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不信我

  第12章他不信我

  我一个多月都没睡过这么柔软的床了。

  拜容衍所赐,我睡了一个多月的硬板床,被子是臭的。

  我受了这么多苦,一定要全部还给他。

  至于明天怎么办我不担心,我始终记得外婆常跟我说的一句话。

  有钱能使鬼推磨。

  我翻了翻容衍的钱包,除去打车的钱还有两千块钱,足够了让个小鬼推磨给我看的。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敲门声给惊醒的。

  我睡的头晕脑胀,坐在他的床上半天才反应过来我身在何处。

  我踩着拖鞋去开门,他衣衫整齐地站在门口:“洗漱完出来吃早餐。”

  他连早餐都做好了?我吸吸鼻子,完全没闻到香味。

  “我没衣服穿。”

  一堆东西丢在我身上,怀里是女人的衣服,还有标牌,是新的。

  我抱着衣服回去换衣服洗脸刷牙。

  衣服不难看,但是怎么看都有点白芷安的风格。

  容衍中毒太深。

  目前我还没发现容衍的黑点,唯一的就是审美有点偏颇,爱白芷安那种假面女人。

  我说白芷安假面不是说她整过容,她倒是如假包换的原装。

  她假的是她整个人。

  我换好衣服出去吃早餐,在我想象中,早餐不是他出去买的豆浆油条就是他做的火腿蛋三文治。

  我这个人臭毛病多,挑食的厉害,这个不吃那个不吃。

  但是现在没得挑。

  我走到餐桌边,桌子上很惨淡,餐布上放着一只白色的瓷盘,里面有一只白煮蛋,两片全麦面包,没烤过的那种。

  盘子边上有一杯牛奶,我用手背试了试温度,是凉的。

  难怪我一点香味没闻到,原来是我这种手残党都会做的早餐。

  即便我饥肠辘辘,也立刻没了胃口。

  我看他的盘子里,跟我的一样,也没比我丰盛到哪里去。

  “如果你实在不会做呢,可以出去买,我看到你家小区门口有螺狮粉,臭的很够味。”

  他敲碎蛋壳,两口吃掉鸡蛋。

  看着就索淡无味。

  我当然拒绝吃。

  容衍不理我也情有可原,我昨天忽然来这一下,害他被他的女神挠了一脖子抓痕,他肯定郁闷。

  我抓着他的钱包就打算出去嗦粉,刚走到门口换鞋就听到他不咸不淡的语气在跟我说:“从我这里走出去,就不一定能进的来了。”

  这么说他倒提醒了我,我回到房间摸到钥匙,这样就不怕了。

  从小到大,没人拿我有办法,任何人。

  我偶尔听外婆的话不是因为外婆管得住我,是因为我想让她管。

  如果我不想的话,谁也管不住。

  外婆总是说我是野马,野狗,野鸟。

  反正,一切生物到我这里都得是野的。

  我出去嗦粉,这种小区唯一的好处就是门口好吃的东西很多。

  不像高档小区不允许烟熏火燎的,方圆十里都找不到吃的。

  搞得好像上流社会的人统统不食人间烟火一样。

  好吃的东西都会有独特的风味,螺狮粉虽然很臭,但是臭就是它的特色。

  一碗粉嗦的差不多了,看到了容衍的破车开到小吃店的门口。

  他坐在驾驶室里,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把脑袋转过去,只用侧面对我。

  呵,容衍大概是第一个开着那么破的车还端着开百万豪车的架势的人了。

  他是让我上车,难得这个粉合我的胃口,我把汤都喝了才放下碗。

  我要坐副驾驶,他不开门,丢给我几个字:“坐后面。”

  “我不坐后面,我就要坐副驾驶。”

  “副驾驶是芷安的位子。”

  “白芷安还肯放下身段坐你的破车?”

  他冷冷看我,眼中全是不屑。

  我知道,他嫌我俗。

  我却嫌他看不穿。

  他以为他的白芷安是个仙女?

  若不是知道他有百亿家产可以继承,白芷安会跟他继续周旋?

  当然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因为容衍的颜实在是太养眼了,可以下饭的那种。

  我不跟他在无谓的事情上纠结,不让我上副驾驶我就上后座,然后等他开了一小段路放松了警惕之后我就从后座爬过去,自己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很像在恐怖片届如雷贯耳的贞子或者是伽椰子。

  我从容衍的眼神中就能看出浓浓的厌弃。

  他不是不让我坐白芷安的位子么,我偏要坐。

  贺一炀说我是反社会人格。

  呸,我才不像他为了钱什么舔狗的事情都能做的出。

  容衍看了我一眼,转了个弯:“系安全带。”

  然后,我还没摸到安全带在哪里他就急拐弯,差点没把我给甩出去。

  我紧紧握住车顶的把手瞪着他:“我怀孕了,你是想一尸两命?”

  我不知道容衍怎么想,我甚至猜容衍这次带我去医院,该不会是把我绑进手术室里让医生给我做手术吧?

  如果他这种没人性的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话,那我后面还有更没人性的等着他。

  到了医院,他不做B超也不做尿检,直接让我抽血。

  抽血的准确性更高,他对这钟事情挺门清。

  我忍不住问他:“你跟白芷安也?”

  他连眼皮都不夹我一下:“芷安跟你不是同一种人。”

  哈,白芷安是想拿这种事情吊容衍这种毛头小伙子的胃口,他还当白芷安是仙女。

  我进去抽血,容衍在外面等我。

  我觉得天助我也,因为化验师我认得,外婆公司的一个中层的太太。

  她看到我很惊奇:“简小姐,您怎么在这里?”

  “嘘。”我压低声音:“帮个忙可以吗?”