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梅很快就把话给住嘴了,真不愧是她的贴身宫女,知道她的意思。
“母后,咱们一定要学习吗?皇叔都说了可以玩的啊。”顾沅把他带到宫殿的书房,小皇帝看到了书房里的文房墨宝他就有点想要退缩了都,于是求饶般的对顾沅说着。
“你皇叔说了是他的事,但母后让你学习又是母后的事,儿啊,你现在可不能跟以前一样了,你父皇去世后你也该长大了。”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说。
“孩儿为什么一定要长大?皇叔他那么好。”
“谁说他好呢?说不定他心里是别有用心的,好了,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就别想那么多,既然你要玩,那母后就跟你约法三章,每天完成太傅交给你的学业之后,你可以玩一个时辰,如何?”
“好啊。”能玩一个时辰呢,跟之前无时无刻不在学习来说好多了,他当即就答应下来。
“不仅仅如此,每七天就休息一天让你不用学习。”她又丢出一个巨好的消息,小皇帝这下子小脑袋点的更加的欢乐了。
“谢谢你母后,儿臣最爱母后了。”他对顾沅撒娇着。
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这么多年了看着他从一个婴孩成长到五岁,前几年她可是把这孩子放在手心里宠着的,如今时日不同,他再也不能肆意的玩耍。
为他遮风挡雨的父皇已经没了,他也该学着长大了。
如果他不长大的话,只怕要被那个男人给吃的渣都不剩。
想到那个男人,她的面色有点惨白。
有种想要把小皇帝的假期都要收走,可是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她却怎么都说不出那些话来。
算了,他的父皇虽然没有了,可还有她不是么?
她还年轻,娘家也还给力,还是能够护着他一二的。
跟小皇帝在书房欢声笑语的学习了一阵,随后顾沅特赦他可以休息了,他便撒丫子的要去放风筝,还想要带着顾沅一起去,可惜顾沅还有事要做,便不再陪着他了。
小皇帝有些失落却也能够理解母后为什么会这样,便懂事的让顾沅离开。
顾沅跟着一大众的宫女太监要回去,结果在路过御花园的时候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便是摄政王,看到他就算了,但他的面前还有一个人,那便是她的死对头珍贵妃。
珍贵妃是武将的女儿,从小在边疆长大,性子比较野蛮,长相也是非常艳丽的那一挂,可说她是祸国妖妃都算不错了。
她娘家也给力,是兵马大元帅的女儿,手里掌握着二十万军马,就算是曾经皇帝在世的时候都要给他们家几分薄面。
皇帝虽然宠爱珍贵妃,但更宠爱她,珍贵妃更是把她给看成眼中钉肉中刺的,经常找她的茬儿,所以两人之间的梁子可算是结下的了。
可是曾经最爱皇帝的珍贵妃为什么会跟摄政王在一起?而且看他的眼神就跟她曾经看先皇的眼神一模一样,所以珍贵妃这是做什么?看上了摄政王?
要知道她可是先皇的妃子,怎么能做出这些事来?
她努力的忽略了心里的那点酸涩,有些气冲冲的往前走。
“珍贵妃好兴致,竟然这么好心情出来赏花。”她人还没到,声音就已经到了。
听到她的话,珍贵妃抬起头来,因为现在皇上已经不在了,她也懒得伪装,敷衍的给她行了个礼。
“姐姐也来了,也是今日的天气好,我特地来到花园赏赏花罢了,不巧碰到了摄政王,就跟摄政王多交谈了两句。”珍贵妃懒洋洋的说着。
赏花?此时正直冬日,还能赏什么花?
编个理由也得像样点啊,这找的理由也实在是太可笑了。
“那好啊,不如本宫也陪着你们一起赏花好了。”
“皇嫂,对不住了,本王还有事先走。”摄政王却非常不配合,本来莫名其妙的让一个女人拦下来已经不高兴了,现如今还看到一个更加让他不高兴的女人,他可没什么心情看到她。
“唉,这么早就要走了吗?”珍贵妃疑惑的看着摄政王。
摄政王没理会这群先皇留下来的女眷转身便离开,他如此没有礼貌也没有人说他,更没有人敢说他。
谁叫现在的他权势滔天是摄政王呢?皇帝现在还小,只要他想,随时都有可能把皇帝罢黜自己登基上位。
如果小皇帝那天生病没有了的话,只怕他分分钟就要。
想到这里顾沅心下更想护着小皇帝了,如果他登基的话,只怕以后的日子要过的比现在还要不如,她绝对不想变成那样的。
见摄政王走了,珍贵妃有些无趣的撇了撇嘴,外面天寒地冻的,她好不容易截住了摄政王,正想跟他一起说会儿话的时候,顾沅来了打断了两人的话,她的机会白白流失了。
心里正是恼怒不行,可顾沅是皇后,她又说不得转身就要离开。
“慢着。”顾沅喊住了她。
“太后娘娘还有什么话要说?”珍贵妃停下脚步诧异的看着她。
顾沅让所有人都下去,这时候御花园里只有包裹的比较严实的两人。
“珍贵妃,皇上去世不到半年,望你自重。”
“呵呵,谁规定妃子就一定要守寡不成?再说了先皇可是下令了,我们这群妃子在他去世之后随时可以改嫁。”珍贵妃笑着说。
可惜他这个想法太惊世骇俗了,臣子们不同意,她的父亲也不同意,想着除了皇上这世间的男子也没那个能够让她看的上眼的了,她也就不出宫呢,那知道她看到了摄政王,那个帅气的充满了男人味儿的男人,跟皇上不是一个级别的,但长的比皇上帅气更别有一番韵味。
她真的对他心动了。
“你!那你也不能对摄政王。”
“虽然我喜欢这个人好像不是很对,但本宫自有分寸就不容太后娘娘多操心了。”珍贵妃笑着说。
“还有太后娘娘这管的是不是有点多?要知道现在最为尴尬的处境可是你啊,你该怎么从摄政王的手里保住你们家的黄皮小儿。”她讥笑了一声然后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