌,冷如嫣心里猛地有些慌。
“乖乖弟妹儿,你脸上有伤,少喝点。”
哼,大好机会,叫我好好戳戳你老弟的心窝子。
“这伤拜仙君所赐,荣耀吧?是不是很好看?”
“一到雨天呢就刺疼的紧,疼得我都不敢翻身。”
“我一直没有抹药就是留着警醒自己,可就是...”
苏青之掩面而泣的景象深深地刺激着冷如嫣,她的怒火腾地就上来了。
“千杨太不像话了,我替你揍他!”
吆喝,这个霸主倒是热心,不过?
“他本就是我不该宵想的人,算了,喝酒!”
隔壁包厢从苏怀玉嘴里蹦出的不是字,是一柄又一柄的刀子。
冷千杨深呼吸一口气打开了窗户,细雨打在脸上明明很轻柔,却又很疼。
“公子好文采。”
台上领舞的男子忽然听着优美的诗句,遥遥地冲苏青之看了过来,满眼都是赞许。
“哇塞,这可是流星阁的1号踏月,最是冷傲,都开口夸人了!”
“这位公子瞧着弱不禁风,肚子里倒是有货哎。”
现场一片起哄声和吹口哨声,闹哄哄的,热闹的紧。
“踏月,可愿与我共饮一杯?”
苏青之举起酒杯示意,懒洋洋地说。
“慢着!”
隔壁包厢里传来一声轻叱,淡淡地说:“踏月,陪我饮一杯。”
“踏月喜欢什么,本公子送你。”
这会仙君开始抬杠了,我就奉陪到底,苏青之转着酒杯哈哈一笑。
隔壁包厢里的冷千杨有些坐不住了,语调高了几分:“踏月,过我这里来!”
踏月的眉目定定地看向苏青之,飞身上前,就着她的酒杯微微一笑说:“好酒。”
两人的衣袖挨的极近,须臾间苏青之发现自己的后腰被人用匕首抵住了。
“再来一杯?”
踏月附在苏青之耳畔淡淡地说。
后面两个字他没有出口,但是口型明明是魔尊两个字!
隔壁就坐着那位大神,你这分明是不怀好意。
“今日与你一见如故,心神荡漾,那我们去你房里?”
苏青之心里大惊,眼疾手快用酒堵上他的唇。
“我老弟就是一时糊涂,他对你还是..你别冲动...冲动是魔鬼!”
冷如嫣的表情有瞬间的失神,几步上前拉住苏青之的衣袖说。
抵着苏青之后腰的匕首转了转,痛的苏青之几欲站立不稳。
她带了几分哽咽说:“多情总被无情恼,我苏怀玉做事从不后悔。”
出了流芳馆,两人沿着蜿蜒的青石板路走向后面的小院,微雨滴在衣衫上带了几分淡淡的凉意。
“阁下要挟我所图为何?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
苏青之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