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喜欢?”他哑声问道。
“嗯……”
香妩小声地应着,心里却起了嘀咕,想着侯爷这是怎么了,好像不太高兴?
难道说答应了给自己,又后悔了?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那玉镇纸,几乎都要抱在怀里了。
说好了给她,堂堂一个侯爷,可不能出尔反尔啊!
霍筠青自然是看出来了,这小丫鬟,可真是小财迷。
他无奈地挑眉:“那玉镇纸,比起本侯如何?”
香妩满心提防地看着霍筠青,想了想,答:“玉镇纸好,但是侯爷更好。奴婢爱那玉镇纸,是因为那是侯爷送。”
这话一听就是假话,假得不能再假了,不过霍筠青却听了喜欢。
别管真假,总之这小嘴儿说话清甜。
霍筠青盯着那嫣红唇儿半响,到底是忍不住低下头,撅住,倒是好生一番碾。
香妩心里怕霍筠青出尔反尔,如今见他这样,知道这一关是过了,那玉镇纸到手了,也是喜欢,自然是甘心承着,仰着脸儿,张开唇,又用修长两只臂勾住霍筠青脖子,半吊在他怀里,任凭他亲任凭他碾。
霍筠青亲得有些兴起,揽着她后腰,竟有再战一次冲动。
香妩自然感觉到了,她觉得被欺负一番,能得一个玉镇纸自然是好,但是再来一次,便是三个玉镇纸都亏了,当下便揽着这侯爷,小声哀求道:“侯爷,奴婢如今还疼着。”
这话可怜兮兮,自然是惹人怜,霍筠青听着,喉结微动间,抿了抿唇,盯着她半响,最后将脸埋在她那青鸦鸦秀发中。
她秀发,带着一股清淡馨香,很好闻。
霍筠青并不是喜欢什么香味人,但他此时竟然有些着迷。
闻着心安。
“身上可是用了什么香?”他哑声这么问。
“没……”香妩小声地道:“也许是香胰子味吧。”
香胰子也分三六九等,她以前用自然是不好,如今伺候了侯爷,享用之物无一不jīng,隐隐可以和小姐看齐了,这洗漱之物还有脂粉,那都是上等细腻好货。
霍筠青没说什么,不过他当然知道这并不是香胰子味儿。
他隐隐记得,第一次她在那葡萄架上撞到了自己,好像自己也闻到了这种味儿,轻淡舒服得紧。
香妩原本有些惧怕,现在看侯爷并没有那个意思,知道侯爷是有心克制,当下就有些感动,想着侯爷对自己是真好,不但给自己金子银子,还疼自己,一时倚靠在那宽厚胸膛上,竟有种安心感。
甚至恍惚着想,如果自己不是出身卑贱多好啊,若是能有个好一些身份,就这么陪在侯爷身边一辈子,该多好。
只是这么想着间,猛地一个回身,便觉得羞惭荒谬至极。
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便不是这奴婢身份,寻常人家儿女,也是不可能匹配侯爷,当不了正妻,哪能长久,最后还不是成了正房眼中钉!
还是银子好,香妩咬着唇这么想,银子最好了。
正这么胡思乱想着,就听得外面传来脚步声,紧接着就听到外面有人求见,却是少爷声音。
香妩听到霍迎峰声音,顿时一个激灵。
她想起来了,霍迎峰好像是想找侯爷,来替自己求情?
他还真来了?
这可怎么办,侯爷会不会误会了?
偏偏这个时候,霍筠青却低首过来,咬着她耳垂,低声问道:“身子都在颤,这是怎么了,是听到本侯儿子来了,心里高兴吗?”
香妩忐忑不安,小声辩解道:“侯爷误会了,奴婢和少爷并无任何gān系。”
她不敢大声,生怕外面霍迎峰听到。
其实并不怕霍迎峰知道自己伺候了侯爷,但是她并不希望是这种场合,她胆小,她也心虚,她不想直接面对霍迎峰震惊和不敢置信,她更希望是,等霍迎峰接受了这一切后,再心平气和地遇到,彼此装作不熟悉,各自站好自己位置谨守自己本分就是了。
霍筠青:“既如此,那怕成这样?”
说话时候,霍筠青大掌抚过她肩头。
香妩低首间,却发现自己衣衫不整,就那么软腻腻地挂在男人身上,一时不觉羞耻难当。
其实伺候了侯爷并没什么,她只是一个小小丫鬟而已,侯爷想要她身子,她能说不吗?
但是在书房里伺候了侯爷,还是这般惹人遐想模样,她是没脸见别人,更何况是少爷。
少爷这人,虽说觉得她香妩顶天只是当妾料,可到底对她不错。
若不是她心比天高,就这么从了少爷,未尝不是一条好路子,他应该会待自己极好。
是以哪怕她已经豁出去靠着色相来讨好男人,见到这样少爷,依然会想起昔日那些脸面,做人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